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有些順不過氣來，確實，也確實是這樣。
“那當年的唐夢呢？”唐夢緩了緩，問道。
唐傳茂回憶了一下，自己人也老了，很多事情都已經記不清，而且他也有刻意回避這件事情，他思索了一陣。
“失蹤了……回來再找就已經找不到了。”唐傳茂回答。
“嗬，什麼失蹤，她死了。”唐夢說道，語氣還有一些苦笑。
唐傳茂心中大驚，死了，怎麼會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夢的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來才慢慢的說出了殘忍的真相。
“死了，張婉玉開車把她撞死了，那時候的孩子還那麼小。”唐夢的聲音微微哽咽起來，她一想到真正的唐夢那樣就死了。
那麼小一個孩子，就為了上一輩的恩怨而不甘心的喪命。
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方雅後來才會真的瘋掉，因為太思念女兒，看到何曼曼的時候所以才會反應這麼大吧。
所以才會把何曼曼留下來做她的女兒，即使到後來也還是一直滿著她。
好多好多事情仿佛都有了一個答案和原因，所以那時候張婉玉見到自己的時候才會那麼那麼震驚，畢竟張婉玉可是親自去幹得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還會有失敗的這一天。
所以……所以，自長大以來她受的所有委屈都有了解釋，她本來不應該存在在這世上的，她應該隨著那場大火死去，或是如唐夢一般消逝。
“方雅親眼所見這一切，那你現在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精神失常了吧？”唐夢抬頭看向天花板不讓眼淚那麼輕易的流出來。
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一個小三撞死，卻也隻能看著，她沒有任何辯解的能力，那個雨天她是否是無助的望著黑夜嚎啕大哭，她是否也想著不如就此了結？
唐傳茂怔住，現在悔悟過來隻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那時他心裏還有些介懷方雅給自己丟了臉麵，原來……原來這個女人那時那刻竟然遭受著這麼大的痛苦和煎熬。
唐傳茂正打算說話，就聽見門外傳來嚷嚷聲，唐夢連忙擦幹了眼淚，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別攔我，誰叫你們攔我的，我是這唐氏大小姐！”唐雨菲麵目有些猙獰的衝進來，一把揮開還在奮力阻攔的秘書。
唐夢回頭看她，一瞬間恍如隔世。
現在唐雨菲臉上畫著濃厚的妝容，不再似以前那樣一般，身上也穿著高仿名牌。
唐雨菲也看到了她，眼睛裏有著顯而易見的諷刺。
唐傳茂自知家醜不可外揚，讓秘書先出去之後，才開始問唐雨菲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我來幹什麼？！我好歹也叫了你這麼多年爸了，我不會一分錢都撈不著吧？”唐雨菲語氣囂張，對著唐傳茂無理的說。
“你！混賬東西，簡直有辱門風！”唐傳茂被她這口吻氣的不行，她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她這個爸爸了。
“我們早就斷絕關係了！”唐傳茂無力的說，他真的對唐雨菲已經沒話說了。
“嗬，對，就算我是你親生女兒，也沒這個何曼曼親。”唐雨菲嗤笑，她看向唐夢，話卻是對唐傳茂說：“你就喜歡這個何家的女兒了是吧？”
唐傳茂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指著唐雨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養著何家的女兒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這麼多年來我也不缺的你吃穿。簡直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你，所有的好臉色也都留給你！你回報我的是什麼？屢屢在大場合的時候給何家丟臉，甚至還當一個年紀都能當你爸的情人。”
“我那也隻是為了活下去，你也不問我和媽媽生活的怎麼樣！整天就知道把心思放在一個外人身上，唐傳茂你有想過我們母女嗎？”唐雨菲雙手緊握成拳，紅了眼眶，略帶哭腔的說道。
聽到她直呼自己的名字，唐傳茂揚起手拍了下去。唐雨菲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硬生生的挨下了那一巴掌。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用手捂住火辣辣的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什麼時候教你可以直呼長輩的名字？越來越沒有禮數，從小就是慣你慣的了！”唐傳茂眼裏帶著怒氣，他冷哼一聲：“外人？在那之前的時候我對誰好你心裏還沒有點兒數？從小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知足，你看看你現在幹的都是些什麼事！”
他看著唐雨菲的模樣，歎了口氣：“你在很小的時候我就希望你長大之後能成為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可是你性格越來越壞，開始跟著你媽媽學一些不正當的想法。如今，她自己吸毒進了戒毒所，你還學會了去做別人的小三，你讓我的麵子往哪裏放？”
“媽媽也是生活不下去了才學會吸毒的！媽媽從小就對我很好，你憑什麼這麼說她？至少她的心是放在我這的，不會向你一樣還能夠進行分發。”唐雨菲開始為張婉玉進行辯解，這段時間以來，她看著張婉玉逐漸的消瘦又怎麼會不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