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的,否則我也不會一直留在這裏,要是他敢讓我不開心,那我早就把幾個崽都給他,我出去行走江湖,去過自己的快活日子。”

葉小嫻笑道:“說得倒是瀟灑,你舍不得他的,更舍不得幾個孩子。”

“唉,舍得舍不得,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你們在京城過得挺好的吧?”金曉雨關切地問。

“挺好的,這次真的是回來散心的。”葉小嫻道。

“……”二人又聊了一陣子,後來聽到外麵有小孩子的哭聲,金曉雨罵了一句:“奶奶的,我那小兒子又在外麵打架了,我得出去收拾他!”

說罷,金曉雨便一陣風似的出去了。

葉小嫻緩了這麼久,也沒有睡意了,便托著酸疼的腰起床。

……

葉小嫻他們在天山部落住了七八天。

這期間,她在部落裏麵幫忙做肉幹,幫曬果,總之沒有閑著。

簫寶山則幫做一些體力上的活,擔擔抬抬之類的。連冬冬和小夏也去幫忙拾柴火,再與部落裏麵的孩子打成一片,玩得可開心了。

到了走的那天,大家都相互舍不得,於是葉小嫻承諾過些時候再過來看他們,同時也邀請他們到京城玩。

可說是這麼說,畢竟路途遙遠,像多裏庫和金曉雨他們還可能有機會來一趟,劉員外他們就不知道了。

在送別的時候,葉小嫻顯然看到劉員外已經有了老態,腿腳都不利索了,哪裏禁得起長途跋涉。

看來,這真是見一麵少一麵了!

……

回去走的是官道,半個月即可到達。

可是,在經過某個驛站的時候,李紅梅病了。

在葉小嫻的印象中,李紅梅極少生病,可如今她這個病來勢洶洶,從發現她生病開始,才幾天就不能行走了。

葉小嫻他們都慌了,如今在驛站,到京城還有幾天的時間,也找不到名醫替李紅梅看病。

再加上李紅梅現在走不了路,若是再在馬車上奔波,那後果將十分嚴重。

簫寶山立刻向附近的官府求救,廣招名醫,若是誰能治好李紅梅的病,則有重賞。

聽說堂堂的簫寶山簫候爺在附近,各路的名醫就都想來試試,那幾天,驛站的門檻幾乎都被踏破了。

可是,李紅梅的病情並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一開始還能喝些稀飯,現在連水都咽不下去了。

看到李紅梅這個樣子,葉小嫻隻能故作堅強,而兩個孩子卻是一直哭。

簫寶山十分自責,怪自己當初不該帶李紅梅出來,若是讓李紅梅安安心心地在京城,說不定李紅梅就不會病成這樣了。

葉小嫻安慰他:“寶山,這也不關你的事,咱們這一路並不趕,一路上也是吃好喝好的,不算得奔波勞碌,娘如今這樣,定然是因為她身體的緣故,如果……”

她咬了咬牙,再道:“如果娘真的有什麼不測,那也應該是天意。”

話雖如此,但簫寶山還是一直自責。

第四天,又有人來報,那人說他姓簫。

葉小嫻一聽,便猜會不會是簫神醫,結果把人請進來後,看到果真就是簫神醫。

“簫神醫,好些年沒有見到您了,這些年您去了哪裏啊?”葉小嫻問。

簫神醫笑道:“自然是各地轉悠了,你們打仗的那些年,我去了波斯,打完仗又回來了,又聽說你們在京城,原想拜訪拜訪,可又有私事纏身,也就一直耽擱了。現在聽說你們有需要,我又恰好在這裏,於是就不得不來了。”

葉小嫻連忙道:“是啊是啊,我們現在確實需要你的幫助,我娘病了,麻煩簫神醫幫忙看看。”

簫神醫已經是天下頂尖的神醫了,若是他都瞧不好,那說明李紅梅的病哪怕在京城也治不好。

這樣一來,簫寶山他們也不必自責了。

事不宜遲,簫神醫隻喝了一杯水,便進去給李紅梅看病了。

約摸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簫神醫就又出來了,神情凝重。

簫寶山和葉小嫻一看,就知道李紅梅的病不簡單。

“簫神醫,我娘的病情如何?”簫寶山問。

簫神醫歎了一口氣,然後對簫寶山和李紅梅道:“借一步說話!”

驛館的小花園裏,簫神醫對簫寶山和葉小嫻道:“簫候爺,簫候夫人,坦白跟你們說,簫老夫人的病現在就算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了。”

簫寶山和葉小嫻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簫寶山問:“她得的是什麼病?因何感染?是否是這些天勞累過度所致?”

簫神醫道:“非也,如若鄙人推斷不錯的話,簫老夫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染病了,可她一直撐著,到現在已經病入膏肓,這種病白天不明顯,隻有夜間發作,發作的時候胸痛胸悶,是為心病。她不跟你們說,怕也是不想拖累你們,現在她心事得已了結,故這病就如疾風一樣把她催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