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賊的,這會又啞巴了,跟我家小姐好好說話,否則,我打斷你的腿。”衛溫雙手插腰,就差衝過去打人了。
溫湘真是服了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小丫頭,忙扯扯她的衣衫,讓這姑奶奶趕緊閉嘴,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不料,衛溫扭頭看她一眼,“你扯我衣服幹什麼?”
溫湘一個白眼沒忍住,直接朝她翻了出來。好吧,她不過是說話不中聽而已,這丫頭卻是天不怕,地不怕。
“別介意,這兩人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我丫鬟。我那丫鬟雖然凶,人很好的。”
玉淵低聲道:“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家住哪裏,怎麼就被人關到了這裏?”
黑衣人:“……”
玉淵不氣不餒,又道:“我們來南越,是為解牽機的毒,你呢,你家誰人中毒了?中了什麼毒?”
黑衣人的肩膀微微一動,突然開口道:“牽機的毒,無人能解。”
每一個字,都明淅清潤,帶著南邊人的韻味,聽上去,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人,應該是個少年。
溫湘和衛溫兩個被這聲音吸引,也忍不住蹲在那少年的麵前,象瞧西洋鏡一樣的盯著他。
肉眼可見的,那少年眼神閃過羞澀,隨即又惡狠狠的瞪還過去。
“再瞪,挖了你的眼睛!”衛溫咬牙。
“阿淵,這家夥的眼睛長得賊漂亮!”溫湘咂嘴。
玉淵:“……”你們兩個,能不能閉嘴!
這時,江鋒在那邊喊,“小姐,小姐,我身上還有點幹糧,你來,拿去分了吃。”
玉淵聽他話裏的意思,手飛快的拉住了正要起身的衛溫,自己走了過去。
江鋒見她過來,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小姐,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看他一身黑袍,有點裝神弄鬼,你離他遠一點。”
玉淵作勢接過幹糧,輕輕歎了一聲,“被關在這裏,再怎麼裝神弄鬼,也是個可憐人。”
說完,她走到黑衣人身邊,把一個饢餅遞過去,“這個給你吃吧,你比我們先關進來,一定餓壞了。”
黑衣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冷哼著起身,端起那盆子,席地而坐,用手抓著吃起來。
衛溫看得眼睛都瞪了出來,“哎,小姐,騙我們說有毒,自己卻吃了起來,這孫子雞賊死了,我弄死他!”
“衛溫!”
玉淵一聲厲喝,“說不定是他不怕毒。”
這話,玉淵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不料,黑衣人猛的抬起頭,雙目冷冷地直視過來:“你怎麼知道?”
玉淵眯了眯眼睛,隻當沒聽見,把手裏的饢餅分給二人,然後自己用力的咬了一口,真硬!
“你怎麼知道?”黑衣人不依不饒的又追問了一句。
玉淵對上他的視線,“如果你告訴我,為什麼牽機的毒,無人可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黑衣人冷笑一聲,“那是因為中了牽機的人,等不到解毒,就死了。”
“很可惜,我朋友就沒死。”
“不可能!”黑衣人聲音陡然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