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裏?”肖思陽被楊近冼帶著納蘭寧熙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情況甚為不解。
“屬下原本在營地外麵視察,卻發現一個小兵行為舉止都很怪異,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竟然是水夫人。屬下覺得奇怪,就一路跟著水夫人來到了這山上,喬裝成山裏的樵夫將納蘭姑娘帶了出來。”楊近冼一一回答道。
“那水疏影人呢?”肖思陽繼續追問道。
“水夫人已經被屬下點了穴道,如今還在山上。”楊近冼毫無隱瞞地回答說。
“來人,上山去將水疏影帶回營地中去!”肖思陽一聲令下,便有一隊人向山上跑去。
“寧熙,你怎麼樣了?”木野關切地詢問著納蘭寧熙,但是納蘭寧熙隻是看了一眼木野,便又暈了過去。
“納蘭姑娘發生了什麼事?”肖思陽急切地向那楊近冼詢問道。
“由於忌憚水夫人,屬下並沒有跟得太緊,所以在屬下趕到之前納蘭姑娘發生了什麼事情屬下並不知曉隻是屬下趕到那裏的時候,水夫人正要找幾個男子上山……糟蹋納蘭姑娘……”楊近冼悄悄看了一眼肖思陽,卻發現肖思陽現在確實是已經握緊了拳頭,一副要將人碎屍萬段的表情,楊近冼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屬下便混在了那幾個山野村夫之中,趁機救出了納蘭姑娘。”
“好了,你趕緊回去吧,重重有賞!”肖思陽說完便同木野一起將納蘭寧熙送上了馬,準備回身返回營地之中了。
“多謝太子!”楊近冼跪在肖思陽身後行了一個禮,便也匆匆跟了上去。
木野和肖思陽將納蘭寧熙帶回了營地,將納蘭寧熙放在了肖思陽帳中的榻上躺了下來,但卻不料正好觸碰到了納蘭寧熙背上的傷口,將納蘭寧熙痛醒了來。
木野輕輕將納蘭寧熙的身體翻了過來,卻發現背後的衣衫早就被燒壞了,裏麵已經是血肉一片模糊。木野強忍住內心的憤怒,和肖思陽一起給肖思陽隨行的太醫讓出了位置。
望著納蘭寧熙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肖思陽和木野的心都抽痛著,恨不得自己能夠替納蘭寧熙受那份罪。
太醫給納蘭寧熙清洗了傷口之後,又給納蘭寧熙上了燒傷藥但是仍然是一直在不斷地搖頭歎息。待太醫將納蘭寧熙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後,木野和肖思陽便同太醫一起出了肖思陽的營帳。
“太醫,她怎麼樣了?傷勢嚴重嗎?”肖思陽急切地詢問著太醫納蘭寧熙的病情。
“唉……稟報太子,真是可憐了這個姑娘了,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大礙,那些傷勢休息幾天便能夠好起來,但是恐怕從此以後,那麼大一塊傷疤便會伴隨那姑娘的一生啊。”那太醫痛心疾首地說著。
木野和肖思陽皆是一怔,要是這讓納蘭寧熙知道了,她怎麼能夠接受得了呢?
太醫搖著頭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隻留下木野和肖思陽站在那裏四目相對,此時他們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木野撩起營帳的簾子,看了一眼上了藥之後沉睡著的納蘭寧熙,歎了一口氣,便又轉身對肖思陽說道:“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肖思陽和木野的聲音消失在了肖思陽的營帳外麵,趴在榻上的納蘭寧熙睜開了雙眼,流出了兩滴清淚。
“這裏已經很隱蔽了,王爺你要說什麼就說吧。”肖思陽將木野帶到了營地中的偏僻處,對著眼前的木野說道。
“我要你帶我進南景皇宮。”木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告訴這肖思陽。
“你瘋了?現在盛京城中處處都貼滿了通緝你的告示,你到皇宮去豈不是自尋死路?”肖思陽可不想就這麼失去這個合作夥伴。
“我沒瘋,南景皇宮中有可以治療寧熙傷疤的靈藥,小時候我不小心被燙傷,我母後就是用的那種藥將我的燙傷傷疤治好的。那種藥物極其名貴,普天之下隻有南景皇宮之中還保存了一些,我相信那個藥對寧熙肯定管用的。”木野一臉認真地說著。
肖思陽稍稍愣了一下,隨即便對木野說道:“但是就這樣貿然進入皇宮,你會有危險的。”
“不會,我會小心的。隻要太子將我安排在你進宮的隊伍裏,我就可以成功混進皇宮,一方麵可以悄悄去取藥,另一方麵也可以去聯係我安排在皇宮之中的親信。一舉兩得,太子盡管放心帶我進宮就是。”木野向肖思陽解釋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將你安排到我的隨從裏麵去,進了皇宮之後我會盡量為你拖延時間,你找到藥,聯係好人之後,就盡量跟我回合。”肖思陽仍舊有些不放心。
“好,多謝太子了。”木野向肖思陽拱手行了一禮,便轉身回去,想要去看看納蘭寧熙的傷勢。
望著木野遠去的背影,肖思陽不禁有些出了神。這個男人,同他自己一樣,也是全心全意地對著納蘭寧熙,甚至為了納蘭寧熙寧願孤身犯險。這倒是讓肖思陽重新打量起那司徒睦野來,至少,在納蘭寧熙的問題上,他們兩個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第二天一大早,肖思陽就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進入了南景盛京城中,而木野就隱藏在護衛軍之中,大齊護衛軍的打扮絲毫沒有讓人發現他便是這南景的正在被通緝的王爺司徒睦野。
南景皇宮之中。
“皇上,大齊國的太子肖思陽又來朝見聖上了。”黃蓮生對正在批閱奏章的南景皇帝說道。
“哦?朕還沒有動手,他就要親自送上門來嗎?”那南景皇帝一臉奸詐地笑著,雖說他想要軟禁那大齊國的太子肖思陽,但是心裏仍然是忌憚肖思陽和大齊的實力,遲遲不敢下手,甚至還有些退縮。現在南景皇帝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身為南景君王的麵子罷了。
木野一跟肖思陽進了南景皇宮,便悄悄離開了肖思陽的護衛隊,徑直向南景皇宮的禦藥房閃去,途中不停地避開來往的禁衛軍。
“哎呀,小德子,你讓咱家給你說多少遍才能長長記性啊。那瑾嬪娘娘的衣服是要單獨用凝香露灑好了,再慢慢地熨好。你看你,把這衣服都弄成什麼樣了?還不趕緊重新弄去。”那公公將那小太監批評了一番之後,便徑自離開了。
那位被喚為小德子的小太監端著那瑾嬪娘娘的衣服嘟囔著往前走著,卻不料被木野一把就打暈在地,那瑾嬪娘娘的東西也都散落在了地上。
木野深知自己大齊護衛軍的打扮在這南景皇宮之中行動極為不便,便換上了那小德子的衣服,從一間房中出來了,房內留下了昏迷之中的小德子。
木野扮成太監的模樣在這南景皇宮之中行動起來的確是方便了一些,要是遇到人詢問,就說是給瑾嬪娘娘取養顏的藥去。
不多時,木野就來到了禦藥房外。這木野要尋的藥膏自然是貴重之物,他就這樣去向禦藥房的人要肯定是行不通的,說不定還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於是木野便在禦藥房外守著,正巧,沒過多久就到了午飯時間,禦藥房中的藥官們都到後麵吃飯去了,木野便趁著這個時候悄悄探進了禦藥房中尋找他所要找的藥物
禦藥房中到處都是藥瓶,到底哪一瓶才是木野需要的呢?木野在燒傷藥物中一一尋找著那瓶他所需要的藥,那種藥物如此名貴,自然不會單獨用瓶子裝起來。這時候,木野卻看見了一個精美的錦盒。木野打開那個精美的錦盒,一個水晶製成的瓶子展現在了木野的麵前。木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便伸手將那水晶藥瓶拿了出來放在身上。
“你在做什麼?”就在這時候,門邊卻出現了一個藥官對木野大聲喝道。
木野趕緊上前將那藥官打到在地,想要奪門而出。但是這一切都落在了禦藥房外的另一個藥官眼裏。
“來人啊!抓刺客!來人啊!抓刺客!”那名站在外麵的藥官看見木野出來的時候便大聲喊叫道。
外麵的禁衛軍聽見那名藥官的叫聲立馬就趕了進來將木野圍在當中。木野此時沒有辦法,隻得與那些禁衛軍硬拚了起來。
木野不敢戀戰,要是再拖延了時間,趕來的禁衛軍就會越來越多,他根本應付不過來。
就在木野突出重圍的時候,卻看見江青向他衝來,與他糾纏了起來。見禁衛軍統領正和此刻打鬥,周圍的禁衛軍們也都不敢貿然上前。隻見江青向木野使了一個眼色,木野便明白了江青的用意,一把就將江青手中的刀給奪了下來,把道架在江青脖子上,挾持了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