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萇笙根本就不理會她的求饒,前世的悲劇,那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那一場火!
她從來都不是心善的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百倍奉還!
“動手!”蕭萇笙捏了捏指尖,麵不改色。
清秋立馬按著還在哭嚎的弄琴來到火盆前,和臨畫一起摁著弄琴的腦袋,將臉直接摁在了燒得火紅的炭木上!
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滋啦聲響起,血肉被火炙燒,弄琴疼得放聲尖叫,不停地掙紮著。
過了好一陣子,弄琴都疼暈過去,蕭萇笙才讓清秋二人鬆手,當她們吧弄琴的臉拉起來,那令人膽寒的血肉模糊,嚇得周圍的奴婢都大氣不敢出。
蕭萇笙麵色卻絲毫未改,讓下人將人帶了下去:“弄琴賣主求榮,誣陷主子,現下已懲罰過了,且之後不許踏入內院一步,若是有人再犯,同此下場。”
說完,蕭萇笙忽的又笑了,卻依舊令人膽寒,無人敢出聲,她拍了拍手,清秋便端著碎銀子過來了,“其他人忠心護主,都有賞。”
這不可謂不妙,打一棍子再給個甜棗兒,沒犯錯的自然是對她更是又敬又畏,方才還隻是怕,現下又喜歡了。
心裏也都明白,隻要忠心侍主,必不會被虧待。
現下便都歡喜的領了賞賜,各自散了。
蕭萇笙解決完了弄琴,也帶著清秋和臨畫回了屋子,放好了老太君給的賞賜之後,便取出了宣紙,優哉遊哉的練起了字。
她在等,另一出好戲。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夜色深了,不知何處的院子傳來喧鬧,火把燈籠一陣通明,蕭萇笙落筆寫下最後一個字,勾了勾唇,擱下了筆。
“清秋,臨畫,隨我出去看看。”蕭萇笙披上外衣,領著清秋臨畫朝著聲源走去。
聲源應當是蕭清雪的院子裏傳出來的,看來蘭姑的人已經找到了金鏤鎏凰步搖。
而她等了這麼久的一出大戲,也終於是要開始了。
蕭萇笙到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蕭清雪的院子裏卻是一片燈火通明,還沒進去,遠遠就聽到了裏邊兒的哭喊聲。
一聽,就是蕭清雪的。
蕭萇笙領著清秋臨畫進去,就看見蕭清雪跪在老太君麵前,哭成了淚人,一邊哭還一邊求饒:“祖母明察啊!祖母饒命!雪兒真的沒有偷金鏤鎏凰步搖,雪兒沒有啊!雪兒也不知道這金鏤鎏凰步搖怎麼會出現再雪兒的房間,雪兒冤枉啊,雪兒午後便暈倒在床,怎能偷祖母的步搖啊!”
蕭萇笙瞧著蕭清雪那狼狽的模樣,勾了勾唇。
這院子裏擠滿了人,蕭清雪院子裏的下人跪了一地,沈香茗也是咬牙切齒的,恨得不行。
大房除了臥床休息的蕭清蕖都到了,現在都等著看二房笑話呢,不過蕭思芸倒是沒什麼看熱鬧的心思。
她現在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應該在蕭萇笙梳妝盒裏的金鏤鎏凰步搖,怎麼會到了蕭清雪的梳妝盒裏。
可是轉念一想,坑不了蕭萇笙,坑一坑二房也是好的,反正大房和二房素來鬥的不可開交。
而這,恰恰就是蕭萇笙最終的目的。
挑撥離間,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