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妤見他直勾勾地看著手中的支票,小聲貼在他耳邊,蠱惑地說:“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
醫生攥緊了手中的支票,緊張地看著盛淺妤,支支吾吾地說道:“小姐,你……你不會告訴別人吧?”
盛淺妤笑得很開心:“怎麼會呢?隻要你不要告訴別人就行了。這樣我不說,你不說,誰能知道這件事?”
醫生看看手中的支票,看看她,再看看手中的支票,一咬牙一瞪眼,說:“好吧!來,我給你包紮!”
盛淺妤得意地笑了,不過笑意不達眼底。
半個小時之後,醫生出來。
戰景深焦急地詢問:“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推推眼睛,嚴肅認真地回答:“她的傷情比較嚴重,但是索性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點,恐怕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她現在要好好休息,不能受累,也不能受到刺激……”
他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總而言之就是讓戰景深今後對她好一些,順著她,不要惹她生氣之類的。
戰景深不懂醫,又加上心中愧疚,所以根本不疑有他,一股腦兒全都答應下來。
等到他進去看到包紮好傷口的盛淺妤時,愧疚地說道:“淺予,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裏的。你放心,從今天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
盛淺妤虛弱地笑了笑,小聲問道:“真的嗎?”語氣中盡是不敢置信,又帶著小心翼翼,看的戰景深一陣心酸,很是憐惜。
他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道:“嗯,這都是真的。我答應你不離開你。”
盛淺妤露出純真的笑容,好像隻要戰景深一句關懷的話就能讓她起死回生一般。
送她回家的時候,戰景深心裏還有些奇怪:“那個醫生還真是厲害,就這麼一回,她的氣色就已經好多了,也沒有之前那麼蒼白了!”
顧笙一個人吃完了一整桌子的菜,失魂落魄地回到住的地方。
黃穎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嚇了一跳,關心地問:“顧笙,你怎麼了?”然後伸頭往窗外張望,想找尋戰景深的身影。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緊跟著走近臥室的顧笙,問:“顧笙,戰景深呢?他沒有送你回來嗎?”
顧笙不說話,往床上一倒,閉上了眼睛。
黃穎以為戰景深沒有送她回來,她傷心了,於是安慰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你這麼大人也可以自己回……來……嘛!”她自己都覺得這個說法沒有任何說服力,然後又說:“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戰景深他公司突然有事找他,所以他才沒有送你回來。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了。你不要失望,讓他下次補回來不就完了嗎?顧笙?顧笙?”
顧笙閉著眼睛,不說話,好像睡著了一樣。
黃穎以為她真的睡著了,小心翼翼地給她蓋上被子。然後就發現一串淚珠從她閉著的眼睛裏流出,落到枕頭上,打濕一片。
“顧笙,你怎麼了?”黃穎輕輕地問,好像生怕嚇到了顧笙一樣。
“哇……”顧笙突然坐起來抱住她大哭。
黃穎剛開始有些慌亂,後來大概猜到了什麼,輕輕拍拍顧笙的背,說:“怎麼了?是不是又和戰景深吵架了?這沒什麼的,我和徐正也經常吵架的,還不是很快就和好了。不要擔心。”
“他根本就沒有和我在一起!”顧笙突然說道。
黃穎拉開她,問:“什麼意思?”
顧笙抽噎著說道:“他,他才剛來,還沒有坐五分鍾就走了。”
“什麼!”黃穎不敢置信,“怎麼會這樣?不是他約你出去的嗎?怎麼自己倒先走了!我,我去找他去!”
顧笙拉住她:“不是,不是這樣的。”
黃穎都快被她急死了,連連哎呦了兩聲:“不是什麼呀!你倒是快說啊,我的姑奶奶!”
顧笙紅著眼睛說:“戰景深他才剛到那裏就接到了盛淺妤的電話,電話裏她說要自殺,於是戰景深就回去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餐廳裏。”
“什麼?自殺!”黃穎驚呼。
顧笙點點頭。
黃穎趕緊追問:“死了嗎?”
顧笙哭懵頭了,一臉茫然地看著她:“什麼死了?”
黃穎:“盛淺妤啊!你不是說她自殺了嘛!那她死了沒有?”
顧笙搖搖頭:“不知道。”
黃穎想了想,說:“我覺得事情有問題。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怎麼可能戰景深剛到那裏她就要自殺,分明故意要你難堪!真是太可惡了!那個狐狸精好奸詐!”
顧笙說:“假的?不會吧!她應該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