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可在醫院裏待了三天,今天終於可以將額頭上的紗布拆開了,她拿著鏡子,一臉嫌棄的說道:“這些小口子,真醜!”
那大小不一的小口子已經開始結痂了,有些傷口深一點的,現在開始有些發癢,那滋味,真是難受極了。
剛推門進來,便聽到她這抱怨的聲音,席靳寧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應該感到慶幸才對,這些小口子要是再深一些的話,你很可能就被毀容了。”
從這幾天的接觸來看,他覺得,這個女人並不像網上說的那麼糟糕,不管怎樣,她現在是顧南城的妻子,他們隻能接受這個事實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唐亦可從前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貌,可若真的被毀容了,她肯定也接受不了。
“那晚,我們確實挺幸運的。”
現在回想起那晚的車禍現場,她還覺得有些後怕。在看到那輛紅色蘭博基尼直直的朝他們衝過來時,心底湧起了從未有過的恐懼感,第一次,她覺得死亡離自己是那麼的近。
想到這,她忍不住的攥緊了拳頭,賀芷欣那個女人,簡直就是瘋子,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席靳寧並不知道她心裏的這些想法,而是拿起醫用器具開始給她做檢查,檢查完後,他一邊在病曆本上記錄數據,一邊笑著說道:“幸好那天開車的人是南城,這若是換做別人開車,你們兩就算不死,也得進重症監護室了。”
唐亦可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會不知道,你老公他還有個外號,叫車神。”
席靳寧在說到最後兩個字時,眉眼都笑了起來,那模樣,看著就是特別驕傲、自豪的樣子。
在聽到‘老公’二字時,唐亦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雖然她和顧南城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他們真正接觸的時間也就這幾天而已,自己對他,是真的一點兒也不了解。
再說了,他們是契約結婚的,自己也沒必要去了解太多他的信息。
看著她這幅尷尬的模樣,席靳寧笑著說道:“等你好了,改天叫南城帶上你和我們一起去城郊賽車去。”
“去賽車?”唐亦可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席靳寧,“席醫生,冒昧的問一下,你在這醫院裏工作多少錢一個月啊?你自己有車嗎?”
她雖然沒有了解過車,但也知道,一輛賽車,就算是一半點兒的賽車,那也得好幾十萬呢!而車神的賽車,至少也得好幾百萬呢!
就顧南城那窮鬼,別說賽車了,就連普通的車子都沒有,還車神呢!
但礙於他是顧南城的朋友,有些話她也不好說得那麼直白。
席靳寧愣了一下,立刻明白她那話是什麼意思,正準備給她解釋時,顧南城便走了進來。
“你少聽他在這裏吹牛了,你覺得,一個每月就五六千塊錢的人,能買得起賽車嗎?”
顧南城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便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席靳寧有些生氣的瞪著他,這家夥,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