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也因為顧淺的睜眼而終止。
還沒等柴鶴鳴說話,荀念薇就率先發聲,“哎呀,柴導真是不好意思,我滿腦子隻想著怎麼樣把戲演得逼真,於是一個不小心就給刺下去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演好的。”
她的這幾句話,沒有一句話是對著顧淺說的,明明受害者是顧淺,她卻全然不顧。而且這些話也間接把柴鶴鳴要說的話堵死了。
“那就重新再來一遍吧,記得施針的位置要對。”柴鶴鳴也無話可說,也僅僅隻是強調了一遍。
顧淺看荀念薇那副對著柴鶴鳴假惺惺裝抱歉的模樣,惡心地快要吐出來,可是也隻能接受劇組這樣的安排,再次忍了下來打算拍第二遍。
又一次,荀念薇化身為“容嬤嬤”上身,這一次,更加是用了力道,將針狠狠紮進顧淺的皮膚裏。
猝不及防地一下,顧淺發出了低低的驚呼聲,本能地一把甩開荀念薇抓住她的手,沒想到她這麼弱不禁風,這一甩就被顧淺甩開,直接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這下可好了,顧淺還沒有怪她故意給自己紮針,她倒是惡人先告狀起來。
“顧淺,你怎麼這樣,我不就是紮了你兩針,你就一把把我推倒在地嗎?”
顧淺看了看手臂上還沒來得及拔下來的針,這根針比起上一場的那根要更粗更長,她一言不發地咬牙拔掉,隻是因為這根針正好紮在了手臂的動脈上,顧淺這樣一拔掉,血立馬湧了出來。
她也不急著擦流出來的血,坐起身走到跌倒在地的荀念薇麵前,將流著血的手臂拿給荀念薇看,“荀前輩,喜歡紮針?還是容嬤嬤上身,把我當成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紫薇了?柴導之前和我們說的是什麼,叫你裝裝樣子別真的紮進去,第一次你不小心紮了也就算了,第二次還換了根更加粗的來紮,快看看你的傑作啊!”
顧淺一把把這根針仍在荀念薇麵前,然後對柴導說:“柴導,我想荀前輩還沒有聽懂你拍之前和我們溝通好的話,麻煩您再跟她好好說一遍,這樣我也能避免不必要的傷害!現在我要先去處理一下我這個流血的傷口,可能要耽誤十幾分鍾,還望柴導諒解。”
說完這些,顧淺就帶著流血的胳膊往外走去。
現場的工作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說不出話,都在等柴鶴鳴的下一步指示,是繼續把顧淺喊來拍呢,還是在做一會準備工作。
“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再做準備去!十五分鍾之後開拍!”柴鶴鳴又氣又惱,他沒想到顧淺平時看起來一副好說話的模樣,真的爆發起來卻是他沒法hold住的,就好像有種強大的魄力,威懾住了他。
想不到他一個堂堂劇組的導演,居然被一個新人給震懾住,那他的麵子往哪擱!趕緊吼了一聲,讓工作人員各自散去,省得接受他們那些耐人尋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