“敬禮”!
幸福裏福利院,壓抑的氣氛中,一聲洪亮且莊嚴的聲音響起。
“唰”!
道路兩旁的軍人和市民紛紛向著隊伍最前麵的那張黑白照片敬禮,莊重且肅穆。
福利院門口站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渾濁的眼中滿是淚水,悲痛的哭泣著,後麵跌跌撞撞的跟著三十來個孩童,小的隻有四五歲,此刻年幼的他們知道,那個滿臉笑容和藹可親的大哥哥永遠的離開了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一時間哭泣聲傳遍了整個福利院。
“奶奶,奶奶,我已經滿十八歲了,我要去當兵,當年就是兵哥哥把我從廢墟中刨出來的,那第一縷光線照在我臉上時,我感覺兵哥哥就是神,我一定要去當兵。”
老人想起七年前那一張滿臉崇拜且犯花癡的臉,傷心的摸了摸懷中的軍帽,用渾濁的雙眼看著相片中英姿勃發的大男孩,說不出的悲痛。
一名軍官看到此情此景,生怕老人出事,連忙上前安慰道:“白院長,白宇同誌在邊境執行任務時,同恐怖分子英勇作戰,在救援戰友時不幸中彈,英勇犧牲,但他是人民的英雄,以後我們就是您的家人,請您節哀,保重身體。”
送行的隊伍中有一長相清秀可人的女孩,緊緊的咬著嘴唇,絲絲的血跡滲透在齒間,她知道,當初那身影是替她擋的子彈,要不是那凶惡的毒販用她來威脅父親,要開通運毒的渠道,白宇也不會因為她而遇難。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片雨林中發生的一切。
......
槍聲炮彈聲此起彼伏,蘇筱筱覺得如同末世降臨般,隻有身旁冒死潛入匪窩救她的士兵沉著冷靜的應對這一切。
白宇轉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女孩,安慰道:“同誌,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我們的增援部隊馬上就要來了,再堅持一下。”
蘇筱筱看著白宇,一身土色的迷彩軍裝,身上有些血跡,不知道是敵人還是自己的,臉上也塗了迷彩油,雖看不出具體的樣貌,但還是挺俊朗的,總有種讓人心安,可靠的感覺。
“喂,謝謝你救我出來,我叫蘇筱筱,你叫什麼名字啊。”蘇筱筱好奇的問了問。
“我是一名華夏軍人,名字不能說,不過你可以叫我白虎,這是我的代號。”
白宇說完又補了補道:“這次任務結束後,我也許會申請退伍了,要是還能再見麵的話說不定你就知道了。”
“退伍?”
“是的,院長奶奶年紀大了,還要伺候一群小祖宗,要是我不在的話沒人能壓住這些無法無天的小屁孩。”
雖然耳邊不時還有槍聲想起,但在兩人的交流下就好像鞭炮與煙花聲一樣。
“院長,小孩子,你是...”蘇筱筱不解的問道。
“我是孤兒,六歲那年一場地震,把我們家震沒了,是華夏軍人把我從廢墟中用雙手刨出來的,後來我就被安排在福利院了,直到我十八歲以後就去參軍了,現在想想也有七年多,快八年了吧。”
蘇筱筱聽聞,一時間說不上話了,相比之下,她感覺自己就是在蜜罐裏長大的,就像童話世界裏的公主一樣,因為父親是交通物流業中的大亨,自己從沒吃過什麼苦,也體會不到眼前的士兵到底曆經過哪些磨難。
“白虎,白虎,你現在在什麼方位,目標是否安全,收到請回答。”這時白宇的耳麥中傳來戰友的詢問,打破了兩人之間的交流。
白宇聽聞快速回應道:“獵鷹,我在一號山穀,目標已成功解救,現在在我身邊了,目前還是安全的,但是毒梟已經朝我這邊包圍了,請求增援。”
“獵鷹收到,救援小隊三分鍾後抵達。”耳麥中再次傳來戰友的回應。
“汪,汪,汪。”
隨著戰友說完後,白宇又聽到一陣狗叫聲,他知道不能在這個安全點貓著了,連忙起身,拉著蘇筱筱,邊走邊說道:“我們往前麵灌木叢移動,大量的灌木不僅能遮掩我們的身影,而且裏麵比較潮濕,多少能隱藏些氣味。”
蘇筱筱聽聞,不敢怠慢,緊緊地跟著白宇走進灌木叢。途中不時的會冒出一些荊棘,刺破她白哲的皮膚,雖然有些疼痛,但是為了兩人的安全,咬著牙,沒敢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