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夥和班德爾城裏麵大多數的家夥不一樣,他們或許經曆過這個城市最為底層的生活,陳逸沙能夠看得到他們身上雖說幹淨,但卻也稍顯破舊的衣服。
這些孩子就是應該是被光照者教派救濟的孩子,他們承受的東西本就不該是這個年紀應該經曆的,用那種騙人的雞湯文來說,就是他們現在原本是一個應該放聲歡笑的年紀什麼什麼的。
對於這種性格的孩子來說,像陳逸沙這種穿著一身華麗黑袍的人,就算是臉上的笑容再怎麼和善,再怎麼表現得慈眉善目,他們都有著屬於心底的那一絲警惕。
無他,生活罷了。
“貴客請進吧,我們的教宗在裏麵等著你。”
一個白袍笑嗬嗬地對著陳逸沙行了一禮:“等到貴客和教宗談完之後,可否停留一會兒,我們會請一個比較專業的朋友過來談讚助的事情,保證不會讓貴客您多損失哪怕一個銅幣。”
陳逸沙嘴角微抬,明麵上是說不會讓自己無故損失成本這種客氣話,但是實際上肯定就是找一個超級精打細算的家夥,然後打算從自己身上多摳出那麼億點點錢出來。
不過對方這樣說話,陳逸沙反而還放心了不少,至少這個教派當中的人還保留著一種正常的情感和智商,知道自己缺什麼。
如果說這個光照者團體完全不跟自己開口要什麼東西,然後就跟自己大談什麼夢想精神什麼的,陳逸沙絕對扭頭就走,半點都不帶猶豫的,或許帶著孩子開溜之後估計還會順手丟上幾個炸彈。
陳逸沙打開了木門,正好看到了坐在房間中心位置的一位白袍人,不過這位白袍的衣服更為破舊,看起來相當有一種西方教風範。
嗯,衣服越破舊,地位越高。
至於為什麼不坐在椅子上,反正就現在陳逸沙環顧整個房間觀察了一遍之後,唯一能夠稱得上是家具的,大概就是旁邊一個看起來隨時會散架的木箱子。
“話說,你們這些地位高超的人都是喜歡不坐板凳的麼,還是說這樣會比較顯得你們比較神秘,讓那些來和你們談讚助的人多給一點錢?”
陳逸沙有樣學樣席地而坐,反正他也不是什麼講究的人,而且這地方也不髒。
這房間雖然說用“破舊”兩個字來形容都有點奢侈了,但可能是宗教人士的某些小潔癖,就算是地板也基本上做到了一塵不染,坐在地上完全沒問題。
嗯,大概就是貧窮使我勤勞?
“這位貴客,可能你理解錯了一些東西,不是每個談讚助的人都能夠和我相見。”
光照者教宗開口了,居然是一個很好聽的女聲,有點像是森林當中靈鳥的啼鳴。
“平時德瑪西亞雄都的貴族也不是沒有拿著大筆錢財上門的,但是這些人都已經被教派的同伴給請回去了,想要見貴客你,其實也隻是我的個人意願罷了。”
對方蒙麵,陳逸沙也不好得判斷對方的身份,反正能夠肯定的隻有一點,那就是對方肯定不會是公司的小後輩。
因為對方身上沒有那種哈士奇一樣的氣質,而在某些剛剛進公司的小後輩身上,就算是進行了多重掩蓋之後,那股憨憨氣質還是在人群當中如此的耀眼。
應該不是有人故意想要和自己鬧著玩的。
“那麼,你請我單獨進來,就是我了告訴我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