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又不是沒長腿,生意不上門,他還可以自己找。於是當機立斷,收了攤子,拉著紀衛就朝街裏走去。

這個不行,一看就沒錢,算不起卦。這個也不行,一臉橫肉,要是算的他不高興了,萬一把他和紀衛打了怎麼辦?這個也不行,看著衣冠楚楚,可張著一雙尖酸刻薄樣,算完了要是不給錢他還能追著人家要?

張亦之有些頭疼,怎麼想給人算個卦這麼難?

眼看著太陽都有些西斜了,張亦之內心有些絕望,不管了,管他是誰,逮著一個算一個。

隻見前麵走來一個衣冠楚楚的公子,穿著錦衣,拿這折扇,年紀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麵相和善。張亦之看了看他的扇子,心想,大冬天還拿著把扇子,這人莫不是有病?

不過管他有病沒病,這人一看就很符合他的要求,主要是一看就很有錢的樣子,而且年紀小,好騙。啊!不是,好算。

於是他立馬變了臉,一臉的堆笑,大喊一聲:“就他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紀衛就猛的就往前走。

紀衛剛剛在後麵跟著沒看到那人,被張亦之一帶,一抬頭,心裏一咯噔。急忙在後麵喊到:“這個不行,哥哥,快停下,這個真不行。”

張亦之等了一天都快急紅眼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合適的,那裏這麼容易就放過了。

他想:不行就不行吧!還能怎麼著了,大不了被人家罵一頓,再趕回來!今天他是給他算定了。

於是他跑的更快了,生怕人家跑掉了似的。

“公子留步,留步啊!”張亦之大聲喊到。

隻見那錦衣公子看了過來

張亦之忙說:“今日一見公子,深覺親切。公子與我有緣,貧道願為公子算上一卦。”

不得不說,有緣一詞真是微妙,說的多了,張亦之也就沒了當初的那種臉紅心跳,這算是成長了嗎?

隻見那錦衣公子就這麼直勾勾的看向張亦之,笑而不語。

張亦之覺得自己被他看的些發毛,大哥,大哥你笑什麼,你說話啊!你笑的我心慌。

而紀衛在旁邊直捂臉,真是看不下去了,好想說我不認識這個上街亂拉人,拉住就喊:“此人與我有緣。”的人了。

隻聽那人開口道:“有緣,真是個好詞,這位道長可否給我說說,有緣二字怎麼解釋?”

張亦之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這話怎麼聽著那麼熟悉。可現在也想不了這麼多了,既然人家問了,還是要趕緊答才好。於是就聽見他慢悠悠的說到:“有緣就是有緣,緣分二字真是妙不言,怎可用言語輕訴。”不行編不下去了,還真是丟盡了臉。張亦之覺得他要是再怎麼編下去整個人估計都要廢了。

他抬起頭朝錦衣公子看去,隻見他的笑容更大了。不是,他到底在笑啥!為什麼他現在莫名的有些慌。

南衣朝看著麵前的兩人不覺有些想笑,他見過無數假卦士,慌成這樣的還是頭一次。本來這次也是出來遊曆的,既然他們撞上來了,他也不介意和他們玩玩,順便清理門戶,他們卦士的名聲就是這麼被這群騙子搞壞的。還“鐵齒銅卦,算盡天下。”他怎麼不直接說他是天道得了。

“既然如此,那便給我算算。”南衣朝道。

“您要算什麼?”張亦之問

“算財運。”

“不會。”

“算吉凶。”

“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