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美軍情報官智擒日諜（2）
“好的，”護士小姐填好了預診書，“別忘了，今晚……”
“八點半，菲利浦飯店第二餐廳，寶貝兒，忘不了。晚上見！”卡特說著便推開了通往診療室的門。
野藤正在洗手，他剛為一個病人拔了牙。聽見門響，他招呼了一聲：“坐，二號椅。”
卡特坐上二號手術椅，把頭枕在枕頭上，“啊一-”的一下，乖巧地張開了嘴。
野藤看了看預診書，然後仔細審視著卡特的牙。這口牙每顆都象釘子釘在牙床上那麼結實。隻要他願意，給他一顆子彈也能咬成兩段。同時，他在這張嘴巴裏既沒有聞到牙病患者必有的口臭，甚至沒有發現任何一處有炎症。
“上士先生，你的牙什麼病也沒有。”
“不，不，不！大夫，我的牙疼，疼啊，肯定是患了某種牙疳。”
這個牙齒結實得像馬一樣的上士幹嗎硬要堅持說有病呢？解釋隻有一個，在這裏弄個假證明逃避執行任務。這種情況過去也有過。
於是，野藤一邊洗手一邊說：“上士先生，如果您需要某種證明，可以到結帳處交50塊美元，他們會按照您的意思開給您所需要的證明。”
“不，不，不！大夫，我不需要什麼證明，隻需要您給我認真看看。也許您能從我這兒獲得某種新的發現而獲得諾貝爾獎金……”
野藤明白了這個小個子美國上士在作弄他，憤怒立即從心頭噴起，“混蛋，你出去！”
“大夫，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我可是花了5塊美元掛號的。”
“滾，你這個逃避執勤的混蛋，我要叫警察捕你！”
“野藤，你沒有本事就別開這個診所……”
“混蛋！”狂怒的野藤把比爾推出診療室，“滾出去……”
卡特被推出了門。他向街右邊看去，發現胡裏警長帶著兩名警察過來了，於是這個小個子上士立即跳起吼叫：“野藤，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淨湖騙子，臭狗屎！把你的門關上吧，沒本事診病，就滾回你的日本，去騙那些蠢貨去！我們不需要你，我們討厭你！我們恨你！”
野藤像一頭被激怒的鬥牛從門裏衝出來，向卡特猛撲過去。兩個人就在街中心打起來。街道很快就被圍觀的人牆阻斷了，卡特漸漸隻有招架的力量了。
卡特肩上又挨了一拳，他搖晃了一下總算站穩了，可是野藤又展開新一輪進攻。
正在這時人群裏響起了警笛聲和吆喝聲。
“散開散開，不許堵塞道路！”
這時野藤正準備用一個衝拳把已無退路的卡特擊倒。該死的美國豬，這一拳非讓你腦袋裂開不可！可是當他剛伸出拳頭，一根黑色警棍在他和卡特之間橫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他不由得一愣，卡特卻趁這當兒在野藤腹部狠擊了一拳。
“啊……”野藤摟著肚子呻吟起來。
“住手！”胡奧裏向比爾眨眨眼睛。
“你們在交通要道毆鬥，阻斷交通，危害治安，根據檀香山市政府治安法令，處以五十元罰款，拘留聲走吧，先生們o”
胡奧裏攔了一輛出租汽車當囚車。
卡特和野藤坐在胡奧裏的兩側。野藤咬牙切齒地詛咒著卡特：“狗狼養的，等著瞧吧！”
卡特對他眨眨眼睛，唱起了小時候神父教給他的那支歌：“我是一隻長毛狗，我是一隻長毛狗，上帝給了我一塊大骨頭……”
當野藤看清了訊問席上坐著的人以後，冷汗從他背脊間冒出來。通常對民事糾紛的訊問，
都是由警官執行，現在那兒卻坐著兩個美國軍官，他的身體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這就是說他的間諜罪行被發現了。戰爭時期對抓獲的間諜，絞架、電椅、毒打、酷刑是家常活兒。不過野藤決心保持沉默,天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和觀念，美國法律規定，無論何種罪犯，隻要他們不承認自己的罪行，不在訴訟文件土簽名服罪,那麼不論是軍方還是司法部門，不能認定此案結束,可以結論論。“沉默是黃金。”隻有堅定地緘口不言,才可期望一線生機。因此在美國軍官詢問他時，野藤隻閉著眼睛,不置一詞.
派伯斯像野藤一樣有耐心,他反複地問前麵像石頭一般頑固的日本人。
“野藤，是誰指使你架設電台的？”
野藤沉默不語。
“你向東京送去了那些情報？”
野藤依舊沉默。
“你們組織有哪幾個人？”
野藤仍然一聲不吭。
“這家夥真是塊鐵！”派伯斯感歎地說。他搖著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歐文,這位上尉正把拳頭捏得哢吧作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