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處地方,也在南城警方嚴密的監視之下,姓喬的港商就住在天鵝賓館。肖龍已經地查明,宋鐵成那晚在天鵝舞廳外麵,稱所發現的第三個“凶手”,衣著闊綽,挽一漂亮女人鑽進小轎車,就是這姓喬的港商。他帶的那漂亮女子,正是鍾齊聲的妹妹鍾妍。
鍾齊聲又從歌舞團其他女孩口中,證實鍾妍那晚確同姓喬的港商到天鵝舞廳跳過舞。這就意味著,喬洪明這個被宋鐵成認定的“凶犯”,這次從香港抵南城,不僅僅是為做買賣了。
昨天中午,高長鵬來醫院探望鍾齊聲,臨走前說,他已電告廣州警方了,要求他們與香港警方取得聯係,查明喬洪明在香港方麵的情況,盡快地通知南城警方。
宋鐵成注意的另一處是西城區。鍾齊聲並不感到驚疑,相反說明,宋鐵成巴掌握到魁首瘸子的下落了。鍾齊聲已經意識到,宋鐵成的麵孔越變得冷酷,眼中露出殺氣,越是證明他離殺人的日期不遠了。因為他的全部動機就是要報仇,殺人。也是因為這樣,他才對鍾齊聲守口如瓶,來去匆匆,害怕警方阻撓他報仇的計劃。
在此期間,鍾齊聲通過老楊了解到,西城區有傷殘瘸子十七、八個,頭發卷曲的不少,但多半是趕時髦的青年。四十歲左右頭發卷曲的雖有,卻沒有一個是瘸子。而在該地區失蹤的楊胖子,也再未露麵,似乎永遠失蹤了。
已經到本周末的一個夜晚了。
夜深的南城,除了市中心通宵營業的舞廳、酒吧間和幾間西餐館的門前,彩色的霓虹燈還在變幻閃爍,不時傳出喧嘩的笑鬧聲外,大街上空曠冷寂,悄然無息,幾乎沒有什麼車輛和行人走動。
雨在淅瀝下著。宋鐵成斑著風衣,穿過十字街口,匆匆疾行幾步,忽轉過頭.冷冷道:“朋友,別再跟著我了……我的諾言不會改變,你如果救出曉丹,我一定將姓陶的交出來。”
鍾齊聲從暗處踱了出來,看了眼睛狠盯著他的宋鐵成,微微一笑;“瞧瞧你的前麵。”
宋鐵成便回過頭,隻見三個披雨衣的警察,正悄然肅立,攔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個身材頎長,手中拿著電筒,這警察是馬東明。
宋鐵成不禁退後一步,眼中馬上露出凶光,盯了馬東明幾秒鍾,“怎麼,你想找我的麻煩嗎?”
馬東明忙避開他的眼光,“你是說南城警方嗎,我想暫時還不會。不過,倒是縣裏警方有人來請你進監獄了。”他瞥了眼注視他的鍾齊聲,又換了下口氣,“天色很晚了,我們不想留客。”馬東明環視了靜寂的周圍,道,“不過,我們想交還你一件‘禮物’,讓你帶走。”
馬東明說完打亮手電,隻見暗處地方,有個東西被雨衣遮蓋著,露出兩隻毛茸茸的腿,微微在蠕動,顯然是個“活物”。
“阿黃!”宋鐵成疾步衝上去,伸手撩開雨衣,果真是阿黃,腦袋歪貼在地,嘴裏吐著白沫。宋鐵成霍然站起來,驚怒地盯著馬東明,喝道,“快說,你們把阿黃怎麼樣啦?”
“如果是我們幹的,”馬東明冷冷看著他,“我們就不會交給你了。你的夥伴是中了兩個蒙麵漢射的麻醉針。”
雨點夾著涼風掃向宋鐵成的臉,“麻醉針?”
“不錯,這是一種新研製麻藥。”馬東明又拖著腔,“這種麻藥的主要成份嘛,就是彙花穀生長的醉人草。因為,我們前幾天從複仇會一個被殺的歹徒身上,也發現這種東西。”
宋鐵成一聽呆怔住了,喃喃道:“這不可能,醉人草能研製麻藥,是我家祖傳的秘方。世上除了我爺爺……”他臉馬上一沉,喝問馬東明道,“快告訴我,知道這秘密的人是誰?”
“此入叫章遠益,是康樂公司的經理。你也許不知道吧,暢銷香港的皇宮禦品酒,也是這位大企業家的研製成果。”馬東明似乎存心要激怒宋鐵成,帶著挑釁的目光,“你是否想同他會晤?明天下午,胡副市長將在天鵝賓館為一位姓喬的港商舉行晚宴,章遠益將陪同出席……”
“姓喬的港商?明天下午……這麼說,姓喬的是要返回香港?”宋鐵成麵色頓時像罩上一層秋霜,隱隱露出幾絲殺機。
馬東明聳聳肩,表示不知姓喬的是否要返回香港。宋鐵成便俯身抱起阿黃,又對馬東明輕蔑哼了聲,轉身走了,很快隱沒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