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黨很無奈。就算長孫翎被罷免,但都察院都是他的人,還是聽他的,除非立即任命一個左都禦史辦案。
重點是皇帝沒任命其他人接替左都禦史,這就耐人尋味了。
這位置是給誰空著?
看起來公正,其實還是偏袒了長孫翎。
“臣遵旨。”長孫遠拿著木棍,沉著臉走了過來。
長孫翎將蕭萇笙放在一旁,筆挺地站著,長孫遠揚手就是一棍打在他的背上,“混賬東西!囂張跋扈,欺負公主,該打!”
“砰!”
蕭萇笙心疼的一抽,衝過去抱住他的後背,“要打就打我,是我的錯,侯爺你打我吧。”
“姑娘你讓開,他目無王法,欺負公主,他的錯,跟你無關。”長孫遠板著臉說道。
長孫翎轉過身,一把將她抱入懷中,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爹,你繼續。”
“哼,逆子。”長孫遠見他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女人,抬手又是一棍。
“砰!”
蕭萇笙被他抱在懷中,禁錮地動彈不得。
而那木棍一板板都抽在他的背上,蕭萇笙能感覺到那一震震的勁道,長孫遠並沒有手下留情,真的是板板在肉,讓她心疼的不得了。
“世子……”蕭萇笙眼淚又忍不住了,明明那麼堅強的一個人,不知道怎麼每次遇上他,就忍不住掉淚。
長孫翎英俊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蕭萇笙,你心疼我?”
“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蕭萇笙咬唇,淚眼汪汪看著他。
“砰!”“砰!”
一板又一板。
“你其實不討厭我。”長孫翎還是看著她笑。
蕭萇笙淚汪汪,“從來就不討厭你。”
“那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他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
一聲悶哼,長孫翎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沒有等到蕭萇笙的回答,頭一歪倒在她的身上。
連續數天的奔波已經累到極致,又被一百大板抽了,鐵人也扛不住。
“何止一點點,長孫翎你是個混蛋,你混蛋。”蕭萇笙抱著他,淚如雨下。
雙手碰到他的後背,鮮血浸透手指。
心疼的幾乎窒息。
長孫遠也是一臉心疼不忍地歎了口氣,轉而對著皇帝行禮,“皇上,微臣打完了。”
“抬回去。”皇帝擺擺手。
雲榭別院。
長孫翎麵朝下放在床榻上,解開他的上衣,看見那猙獰恐怖的傷勢,蕭萇笙的眼淚就跟下雨一樣止不住。
“傷的這麼嚴重……這是誰打的?我要給世子報仇!”商陸怒氣衝衝。
景墨辰說道,“侯爺打的,你快治傷。”
“啊?侯爺?”商陸頓時蔫了,苦著臉給長孫翎查看傷勢,說道,“五髒六腑都受傷了,還好脊骨沒斷,侯爺可真是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這下世子可要在床上躺很久了。”
商陸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瓶瓶罐罐給長孫翎敷藥。
蕭萇笙緊緊咬唇,視線一動不動盯著他。
而此時外麵,長孫遠看著雲榭別院的門口,沒有進去。
“侯爺?”隨從金刀說道,“您進去看看世子吧。”
長孫遠搖搖頭,“不用。是我太驕縱他,聽說公主毀容,不把他打的下不了床,怎麼平息滿朝非議。”
“那……那位蕭姑娘,如何處理?”
長孫遠淡淡說道,“不用管,他喜歡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