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幽急了,怒吼道,“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不準胡說八道!”
“連個賤婢都懲治不了,要你何用?”門口傳來一個女聲,一襲明黃色鳳尾裙的歐陽湘來了。
如幽低下頭,“臣女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恕罪,這個賤婢口舌蘇厲,臣女……臣女……一時落在下風。”
“牙尖嘴利,她也就這張嘴還能動一下。”歐陽湘嗤笑一聲,“你跟她廢什麼話,刑具是擺著給你好看的嗎?”
如幽說道,“臣女失職,臣女正打算對她動刑……”
“我來。”歐陽湘走到那一排刑具上,目光一一掃過,眼神中都是悠閑打量的神情,最後拿起烙鐵,饒有興趣的舉起看了一下。
這烙鐵上有一個“賤”字。
“還有字?”歐陽湘很感興趣。
如幽說道,“這是給那些流放的罪奴賤民刺字用的。讓人一看見就知道他是個罪犯,這種字隻要烙上了,怎麼都弄不掉,除非把整張臉刮了。”
“不錯,這個好,我喜歡。”歐陽湘拿起烙鐵,放入燒的通紅的炭火盆裏。
不一會兒,那烙鐵就被燒的通紅發亮了。
“蕭萇笙,這玩意兒落在你的臉上,立即就能把你的臉燙熟一層皮,就算你死了,你臉上還是有個賤字,地府的閻王爺也知道你是個賤民。”歐陽湘舉起烙鐵,在蕭萇笙臉頰邊晃來晃去,一副貓戲老鼠的模樣,“嘖嘖,真是好看的一張臉。蕭萇笙,你就是靠這張狐媚臉勾,引世子,你要是沒了這張臉,我看你拿什麼勾,引?狐狸精!”
通紅的烙鐵離蕭萇笙的臉頰極近,能夠感受到那股熱意即便是在寒冬裏也炙熱撲麵。
“蕭萇笙,不如你現在跪下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換個刑具。”歐陽湘一臉得意變態。
蕭萇笙眸光淡定,根本不理她。
這麼弱智的謊話,蕭萇笙怎麼可能相信。而且,蕭萇笙也絕對不會求她。
死也是站著死,下跪多給她自己丟人。
“咦?竟然不上當,還以為烙鐵離你的臉這麼近,你已經害怕的昏了頭。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聰明,不過聰明沒用,敢得罪我,這就是下場。”歐陽湘冷笑一聲,“狐狸精,本公主現在就毀了你的臉。”
歐陽湘揚起烙鐵,對著蕭萇笙的臉印上去。
但就在電石火光之間,突然鐺的一聲,一把鋒利地匕首擋在了烙鐵上。
“長孫翎!”歐陽湘驚怒失聲。
握著匕首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長孫翎。
他不是去景州辦差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襲紅衣的男子銀發如雪,風塵仆仆,英俊猶如鬼斧雕琢的臉上麵無表情,隻有那眉宇間的掩飾不去的疲倦,昭示著他是如何日夜兼程不眠不休才堪堪趕到。
蕭萇笙也呆住了。完全沒想到此時應該在景州的長孫翎,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你敢傷害她?”長孫翎冰冷地眼神充斥著嗜血的狠戾,一把奪過歐陽湘手中的烙鐵,反手舉起狠狠地烙在了歐陽湘的臉上。
“啊!”歐陽湘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聲。
嗤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