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點綴,螢火繞身。
我躺在院子裏,仰望著星空,思緒飄向了過去,曾何幾時我還是個意氣風發的青年,卻因那件事,讓我頹廢如此。我還是忘不了他們的臉,那一張張興奮的,絕望的,飽含淚水的臉。回憶輾轉來回,痛徹心扉的感覺時常陪伴著我。
我能做的隻有將我們的經曆記錄下來,隨著我們一起下去......
我叫陶聰,自詡有四鬥半之才的大四畢業生,在陶家僅次於陶淵明的五鬥之才。建築畢業的我並沒有投入進工作大潮中,可能也姓陶吧,因而我很喜歡陶淵明,尤其是他所寫的桃花源記,更向往桃花源。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時常被朋友們打趣,直到我看到了它......
沒找到工作的我暫時接手了爺爺的書法店,爺爺去參加了幾位古董的書法品鑒會,得好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那日,她帶著它來到店裏,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大長腿,一副墨鏡展現了她的個性。“陶爺爺在嗎”,她問到。
我回答到:“爺爺不在,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陶爺爺幫我看一下一樣東西的來曆,既然他不在我就先走了,等他回來我再來”。
“欸,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語沐”。
“我叫陶聰,你說的是什麼東西能讓我看看嗎,說不定我知道它的來曆”。
爺爺不能說是一個書畫大家,卻也見多識廣,一雙慧眼,一觀便識得字畫的真假,更是懂得很多古玩意的來曆,尤其是對於字符,所以很多人都來找爺爺鑒定東西,尋找來曆。怎麼說我也是得過爺爺真傳的,雖然學的火候還不到家,但也是有點墨水的,就這樣被她看扁我一臉的不服氣。她將信將疑的說:“好吧,就是它”,她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盒子,從她的盒子上看,可見此物是很貴重的物品。可打開後,並不是什麼名貴字畫,而是一個類似龜殼一樣的破舊之物,殼上刻著一朵花以及一隻眼睛。“能看出它的來曆嗎?”她問道。
我著實被它嚇到了,我從沒見過如此有魔力的眼睛,看起來如此瘮人的眼睛,卻又令人感受到了一股悲傷,又感到有股帝王般的豪氣。“啊,這....似乎是一朵桃花”,從那呆住的狀態回過神的我對她說道。而且我似乎對這種花有點印象,卻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她看著我說:“你也覺得它是桃花嗎?卻又不知其出處”。“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先走了,等陶爺爺回來我再來打擾”。
“哦好,我能留個備份嗎。”
“可以”說罷,我給它來了一張特寫。
“可以留一下你的聯係方式嗎?等爺爺回來我就通知你”。
“好”說罷,她邁著她那修長纖細的大長腿瀟灑的離去了。
或許是那眼睛太瘮人了,又或許是我對那桃花真有點印象,那幅畫麵在我腦中揮灑不去。為了擺脫這種狀態,我特意叫上我的哥們一起去喝點咖啡,可它又來了......
“聰子,想啥呢,這麼入神”。
“想大長腿呢”。
“好啊,你居然吃獨食,說!是哪個妹子這麼不幸,被你盯上了”。
“怎麼說話的,被我盯上就是不幸了?”
這個不正經的就是我的發小兼損友樊新,他從小便喜歡刺激冒險的東西,不過從他那放蕩不羈的性格上倒也很清楚地看到這點。也幸虧他家裏家大業大,要不然還真耗不起他的玩樂,他可是東華集團的公子爺。要不是我爺爺和他爺爺是老相識了,小時候住同一個大院裏,一起玩到大的,我還真就接觸不到這麼個有錢的公子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