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你真是太令我心寒了,你說的這叫什麼混賬話。嫁給陳家又怎麼了,隻要蕖兒能活下去就好,你怎麼能逼自己親妹妹去死呢?”林茹卉好像才看清蕭清婉的狠毒一般,隻能抱著蕭清蕖,滿身心的悲哀。
蕭清婉冷哼一聲,“婦人之仁。你和祖母都太心軟了,還是爹爹想的清楚。蕭清蕖就該去換一塊牌匾,行了,你讓開吧。她這樣流血多痛苦,我結束她,讓她不用再被痛苦折磨了,死了以後也能光宗耀祖。”
“不行!”林茹卉像護小雞一樣攤開雙手,擋在蕭清蕖的前麵,憤怒說道,“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蕖兒。你走,你走開!”
蕭清婉沒想到自己這個母親這麼冥頑不靈,她心裏早就沒什麼親情了,周遭的一切不過都是她可以利用的東西,蕭清蕖是,林茹卉也是,蕭家已是,此時看著林茹卉,眼神冰冷而陰翳,“她不死,你想讓全蘇州的人都知道我剝了她的臉嗎?你隻拿她當女兒,我就不是你的女兒了?我毀容了!我這輩子都毀了!現在就隻有一個辦法,隻有蕭清蕖的臉,能夠讓我恢複容顏。你難道不想我恢複嗎?”
“你……這……這是什麼惡毒巫術!”林茹卉震驚。
沒想到這就是蕭清婉對蕭清蕖下死手的原因。
蕭清婉猙獰一笑,“很簡單。娘親,現在我們兩個,你隻能選一個。我已經剝了她的臉,她活著回去,我就是一個殘害親妹的歹毒凶手,隻有死路一條。但她要是死了,我再把她焚屍,誰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我會告訴外人她不堪受辱自盡,還能換個貞潔烈女的名聲。而我還是你女兒,還是蕭家大小姐。你選吧,要我,還是要她。”
“清婉。”林茹卉的心都要碎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這種選擇何其殘忍。
蕭清婉抿唇,揚起手中的匕首,刀光冷冽,“蕭清蕖這麼蠢,沒有用。所以我知道娘親你會選我的,讓開。”
“不要……”林茹卉淚如雨下,完全沒想到幾個月前還是一家人姐妹和睦,現在卻骨肉相殘。
蕭清婉不耐煩的皺眉,“鳴音,拉開她。”
“是。”鳴音和另外一個奴婢連忙拉開林茹卉,倒是還沒有昏迷的蕭清蕖死死的拽著林茹卉的衣角,哀求的哭泣。
蕭清婉狠狠地一刀刺向蕭清蕖的心窩。
林茹卉沒辦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在她的麵前,縱身一躍撲在了蕭清蕖的身上,那匕首就插在了林茹卉的後背。
“娘?”蕭清婉臉色一變,實在是沒想到這個情形,頓時有些惱怒的皺了皺眉。
林茹卉後背中刀,噴出一口鮮血,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對著自己的幾個丫鬟吼道,“還愣著幹什麼,珍珠,快扶著三小姐走。”
“是。”那些丫鬟們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蕭清婉臉色陰冷,“攔住她,不能讓她走!”
“是。”鳴音等人衝了過來,兩邊推推嚷嚷之間,林茹卉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把蕭清蕖送走,後背還插著匕首,鮮血如注,隻能死死抱著蕭清婉,不讓她靠近蕭清蕖。
“快走!快帶著蕖兒走!”林茹卉哭喊道。
拉扯之間,蕭清婉臉上的麵紗掉落下來,一張滿是疤痕的醜陋的臉猙獰而可怖,“不準走!你們給我殺了蕭清蕖。娘,你隻救蕭清蕖,就不管我了嗎?如果不是我,你能牢牢壓製二房?你能當蕭家主母?現在到了這種時候,你卻幫蕭清蕖這個隻知道闖禍的蠢蛋,不幫我,你到底拿不拿我當你的女兒。”
“你已經害的蕖兒毀容,你還要害了她的性命嗎?我拿你當女兒,我怎麼不拿你當女兒,你太自私太薄情了,蕖兒可是你的親妹妹。”林茹卉聲淚俱下。
她千辛萬苦將蕭清婉培養出來,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為了穩住地位不知道用了多少歹毒手段,讓她這個女兒耳濡目染,青出於藍,如今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也是她養女不教。
就在兩邊爭執不開的時候,湖麵上又多了一艘船,正是陳家的人。
陳傑源看見他們鬧成一團亂,震驚說道,“這……這……怎麼回事?”
“管他怎麼回事,先過去,讓蕭清蕖趕緊出來。”陳嬌嬌皺著眉頭說道。
陳傑源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說道,“可是……我沒看見蕭清蕖?也不知道誰傳的消息,說蕭清蕖今天要跳湖自盡,我看蕭清蕖那個性格,怎麼敢跳湖,咱們沒必要跑這一趟。”
“你以為我想跟你過來,都是你自己造的孽。蕭清蕖和你的事都傳到京城去了,爹爹特意寫信回來交代妥善處理。不然那些禦史又要彈劾爹爹,太子的麵子也不好看。”陳嬌嬌不耐煩說道,“蕭清蕖也真是賤,都答應我們陳家的親事了,還反悔要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