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太子顯然是沒有見過周渝南。
“報,太子,此人是被通緝的朝廷欽犯周渝南!”太子旁邊的一個侍衛上前說道。
“哼,朝廷欽犯,竟然還敢在此口出狂言,還不將他拿下!”太子一聲令下,周圍的禁衛軍們便應聲而動,一齊向那周渝南衝去。
但是令太子大吃一驚的卻是那些禁衛軍在快要接近周渝南的時候就立即停了下來,不僅沒有傷害周渝南分毫,反而還倒戈相向,將矛頭對準那太子。這些禁衛軍,早就已經是宰相王甫霖的人了。
太子見此不由得大吃一驚。
“我想太子恐怕是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什麼周渝南,我是聖上一直養在民間的第四位皇子肖思陽!”肖思陽,這名字的的確確是周渝南的本名,隨母姓,這些都是那位宰相大人告訴他的。
“哼,這怎麼可能,大膽狂徒,不僅冒充皇子,還想要造反,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將他拿下!”太子這是已經是怒不可揭了。
“大膽的人是你,不僅密謀造反,甚至還敢弑父,你這是自取滅亡!來人,請聖上!”周渝南一聲高呼,那位宰相大人便將那大齊皇帝給扶了出來。
眾人見到那大齊皇帝皆是一驚,尤其是那太子,他明明是讓人毒死了皇帝的,怎麼會這樣。其實這一切,都被周渝南和那宰相大人掌控在手中,並從太子那裏救出了皇上,而給了太子假消息。
“逆子!孽畜!竟然不念親情想要弑父!還不趕緊束手就擒!”那大齊皇帝用那嘶啞的喉嚨向那太子喊道。
太子見情況不妙,想要逃跑,卻被一旁的落荷一把製服,被帶到了那大齊皇帝麵前等候處置。
就這樣,那大齊皇帝廢了原先的太子,立了周渝南,也就是肖思陽為大齊國的太子。
納蘭寧熙是一個人從肖思陽的帳中出來的,她四處看了看,沒有瞧見木野的身影,大概已經走到遠處去了吧。納蘭寧熙準備按著來時的路走去,說不定在路上就能夠遇見木野了,木野肯定會在這附近等著她的。
當納蘭寧熙經過一個帳篷的時候,卻突然有一雙手伸了出來,用布將納蘭寧熙的口鼻捂住,納蘭寧熙掙紮著,但腰上的一股力卻將她拖到了帳篷中去。納蘭寧熙感覺全身都像被麻痹了一般,漸漸地失去了知覺,任憑那個人將她拖走。
“這是什麼東西?”那守兵伸出長槍擋在一輛小推車前,問著一個推著小木車的小兵。
“這是太子爺讓我運出去給太子爺的馬準備的上好草料。”那小兵不緊不慢地說著。
“這麼多,吃得完嗎?你去吧。”那個守兵說著就將伸出的長槍收了回去。
“嗬嗬……”那個小兵幹笑了兩聲,然後便把那輛裝滿草料的小木車給推走了。
那個小兵將小木車推出營地的時候,看見了在不遠處的木野,木野此時正在仰望著天空,沒人知道他在做些什麼、想些什麼。看見木野的那個小兵輕笑了一下,便將裝滿草料的小木車推得越來越遠。
待那個小兵將車推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之後,便將小木車停了下來,拿開了麵上的草料,草料下麵躺著的正是昏迷中的納蘭寧熙。那個小兵將納蘭寧熙扔上早就準備好的馬背上,緊接著他自己上了馬,那個小兵帶著納蘭寧熙就這樣騎著馬揚長而去。
已經是正午時分了,等在營地外麵的木野有些不耐煩了,難道那納蘭寧熙和肖思陽真的有那麼多話要說,現在還沒有談完嗎?想著想著,木野便走進了營地,想到肖思陽的帳中去尋納蘭寧熙。
待木野進了營地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已經開始吃午飯了。木野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趕緊大步感到了肖思陽的帳前。
此刻正是吃飯的時候,肖思陽正在帳中吃著午飯,卻看見了闖進帳中的木野。肖思陽有些驚奇,這木野應該在納蘭寧熙出去不久後就應該離開了啊,難道半路又折了回來?
隻見木野毫不理會那肖思陽,在帳篷之中到處尋找,卻依舊連納蘭寧熙的一個影子都沒有瞧見。
“納蘭寧熙人呢?”木野臉上有些慍色,徑直就走到了肖思陽坐著的地方向肖思陽質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她明明早就出去了,你竟然還來問我要人。”肖思陽覺得這木野真是莫名其妙的。
“她早就出去了?不可能?我一直在你們營地外麵等著,卻連她的一個人影都沒有發現。”顯然這木野對肖思陽的回答很是不滿意。
“什麼?”肖思陽有些不敢相信,難道在自己的營地之中納蘭寧熙也會出事嗎?“我保證納蘭寧熙她已經從我的帳中出去了,但是為何她沒有跟你碰著麵,這點需要先調查一下。說不定她人還在我的營地之中。”
“她人就是還在你的營地之中。”木野搶過肖思陽的話說著,“現在、立刻、馬上你就給我派人查遍整個營地,找到納蘭寧熙的下落!”木野有些失控了。
“哼,這件事我自然會做,但是輪得到你用這樣的語氣來命令我嗎?”肖思陽的心裏也有些生氣了,尤其是這個木野不可一世的態度,更是讓他無法忍受。
“行。”木野強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對這肖思陽說道。
“來人!”那肖思陽走出帳門大喊了一聲,便有兩個衛兵跑了過來。
“你們趕緊帶著一隊人將整個營地都搜查一遍,一定要找到納蘭寧熙的下落!”肖思陽命令他們道。
“是!”那兩個衛兵聽命之後,便去招來一隊人馬開始對營地進行地毯式搜查了。
木野和肖思陽在帳中坐了一會兒,但是兩個人又都同時站了起來,看來他們都是一樣不放心納蘭寧熙的安危。正當兩個人都要往帳門外走時,卻突然跑進來了剛才那兩個衛兵的其中一個。
“怎麼樣?”肖思陽焦急地問道。
“屬下已經帶人搜查了整個營地,並沒有看見納蘭姑娘的身影,而且……”那衛兵有些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該不該說。
“而且什麼?你怎麼像個娘們兒一樣扭扭捏捏的!”肖思陽忍不住罵道。
“而且屬下去搜查水夫人的帳篷的時候,發現水夫人不在帳中,搜查了整個營地之後,也沒有發現水夫人的蹤跡。屬下覺得事有蹊蹺,便又返回了水夫人的房中仔細搜查,結果發現了這個。”那衛兵說著,就掏出一塊白色的麻布呈給了肖思陽看。
肖思陽接過那塊麻布看了看,又聞了兩下,抬頭看著木野,這才吐出了兩個字:“迷藥。”
木野聽見,便知道事情真的麻煩了起來,一定是那水疏影將納蘭寧熙迷昏之後帶走了。
肖思陽將手中的麻布收了起來,便徑直出了帳門,木野和那位衛兵也跟著追了出來。隻見肖思陽直奔營地的出口,拉住那個守兵便問道:“今天早上有沒有人出去過?”
那位守兵被肖思陽的怒氣嚇著了一些,驚慌地說道:“回稟太子,今天早上除了這位公子和一個運草料的小兵出去過之外,就沒有人出去過了。”
這位公子自然是指的木野,但是那個運草料的小兵卻甚是奇怪。
“什麼運草料的小兵?”肖思陽繼續追問道。
“他說是太子您吩咐他將整整一車的上好的草料運出去喂太子的寶馬的,屬下便放他出去了。”那守兵如實回答道。
“混蛋!我根本就沒有吩咐什麼人運什麼草料出去!”肖思陽扔開那位守兵,氣衝衝地說著。
木野聽見這些話,眉頭都不由得皺成了團。很顯然,這次就是那水疏影將納蘭寧熙帶走的。但是那水疏影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將納蘭寧熙擄走呢?這是木野怎麼想都想不通的。
“你們趕緊帶人馬在這附近四處去搜尋水疏影和納蘭寧熙的下落,任何一棵草都不能夠放過,知道嗎?”那肖思陽命令一旁的衛兵道。
“屬下遵命!”那衛兵回應了一聲,便趕緊帶人出了營地,分成了四路人馬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搜查過去。
如今沒有任何線索,肖思陽和木野也隻能將希望寄予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