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的昨晚的事,她覺得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順郡王世子爺可能都查到了重要的線索,至少是找對了方向,這才引來禍事。
……
李煦看著徐清歡那艘船沿著江水向前劃去。
“跟上,”常悅吩咐道,“我就不明白,韓大人與安義侯府什麼關係,為何聽信一個女子的。
這樣大費周章哪裏是查案,將嫌犯帶回大牢裏審訊才是正途,嫌犯是個女子而已……”
常悅說到這裏臉上露出幾分怪異的笑容:“大牢中有的是東西可以招呼她,很快就能讓她求饒。”
李煦仿佛沒有聽見常悅的話,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條船上。
“追上去,問問清楚。”
常悅被折騰了一晚漸漸沒有了耐心,吩咐船夫跟上前:“我要問問徐大小姐到底怎麼回事,問出什麼了沒有,那女子交給衙門就好了,剩下的事她也不必在管了,有我們在必然審個清清楚楚。”
李煦沒有說話。
在常悅的指揮下,他們的船靠了上去。
索性徐家的船已經慢慢停下。
衙差登上了徐家的船,很快從船艙裏出來,一同露麵的還有徐家的護院,他們押著兩個人,一個是船夫,一個是捉到的歹人。
常悅皺起眉頭:“你家世子爺和大小姐呢?”
徐家護院回話:“那女子跳江脫逃了,我們世子爺和大小姐也追了過去。”
“什麼?”常悅睜大眼睛,看著腳下的江水。
徐家護院接著道:“世子爺來說,各位大人不要焦心,他們會追到嫌犯,等到時候再與各位大人說話。”
常悅臉色幾度變化,看向李煦:“你說……這眨眼的功夫怎麼不見了。”
“不願意見。”
李煦丟下一句話。
徐清歡這是不願意見他們,更懶得與他們說話,寧願泅水離開。
那女子……鑽入這江水之中,將他們拋在身後,而他們還一直盯著那艘船緊緊地追上來,當真可笑的很。
這樣的女子。
李煦不知什麼時候,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笑容。
……
香翠上了岸,辨別了方向,一直向前跑去。
這條路她走過許多次,往常都是來送消息,花樓、市井能打探到這城中所有的消息,沒有他們不知曉的事。
而其中不乏那些大戶人家想方設法也要遮掩的秘密,這些秘密也會變成報複他們的手段。
可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香翠急於知道真相,徐大小姐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終於跑到了一處院子前,不過她卻停在那裏,猶豫著沒有走進去,而是慢慢地坐在了地上,不知過了多久,一雙腳停在她麵前,她抬起頭,卻看到徐大小姐那雙清亮的眼睛。
香翠這才明白過來,她犯了一個錯誤,將徐大小姐帶來了這裏。
香翠起身向牆上撞去,事到如今她隻有一死了之,然而她整個人卻被人按住,再也不能動彈。
“這裏安置過流民,”韓勳趕了過來,“江陰城內有災荒時,也在這裏設過粥廠,這些日子還有人將糧食運來這裏,準備賑濟災民。”
徐清歡道:“這裏總有個主事。”
韓勳搖搖頭:“都是城中富裕人家自願送來東西和吃食。”
徐清歡跟著韓勳向院子裏走去,果然看到院子裏堆起了米糧,有人正在清理地上的大鍋,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設著一張桌子,一個穿著百衲衣的和尚正在提筆記寫著什麼。
徐清歡和韓勳走了過去。
“施主,可要舍米嗎?我們在城北開粥廠,幫著衙門賑濟百姓。”和尚起身行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