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禮拉回飄遠的思緒,迅速整理了心情,“章總,你好,我是季月禮,百聞不如一見,幸會幸會!”
章越淩見伸到眼前的手,指節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幹淨漂亮。
不像現在時下的小姑娘,將指甲裝點得花花綠綠。
“哦,這是你的愛人吧?義霖,我記得她也是姓宋。”章越淩並沒有馬上去握她的手,轉而看向陸義霖。
陸義霖餘光輕瞥了僵硬在空中的手,輕輕握住,免得她的尷尬。
手中的小手都僵硬了,他捏了捏,手指指腹摩挲著她纖細的手指。
才陰沉著臉色,頭也不抬答道:“不是。”
章越淩對季月禮的一絲好感,也蕩然無存。
她對陸義霖剛才捏手的的東西,盡收眼底。
“現在是否都形成了一種風氣?女孩子都不用認真上班,想著另辟捷徑,實在不可取啊。”
季月禮臉色蒼白,不敢相信地看著章越淩。
她眼中毫不掩飾的鄙視讓季月禮如進油鍋一般,惡語傷人六月寒是什麼意思,她今天算是領教了。
倘若是別人說出這種話,她大不會跟他們計較。可偏偏說這話的是她!
一股子騰了上來,直衝大腦,她反唇相譏道:
“章總,你我是第一次見麵。您應該不了解我,對,才第一次見麵的人說出這種話,您不覺得您太草率也太失禮了嗎?”
章越淩沒想到這丫頭這般伶牙俐齒,當眾頂撞,讓她下不來台。
她陰沉著臉色,毫不示弱的提問:“難道我說錯了嗎?按照你的身份,應該是沒有資格進這個晚會的吧?”
“章總,你說笑了,我是憑振宇的邀請函,堂堂正正進來的。章總在國外待久了,都忘了Z國的傳統,不能以己度人。”
季月禮隻覺得諷刺,一秒都不想呆。
提起裙擺,便想離開。
因為氣憤,轉身太急,她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擺,一個趔趄,她整個人朝後仰去。
正好有服務生從身邊經過,她撞翻了侍應生手裏的托盤,倒下去後,酒水全倒在了她的身上,狼狽不堪。
季月禮趴在地上,目光投向章越淩,她他在那邊重重的搖了頭,嘴角似乎有嘲笑的模樣。
心一涼,整個人仿佛死掉了,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
自己整整期待五年的見麵,竟然如此狼狽不堪收場。
陸義霖眼睛剛落到她身上,就發現季月禮倒了過去。他伸手拉她,為時已晚。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摔倒在地。
事情發生的太快,就這麼幾秒鍾時間,看著她狼狽的模樣,黯然受傷的眼神,他心沉到了海底。
各種顏色的飲料、酒水,潑灑在她頭上,順著她的臉頰流淌進胸前,淺藍色的禮服濕透,還染上了酒水暗紅的顏色。
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
所有人都側目而視,將目光投到她身上。
對著她指指點點,她顧不上自己的狼狽,隻用難以言說的神情緊盯著章越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