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和自己妹妹有關的事,他斷然不會在這樣的地方見他的,更不要能夠和他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
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可心裏又知,他又不得不這樣做,或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對於他而言,容廷確實是他生活中的一個大麻煩。
因為有他在的日子裏,他的生活當中好像增添了無數煩惱,而這些煩惱在他的視線當中揮之不去,並不能夠輕易解決。
輕輕的望了望容廷,容廷也終於發現了,此刻突然莫名其妙來在他身側的容謙,突然沒有意識到這個人的存在,像是有些受寵若驚,但也隻是一瞬間的功夫,臉色便恢複平靜,隻是默默勾起唇角微笑了一下,示意禮貌,接著,繼續端起自己放在茶幾桌上的酒杯,將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究竟是有苦說不出嗎?可是他心中的這份想法又怎麼能對眼前的人解釋一二呢?
不要說他根本不會懂他的心思,就算懂了又如何?他斷定容謙根本不會幫他,畢竟這件事情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解決,更不要指望別人去幫他了。
何況還是這樣一個在他看來心胸狹隘之人,他們兩人就算是有不同戴天之仇,所以,與其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這樣一個不靠譜的人,忍氣吞聲,把想要說出來的話咽在肚子裏。
盡管他這樣想了,但是,容謙根本就和他心裏想的不一樣。
就在容廷一心隻想著回避容謙,或者隻把他當做空氣時,容謙心中正在想著怎麼和他把他認為的事情說清楚又或者,怎樣逼他從實招來。
翹起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雖然這裏並不屬於他的地方,又和他看似毫無關聯,可是,在他眼中,這一切他早就看的風輕雲淡。
盡管周圍的人,他並不熟悉,這裏的產權也並不屬於他,但是,他就是能把這裏的一切看的透透的,包括這裏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及形形色色各種不同職業的人群,他都已經將他們的底細他都摸個清楚。
除了一些年輕的白領以外,這裏往來的大多數人群都是一些商界有名的人士,他們之中無一不帶著目的和功利心來到這裏。
所以,無論這些人用怎樣的眼神去看他,他都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隻不過,不是媒體和狗仔就好。
他不怕別的,最怕的就是媒體和狗仔,這兩種職業的人,雖然聽起來他們也許是渺小的一隻,並不是足以讓人聞風喪膽,甚至會有人嘲笑他竟然連那樣一個小小的媒體都怕,
可是在他看來,他們的職業雖然小,他們的身份也雖然渺小,但是他們手中所能掌控的力量就是不小的。
在這樣一個信息化十分發達的年代,一條輿論便足矣讓網上的水淹死現實當中的人。
當然,僅僅憑一條輿論的力量還不夠,但要是把千千萬萬條加起來,那麼便足以有一個軍隊的力量,害怕再強的實力也攻破嗎?
“我們談談吧!”平平淡淡的開口,雖然說話的語氣當中不帶有任何一絲感情色彩,可他的語氣還算是平靜,並沒有因為討厭他而變得有一些憤怒不可言,最起碼他還是有一絲理智的。
這點倒是讓在場的有一些人敬佩不已,雖然傳聞當中,公司的這兩個總裁也是水火不相容,但是表麵上並,被他們看起來的那麼不堪,這也更加證實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件。
容廷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向容謙,似乎不太明白他聽到了什麼,又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似乎是在向他尋求答案。
事實證明,他的猜想是正確的,他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不是他自己出現了問題,那肯定就是容謙出現了問題,難不成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頭竟然也會有主動來找他的時候第一天,雖然不太清楚容謙找他來所為何事,況且,容謙從未因為公事找到過自己。
所以,想到這裏,容廷心中有了一絲很不好的預感,他開始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容謙這個時候來找他絕對沒有安好心,而他也不自覺的提高了警惕,瞬間覺得大腦清醒了許多,就連眼前的景色,也不自覺看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