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茗氣道,“你怎麼不讓你娘去?”
“我娘親倒是想去,可惜她要照顧鴻兒。弟弟多病,沒有娘親照顧,我更不能安心了。”蕭萇笙一臉無辜。
沈香茗看了一圈,這才發現,蕭府還真的沒其他人了,指著蕭音繡說道,“那就讓繡兒去!”
自己的女兒才是親女兒,庶女再怎麼討她歡心,也不過是扔出來擋災的。
蕭音繡看見沈香茗的表現,早就習慣,起身福身說道,“繡兒願意為嫡姐祈福。”
老太君覺得蕭音繡倒是挺懂事。
蕭萇笙不冷不熱說道,“區區一個庶女,還積攢不了蕭家嫡女要的福運。她本就是福薄之人才為庶,還怎麼替我積福。我看雪姐姐是個福祉深厚的,祖母,雪姐姐最合適。”
老太君自然不會拒絕蕭萇笙,笑道,“好,就依你。”
蕭萇笙這才燦燦一笑,“謝祖母。”
轉而看向沈香茗,“謝二娘。”
又和蕭音繡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沈香茗氣的差點哭了,亂了陣腳,說道,“老太君,我已經小半年沒看見我那可憐的女兒了,您就換一人吧,讓她回來吧,我不能沒有她啊。”
“閉嘴!一天到晚的就聽你在聒噪,你要是想陪她,那我送你一起去水月庵好不好,讓你們母女團聚,在那一起祈福。”老太君冷哼一聲,“我還沒找你算賬,剛才外人找上門,你跟著瞎起哄什麼。就這麼說定了,下個月不用去接蕭清雪,讓她繼續在水月庵待著。”
沈香茗猶如晴天霹靂,死死瞪著蕭萇笙,恨不得衝上來撕了她。
宴會一散,老太君一走,沈香茗就一個箭步竄到蕭萇笙麵前,擋住她氣憤說道,“蕭萇笙你給我站住!什麼福薄什麼祈福,都是你的借口對不對。你就是不想讓雪兒回來,你就是想讓我的雪兒繼續待在水月庵!”
“二娘說的沒錯,我就是不想讓蕭清雪回來。”蕭萇笙並沒有否認,唇邊挑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沈香茗氣的臉色發青,指著她說道,“你竟然還敢承認,我要告訴老太君!你給我等著!”
“二娘,你都能想通的事情,你以為祖母看不出來嗎?”蕭萇笙嗤笑,淡淡說道,“一個連宴凰書院選秀都沒有參加的千金重要,還是一個上品閨秀重要,不用腦子,祖母也會選。二娘,你竟然敢勾結外人搞一些小動作,那就讓你女兒,替你還債,在水月庵多住半年。”
沈香茗臉色一白,看見此時此刻的蕭萇笙,打從心底裏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以前她厭惡憎恨蕭萇笙,但是這一刻,她怕了。
“別忘了蕭清雪是為什麼被趕去水月庵。我能讓她被趕走,就能讓她回不來,還能讓她永遠都回不來。”蕭萇笙盯著沈香茗,唇線微微上挑,眸光卻冰冷的仿佛能攝走人的心魂,“二娘,你說你手中什麼依仗都沒有,就這麼作死,連累蕭清雪,怪誰呢?”
沈香茗腳下一個踉蹌,被她嚇的退後了兩步。
蕭萇笙彎了彎唇角,轉身離開。沈香茗卻連喊住她的勇氣都沒有,她終於明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蕭萇笙已經在蕭府有了如此權勢,一句話就能決定很多人的命運。
雪兒,我可憐的雪兒。蕭萇笙你個賤貨,讓我和我的女兒被迫分開,讓我的女兒在水月庵受苦,你卻要去京城宴凰書院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