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都是我的錯
夫婦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都不由的納悶了。
應爸爸急切的問：“那為什麼你剛才這麼說小寒，小寒都沒有生氣呢？”
“誰說沒有生氣！”我氣嘟嘟的說：“你剛才都沒有看到嗎？應寒他啊，剛才都氣的快殺掉我了！可能是因為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朝我發脾氣了，所以才這麼算了的吧！”
在我強烈的糊弄著，兩個單純的大人都成功被的騙了。
小媽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原來真的隻是來補課的啊，害的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小寒的女朋友呢！”
我傻嗬嗬的笑著：“對不起了，讓你們失望了！”
應爸爸失落的笑笑：“應該是我們說對不起才是，你來我們補課，沒有想到卻讓你看到這麼丟人的事情。”
小媽也直歎氣：“是啊！現在連午飯都沒有了，真的很抱歉……”
小媽話還沒有說全，都忍不住倒進了應爸爸的懷裏，小聲的抽泣了起來。
我看著覺得好心疼，可憐兮兮的皺起眉頭安慰倒：“阿姨，你不要這麼傷心了。我想應寒他肯定隻是一時心急才這麼憤怒而已，等下他肯定就會好了的！”
小媽擦擦的眼淚，梗咽著說：“不是的，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的。他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心急，他是真的討厭我，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這麼討厭我，不論我怎麼討好他，他都還是討厭我！”
說罷，小媽有栽進應爸爸的懷中大哭特哭。
心急如焚的應爸爸氣憤的拍桌而起，大吼道：“這個逆子！我要去收拾收拾他！”
惱羞成怒的應爸爸才剛邁出一步，身後已經哭成淚人的小媽一把拉住他了他。
應爸爸火氣騰騰的說：“你不要攔著我，讓我去教訓教訓他！”
“不！”小媽哭腔的道：“你不要這樣，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們的錯，跟小寒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應爸爸無奈的歎口，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我這也才籲了口氣。如果爸爸去教訓應寒的話，以應寒這麼強硬火爆脾氣，那肯定又要上演一場家庭暴力了！
對於這個充滿了色情和暴力的家庭，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但是又不由的羨慕起來了。有這麼疼愛自己的父母在身邊其實是一件這麼讓人感到幸福的事情，就算不是親生又怎麼樣，親情不全代表是血緣啊！
小媽擦幹臉上的淚液，哭花的妝容下很憔悴很心碎。
她吸了吸哭得通紅的鼻子，無奈的說：“小寒小時候明明是個很乖的孩子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變成這樣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小媽邊說著，眼淚都在眼眶之中搖搖欲墜起來了。
應爸爸說：“你別這麼自責了，要是有錯也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當初一手釀成的錯啊！”
應爸爸這個陽剛的男人，此時下巴微微的抬起，望著點點湛藍的天空，我分明在他的眼眸之中看到了淚花在閃爍著。
一個男人，已經家庭而不得不落淚，那種心酸，無法言語……
“撲通”一下，我的心髒猛的跳動起來。
為什麼這個畫麵的感覺這麼熟悉？
是爸爸……那個給我力量，讓我坐在他的肩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的男人……
記憶中的他無論遇上什麼事情在我的麵前都是笑容可掬的，但是那一次，我偷偷的看見他的眼中閃著淚。
那一年，我們一家三口去海邊看海，我坐在他的肩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碧藍的海和天在盡頭相連，海鷗鳴叫著飛過我們的頭頂，朝大海翱翔而去。
那時候，我們的笑容都如此的爽朗，可是我不是知道，那時候的爸爸剛剛失業了。
那是他從事了8年的事業，耗盡了半生的心血，卻如果泡影一般眼睜睜的在眼前就沒有了。
我在海灘上嬉戲，堆起細沙做成王子公主的城堡。爸爸和媽媽坐在不遠處微笑著看著我，那種笑容帶著期盼著含著幸福，還有生活的辛酸和苦楚。
“我被公司開除了，因為工程畫稿的事情……”爸爸點點的失落，眉目低下。
“沒關係，隻要我們一家三口還在一起，我還能看到思仁現在這麼開心的笑著，我已經很滿足了。”
媽媽漸漸是依偎在爸爸的肩頭，慢慢的睡著了。
那時的陽光非常的明媚，海灘還有很多很多的人在遊玩著。在這樣溫煦的陽光下很多人都躺在沙灘上睡著勒。
和我玩耍的玩伴被父母帶走了，我也隻好乖乖的跑回爸爸媽媽待的地方。因為看到了一隻小螃蟹就繞道從後麵都，但是當我繞過那顆石頭走出來時。
我永遠無法忘記，我看到了爸爸眼中含著淚液，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
第一次，我發現，原來爸爸不是超人，他也是一個會哭的人………
記憶仿佛被擱淺了太久太久，如同老舊的片子一般在腦海裏一遍一遍的放映著。
漸漸的，在渾然之中，我的眼眶裏也迷離著一層淡淡的薄霧。
爸爸，我好想你，媽媽，我也好想你………
“莫小姐……你…你還好吧？”
小媽好奇的觀望著的我，手中拿著一條手帕，有點顫抖。
“啊？”我抬起頭，看著都傻愣愣看著我的兩位大人。
我不禁傻笑起來，解釋道：“沒有什麼事啊！我很好啊！嗬嗬。”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多愁善感的小媽鬆了口氣，和應爸爸相視一笑。
他們之間的那種默契我看在眼中，在很多年前我經常看到這樣的笑容這樣的眼神。如果的曖昧，如果的甜蜜，但是兩年前，卻什麼都沒有了。
應爸爸又不停的歎氣：“哎，算了，看來這頓飯我們是吃不成了！”
“是啊！都怪我！”小媽自責的低下頭。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應爸爸拍她的肩膀。
我好奇的問：“你們為什麼不出去吃呢？在外麵的酒樓裏麵也可以吃啊！”
“不行！”小媽立即果斷的否決的提議：“小寒從小就最討厭在外麵吃飯了，而且對酒樓飯店的那種味道他也很過敏的！所以從小到大他都在家裏吃飯，從來都不會去人多的地方的吃飯的！他經常說，那種地方很不衛生。”
我額頭冒汗，雖然知道這個應寒是有潔癖的，但是我絕對沒有想到這個惡魔居然潔癖到這個程度！
“哎！算了，老公，我看我們還早點走吧！不然被小寒看到了，他肯定又會不高興的！”小媽委屈的搖晃了兩下應爸爸的胳膊。
應爸爸想了想，也無奈的說：“那好吧，我們回家吧！”
小媽挽著應爸爸的手微笑的和我道別：“真的很抱歉，打擾了你了，而且還讓你沒有午飯吃，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去外麵吃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連忙拒絕，要是讓應寒知道我跟他們走的話，恐怕我就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
“那好吧！我們下次再見了。”
說罷，小媽挽著應爸爸的手站了起來，兩人緩緩的離開這個花廳，走在花園裏。
我茫然的望著兩人的背影，滄桑無力，就彼此是相愛，但是卻得不到孩子的祝福，那是一件多麼揪心的事情啊！
就好像再怎麼努力的用力的擁抱在一起，中間卻還是夾著一塊石頭，頑固的讓人無法喘息。
突然，我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股力量，猛的站了起來，說：“等下！”
我一聲大叫，兩人都停下腳步，回頭詫異的看著我：“你還有什麼事嗎？”
“其實……其實……”我吞吞吐吐的起來，心裏想著，這畢竟是人家家裏的家事啊！我跟他們又沒有關係，這麼事多的話，肯定多被應寒罵死的！
我腦袋一轉，一個激靈，興高采烈的說：“其實，你們也不用走啊！就算沒有菜了，我們可以重新再做啊！”
“重新做？可是廚娘早已經下班了，而且我們也不會做啊？去哪重做啊？”小媽和應爸爸都迷糊了。
“我會啊！”我得意洋洋的笑著。
“你會？”兩人都目瞪口呆，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
我乖張的點點頭：“是啊！沒錯，我會做啊！”
我帥氣的甩甩劉海，笑的很甜……
這一天的天氣很晴朗，陽光45度角投過玻璃窗映射到我臉上。
話說我一手舉起菜刀一手按住砧板上的青菜，那姿勢那氣魄，比殺豬的大叔還要威猛！
小媽和應爸爸都嚇的躲進了門後麵，膽寒的齜起牙看著我，心裏想著要不要提前撥打120。以免我待會失血過多，導致死亡。
我將原本圓溜溜的雙眼眯的細長，鎖定了砧板上的目標（青菜），一個深呼吸，一聲尖叫。
菜刀就如同閃電一般霹靂巴拉的一刀一刀落在青菜的身上，我速度之快，力道之狠，刀功之準，都是在我們巷子裏出了名了的！
要知道，我爸的廚藝可是一流的，年輕的時候還去酒樓裏給人做過廚師！他小時候因為家裏窮，就抱給一個開飯館的親戚家先養著。
於是他便從中學到許多廚藝方麵的真本事，後麵通過自身的努力去讀書，才考上自己的理想的學院。
要知道我可是從小就深得我老爸的真傳，雖然在家是難得下廚的，但是一旦下廚，那無法避免的就是狂熱的好評！
小媽和應爸爸看得是一愣一愣的，當他們看到我那鍋中間冒出一撮火苗時，小媽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啊！著火了！”
小媽撲通一下投入應爸爸的懷裏，應爸爸假裝很淡定的安慰著她，其實自己心裏也覺得蠻害怕的。
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小的女孩煮飯的，不僅煮的讓人眼花繚亂，而且那鍋中間還冒了火！這實在是讓他們無法想象！
此時小媽和應爸爸腦海浮現了同一個問題：這飯還能吃嗎？
在我乒乒乓乓叮叮當當的烹飪下，油煙味四起，白蒙蒙的霧氣纏繞著整個廚房！
頓時，原本布局大方設計優雅的廚房，變成了一處煙雲繚繞的“人間仙境”。
“咳咳……”大家都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就連我這個做大廚的都咳嗽了起來。
小媽和應爸爸站在離廚房最遠的門邊上，看著整個廚房已經纏繞上了一片迷霧，根本連我的身影都看不見，隻能聽見一陣陣的咳嗽聲。
“老公，你說莫小姐在裏麵會不會有危險啊？”小媽焦急的問。
應爸爸為難的說：“這……我也不大清楚啊。不過看莫小姐這麼駕輕就熟的，這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可是……可是這煙這麼大，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我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啊！”小媽焦急的蹦蹦跳跳了起來。
應爸爸也開始擔心了，這整個廚房還是第一次被弄的這麼烏煙瘴氣的！
“這麼大的煙！嗆死我了！難道她不會用抽油煙機嗎？”應爸爸一邊小聲的抱怨著，一邊也捏起鼻子咳嗽了起來。
“哈欠！”
我揉揉打完噴嚏還有點點微微泛紅的鼻子，是誰在罵我？
我搖搖頭，又繼續我展示我的廚藝。
放油再放這個，然後那個那個，我炒，我再炒，我要爆炒！
我狠狠的做著我最拿手的菜，因為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下廚，心裏美滋滋的！要知道，自從爸爸去世之後，我就幾乎沒有再炒過菜了！
今天，我一定要把我的畢生所學都炒出來，一次性炒個痛快！
雖然被包圍在雲霧之中，但是我依然開心的不得了，玩的不亦樂乎！
話說，那時氣憤無比的應寒正坐在陽台上靜心養神。
他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看著最新出爐的財經雜誌，漸漸的平複著浮躁的心情。
他以為這一切可以很安寧，但是他忘了，他在家裏還存在著一個不得安寧的份子……
突然，一縷白煙從陽台下飄來，還帶著一股甜美的香味。
他鼻子一嗅，好像是菜的味道。但是家裏的菜不才被那個笨蛋女人被搞砸了嗎？
那這是從哪來的？
緊接著，一大股的白煙被風吹進他的陽台，他嚇的立即大叫：“管家！管家！”
老管家撲騰撲騰的跑來，明眼一看，少爺的陽台上居然堆滿了白煙。
“這是哪來的煙？到底怎麼回事？”應寒凶巴巴的質問著。
管家立馬撲到陽台上，伸頭往下窺探而去。
“少爺，這煙好像是從廚房裏冒出來的！”
“廚房？”睿智的應寒腦瓜子一轉，“砰”的一聲講雜誌甩掉，大叫：“不好了！難道是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