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李阮雲連連點頭,心底對壞自己好事的蕭萇笙極其厭惡,“不過要怎麼能讓她缺席呢?”
蘇雁兒說道,“蕭萇笙住在南大街的蕭家別院,距離書院稍遠,每次都是坐馬車回來。蕭家對她倒是籠絡,給她送了一堆奴婢下人、馬車車夫。不過我已經打探好了,這車夫見錢眼開,隻要給銀子,讓他把蕭萇笙送到跟宴凰書院南轅北轍的地方,正好錯過明日的講學。”
“不錯。蕭萇笙又不知道京城的路,一時半會也不會發現不對,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李阮雲得意一笑,“就這麼辦。雁兒,這主意好。對了,說起明日的講學,這是新秀入院之後的第一次講學,皇室也格外重視,明日太子和兩位親王都會來……”
……
次日清晨,蕭萇笙和蕭秦瑤用過早飯之後,便照例乘上馬車,去宴凰書院。
“嫡姐,我聽說今日上院那邊是一品重臣藺太師來講學呢,皇室也派了人過來。”蕭秦瑤一臉羨慕說道。
宴凰書院裏上品閨秀和中品閨秀的講學都是分開的,上院,和下院。接觸的人也不一樣,可想而知未來的前途,也是天差地別。
蕭萇笙手中拿著一卷書冊,一邊翻閱著一邊說道,“所以要小心謹慎一些。今日提前一刻鍾出門,以備不時之需。秦瑤,你和竹夫人相處的如何?”
“夫人性情孤僻,脾氣喜怒無常,也很嚴苛,不過,卻沒什麼偏見。”蕭秦瑤說道,“就前日夫人還問我願不願意幫忙查一些史料,我想著空閑諸多,也就答應了。”
蕭萇笙抿唇一笑,“嗯,不錯,那你要多盡心。”
隱約聽見車外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蕭萇笙黛眉一挑,“怎麼有唱戲聲?”
“大概是經過梨園吧。”蕭秦瑤說著,撩起車窗看了一眼,笑道,“我猜的沒錯。嫡姐你看,望海棠,這梨園的名字有些意思。”
蕭萇笙看向窗外,看著“望海棠”三個描金大字,眸光一沉。
去宴凰書院的路,不該經過這座梨園,這分明是相反的方向!
如果不知道京城的路,就不會發現不對勁。
但是,蕭萇笙剛好前世在京城住了多年,對這裏比對蘇州還要熟悉。
蕭萇笙撩起車簾,對著車夫說道,“怎麼今兒和往常的路不一樣?”
“小姐放心,去宴凰書院的路那麼多,隻是走的不一樣而已,還是去宴凰書院的。”車夫以為蕭萇笙根本不認識路,搪塞道。
蕭萇笙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鋒利的刃口直抵在那車夫的脖頸上,聲音依舊淡然,“我不喜歡這條路,你還是按照往常的路走。”
“都一樣,我……”車夫還要說什麼,突然感覺自己脖頸涼涼地,低頭一看,瞬間嚇的魂飛魄散。
一柄鋒利的匕首,正好抵在他的脖頸。
寒光閃閃。
隻要稍稍一用力,瞬間就可以割喉。
車夫嚇的臉色慘白,渾身直哆嗦,顫抖著說道,“小……小姐饒命!”
“現在知道該怎麼走了吧?”蕭萇笙黛眉一挑。
車夫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小姐饒命,小人該死!求小姐饒我一命!”
“隻要你好好駕車,我不會要你的命。但你要是繼續走一些不知道去哪的路,我就隻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蕭萇笙聲音平靜,“你應該清楚,京城蕭家,弄死一個奴仆,不算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