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遇
吧台上的辣妹肆無忌憚的搖曳著自己的身軀,不斷翻滾的霓虹燈給黑暗中渲染了迷離又幽深的色彩,每個人都沉浸在這種黑暗的世界裏而渴望尋找到自己最原始的本性,來到這裏的每個人都會在黑暗的掩飾下脫卸下了那刻意偽裝的虛假,盡情釋放白天壓抑的心情。
會來迪吧的人無疑是幾種,叛逆的青少年,衣冠楚楚的職場白領,內心寂寞的少婦,誤入歧途的少女,他們都有所途,用不同的物質通過彼此的交換來滿足自己的需求,這種物質來自於金錢抑或來自於精神上。白雯晴知道自己總是有別於他們那群人,是個另類的存在。她一樣有所途,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有所付出,這種追求不勞而獲的行為無疑就是一種欺詐,她是個騙子,行屍走肉的騙子…
揚手瞄了下手腕小巧玲瓏的瑞士表,指針表現的時間是淩晨一點,知道自己今天又是一無所獲的結局了,白雯晴有點惋惜遺憾的輕搖了頭,然後就不加思索的拎起手提包離開了吧台的座位,她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走的話,過不了多久那些覬覦自己美色的而一直無從下手的有心人會有所作為的。
走出了酒吧,凜冽的秋風讓白雯晴暈眩的神經得到了暫時的舒緩,可是寒冷讓她不知覺的抱緊了自己的身軀。白雯晴苦笑的拉扯緊了單薄的披肩朝著家裏走去,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自己每次總是特意打扮的妖嬈多姿,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憐還不是為了爭取在酒吧盡可能的吸引眼球,還不是把自己當做誘惑的誘餌去誘惑那些道貌岸然而內心肮髒的人,自己和他們相比又幹淨到哪裏呢?
今晚的路燈的外罩上有著一層氤氳迷離的水霧,忽明忽暗的光暈使空洞的大街看起來有種詭異的氛圍。白雯晴突然有種毛孔悚然的恐懼感,腳下的步伐的節奏也不知覺的加快,她現在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她隻想早點回到家然後忘卻一切的悶頭大睡,即使說那個家早已稱不上一個家了。
“白小姐真是好興致啊,到了這種地步還有心情去kevin這種高檔次的酒吧消費,看來白小姐可能是健忘了,把我胡癩三說過的話當耳邊風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白雯晴知道這次自己怎麼也沒有辦法再脫身了,這些豺狼虎豹之徒好不容易逮到自己了又怎麼會善罷幹休,難道自己的宿命真的應該去淪落風塵而無能為力嗎?白雯晴想笑可是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嘴角上揚,她不是沒想過改變現狀,可是她真的盡力了,這樣的結局怪誰呢,怪嗜賭如命的父親嗎?還是怪上蒼於生俱來的不平等?
“你想怎麼樣呢?”對於這種靠高利貸而生存吸血鬼根本不需要好言相對,越懦弱隻會讓他們更得寸進尺,白雯晴冷眼對著眼前的幾個地皮流氓,眼睛的餘光卻在關注著周邊的環境,她不會束手就擒的,鬼知道落在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手中卻有多麼淒涼的下場,或許賣身還錢都能算是一個好的結局。
“我們哥們幾個不想怎樣,隻是這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父債子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你父親既然沒能力還錢,我們當然是拿他女兒抵債了。白小姐,如果你願意陪我玩玩幾天的話,或許我會考慮不要利息的。”想到白雯晴嬌媚的身姿在自己臃腫的身軀下掙紮,胡癩三就感覺口水都快溢出了,自己一直在對這娘們感興趣了,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把柄,又好好的利用一下就太對不起她那個窩囊廢的老爹了。
“這次我父親又欠了多少?”白雯晴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父親哪次欠下的債是自己力所能及還的起的,明知故問無非也隻是想拖延時間好尋求脫身的機會罷了,夜深人靜,一個過往的路人都沒有,憑借自己的體力,一個又怎麼跑得過一群男人。
“不多,一百萬而已,相信白小姐聽了這個數字也不會驚訝的,畢竟上次十萬您可是輕而易舉的還完的,相信這次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難度才是。”胡癩三的嗤笑在寂靜的深夜裏顯得異常的刺耳,如果可以的話,白雯晴真想撕爛那張醜惡的嘴臉。她怎麼會聽不出胡癩三的冷嘲熱諷,但是她實在沒心思去反駁他,現在她最想的是怎麼全身而退,至於這種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說的話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一百萬是不多可是也不是什麼小數目,所以我想三哥總需要給我點時間湊齊吧。”白雯晴抿嘴一笑,不經意流露的風情萬種讓胡癩三有種猶如被灌了迷魂湯的神魂顛倒,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把佳人擁入懷裏好好疼惜一番,但是他也明白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把白雯晴逼急了很可能人財兩空。“那白小姐的意思是?”胡癩三遲疑的問道,她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會傻到放走她吧,煮熟的鴨子有時候都會飛了,更何況一個大活人,自己可不是第一次守株待兔等她了,這次好不容易她自己撞到槍口了,自己再來個無功而返就說不過去了。“所以我想三哥是不是可以寬恕我幾天好方便我籌錢呢?”白雯晴雖然表現的一副風情萬種弱不禁風的姿態,可誰又知道她內心的焦灼萬千,都過去那麼長的時間怎麼還是連一輛車都沒有經過,難道自己這次要玩大冒險和這些職業流氓比體力長跑了,白雯晴有種回天無力的感覺,也許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天真的小女孩…”胡癩三手指一揮,身後的兩個馬仔就會意的對白雯晴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桎梏,三個大男人對付一個女人量她插翅也難飛,很快自己就可以如願以償了,胡癩三陰險的思忖道,嘴角也不由自主露出猥瑣猙獰的笑意。但是很快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大跌眼鏡,白雯晴的高跟鞋跟右邊的馬仔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接觸,一個橫掃的絕戶撩陰腿立馬絕殺,左邊的馬仔也好不到哪裏去,白雯晴的手提包拍的他無處可逃,抱頭亂躥。
腦袋直接死機,看到自己的手下終於在白雯晴的窮追猛打下有了還手的機會,胡賴三當然不會錯過趁火打劫的機會,胡賴三獰笑的丟掉燃盡的煙頭一步步的向白雯晴靠近,作為一個無惡不作的流氓,胡賴三才不會去理會那麼不得以多欺少的江湖規矩,隻有達到自己的目的才是一切,其他的都是浮雲……
直到手臂被一個強有力的鉗製束縛的動彈不得,白雯晴才自己知道剛才的做法是多麼的愚蠢,如果自己懂得見好就收說不定還有一線逃脫的機會,但是現在貌似上天不會再給她機會了,這不是誰的錯,要怪隻能怪自己實在太痛恨這些讓自己家破人亡的家夥了,自己真的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方可解心頭之恨。
“想不到白小姐的身手還蠻不錯的啊,隻是不知道在床上的身手會怎麼樣呢?”因為白雯晴拚命的反抗,所以胡賴三的臉上也增添了幾道指甲劃過的傷痕,那張本來就殘缺不全的臉頰在血跡斑斑的印襯下更顯得猙獰醜惡。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胡賴三的笑容完全變了形,該死的,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潑辣的臭娘們了,看起來一副弱不經風的身子骨竟然讓自己在偷襲的前提下還吃了這麼丟人現眼的虧,看來等下不在床上好好的調教一番還真對不起自己晚上肉體所承受的痛楚,看到白雯晴綽約多姿身軀在手下的束縛下搖曳,胡賴三的下半身不知覺就有了邪惡的想法了,如果自己放過這等天生尤物那不就暴殄天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