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河一時間亂了方寸。
他在辦公室背著手踱來踱去。
“你別晃了,晃的我更加的頭疼了!”歐陽逢春忍不住說道。
冷清河蹙蹙眉,“我差點兒忘記了,還有那個幕彥晨啊,實在不行,可以找他,他和我們想必是一樣的想法,絕不想讓歐亞落入冷雲天之手,讓他的羽翼更加豐滿!”
歐陽逢春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素聞這幕彥晨在生意上的手段很是陰狠不留情麵,他要是真的把歐亞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那就等於是把歐亞拱手相讓了,就拿幕彥晨起初已經蓄謀在拿下冷氏的野心來看,這歐亞他一定也會當成自己的獨一份兒菜,誰也甭想著嚐到湯湯水水的,到時候他歐陽逢春依舊得靠邊站,這東山再起的想法就直接幻滅了!
歐陽逢春把他的疑慮說給冷清河,冷清河和幕彥晨打過交道,不是不理解他。
歐陽逢春擔心的問題倒是真的存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在我的資金一時間無法到位,難道就等著冷雲天拿下歐亞?他要是拿下歐亞,我們也將是一無所有!而且到時候那些個想要顛覆冷氏集團的雄心壯誌就隻能是遙遠的夢想了,這冷雲天要是羽翼豐滿了,我們想再折斷他的羽翼那就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兒了!”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已經是迫在眉睫,董事會已經要召開了,我還在這兒一頭霧水,難道就這麼任由那些個股東提議,然後照辦嗎?”
“讓秘書想辦法再把會議時間拖延一下,我和幕彥晨溝通一下,我們力圖隻要他的資金投入,他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但是絕不能把歐亞據為已有!”
歐陽逢春無奈地笑笑,“你以為幕彥晨是木偶,就等著你設計嗎?上次因為股票的事兒,我聽了你去拿著那個孩子的事兒威脅他,他對我肯定已經懷恨在心,他巴不得看著我倒黴呢!”歐陽逢春一想到在股票的問題上他拿著孩子的事兒去威脅他,就覺著脊背後一陣發涼,這幕彥晨不是等閑之輩,他那麼遏製了他,他肯定會袖手旁觀的。
“那可不一定,此一時彼一時,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不試怎麼知道?我們隻是借用一下他的資金而已,我的那些錢到位之後,立馬就還給他!”
歐陽逢春無奈地揮揮手,“死馬當活馬醫吧,我讓秘書拖延會議時間,你來和他溝通。”
冷清河心裏拿捏著該是怎麼捏住幕彥晨的軟肋呢?
誰都知道因為幕彥夕的事兒,這幕家和冷家算是結下了過不了的梁子,這幕彥晨恨冷雲天恨得咬牙切齒的,他一定也不想看著冷氏集團發展壯大,那樣他以後也絕對不好打壓冷雲天了。
這麼想著,冷清河撥通了幕彥晨的私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