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你給我好好歇著。”
“娘,三小姐救了我的命,你替我謝謝人家。”
“這還用得著你說。”
陳夫人深深的瞪了兒子一眼,身子一扭,走了出去。
陳家丟出唯一的寶貝疙瘩,不就是衝著那三丫頭去的嗎?
這事細想想,倒也巧了!
……
謝府的女眷,一半在青草堂做客,堂屋裏頓時人滿為患。
顧氏笑道:“今兒這事,可多虧了三丫頭,否則,可就是大禍。”
邵姨娘微微一笑,“三小姐在莊上,倒是學了些本事,關鍵時候比其他三個姐兒都強。我這身子也有些不舒服呢,求三小姐幫忙診診。”
謝玉淵眉眼一彎,“不過是跟著鄉野郎中學了幾招罷了,我師傅除了幫人看病,畜生也給看。姨娘若是信得過,診診就診診。”
此刻,遠在京城的張虛懷“阿嚏、阿嚏”了兩聲,心道,哪位英雄好漢在想他。
邵姨娘一聽連畜生都看,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我這是玩笑話,三小姐怎麼就當真了呢。”
“原來,姨娘是逗著我玩兒呢!”謝玉淵又笑。
小賤人,逗你玩又怎麼樣,你不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嗎,有什麼了不起,還真以為自己有幾分真本事?
邵姨娘陪著幹笑幾聲,磨了磨後槽牙,偏過了頭。
“其實姨娘不用擔心,人和畜生沒啥區別,人有一個腦袋,畜生也有一個腦袋;人有五髒六腑,畜生也有五髒六腑;區別不過是人的腦子生得聰明些,畜生的腦子生得笨些;人的心有紅有黑,畜生隻有紅心,沒有黑心。”
這話……是在嘲諷她黑了心的吧!
邵姨娘氣得就差一口唾沫啐上去。
顧氏一聽這話,忙用帕子遮住了臉上的笑。
謝玉湄一看顧氏笑話她姨娘,隻覺得心裏忿忿不平,又把一切的罪名安在了謝玉淵的頭上。
二小姐謝玉湖卻心裏發急。
這三妹妹剛做了一件好事,又開始口無遮攔了起來,這性子怎麼就不能軟著點呢!
大小姐謝玉清還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隻是她看向謝玉淵的表情,帶出幾分深意。
眾女在青草堂坐了一會,便各自回院子休息。
顧氏一手扶著謝玉清,一手拉著謝玉湖,慢悠悠的走在青石小路上。
“你們姐兒倆瞧著,這三丫頭到底會不會醫術啊?”
謝玉清笑道:“怕是懂一點的。”
“沒錯。”謝玉湖點頭表示同意。
因為下針的時候,三妹妹的手幹脆利落,半分猶豫也沒有,很有幾分架勢。
顧氏道:“前兒她還給我開了個方子,孫平家的悄末聲的把原來的方子換了,這幾日我還真覺得身上鬆快了一點。”
謝玉清反手握住顧氏的手,“怕是母親的心理作用吧,鄉野郎中畢竟是鄉野郎中,頂了天了,能有幾分本事。”
謝玉湖笑笑,沒接這一茬。
顧氏也沒再往下說,淡淡的看了庶女一眼。
謝玉湖忙道:“今天累一天了,身上也有些乏,就勞大姐再陪母親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