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人,隻要給她時間,她能夠治好,但是荒城的人數應該不少才是,她現在不能選這樣的人。
她要選一個內心也能衍生出生生不息的希望的人,她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無人回應雲邪,雲邪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因為等死的信念極強,所以摧毀了他們求生的意誌,也摧毀了他們求知的yu望。
看著這一幕,雲邪冷笑,她說道:
“願意的人自己站出來,或者,我一個一個抓過去,反正你們也一心等死。”
冰冷的嗓音,如一盆冷水,徑直澆在了每一個人的頭頂,然後,涼入骨髓。
北冥恒三人將雲邪圍在中間,雖然他們不必警惕這些人,要出去也是輕而易舉,但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荒城一日遊。
在這種時候,雲邪的耐心就很少了,眾人都沒有看清雲邪的動作,她就已經將離她最近的一個人抓在了手中。
那人看著雲邪,滿眼的驚恐。
而在廣場上的人也猛地退開了去,仿佛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看著他們的行為,雲邪不禁諷刺道:
“怎麼?怕死了?你們不是一心求死嗎?一心求死,卻不敢死,想要活著,卻不敢去爭取,你們覺得一個荒城經得起我多久的屠戮?”
雲邪的話血腥而殘暴,但是不得不說,直指人心。
莫誠明在一旁打量著被雲邪抓著的人,幾乎已經瘦的脫了人樣,五官平平,眼神眼神倉皇但是真的沒有多少希望的光芒。
看到這樣的人,莫誠明覺得,還是不要救了吧,救了也是一個廢人。
但是一想到自己一路背過來的空間戒指,他就覺得心塞,那裏麵都是錢啊,嚶嚶。
還是沒有人敢回答雲邪的話,雲邪也不著急,丟下手中的人朝著荒城的城內走去,而他們一行人走過的地方,飛快地辟出一條道路,人們的眼睛惶恐,生怕雲邪會對他們出手。
但是雲邪對他們真的沒有半點興趣。
看著這些人,雲邪想到了一個地方,永生之地。
晚上,都是這樣沒有靈魂的傀儡,這些人真的是,活著還不如死了。
沒有試驗的人,雲邪也不著急,廣場上的事情,以及她所說的話,一定會傳到她想要說的人耳中,隻要等著他找上門來就好了。
現在,她要去找水源。
一路走過去,看到許多的井,有些井已經幹涸,有些井還有誰,放在一旁的木桶還帶著水漬,想來他們喝的水就是從井裏打上來的。
荒漠之中,荒城顯然是一片綠洲衍生出來的城市,水源是他們最為重要的東西,荒漠之中要打井,也都要一直深入地底才可以。
故而放在一旁的木桶的繩子也是長地可怕,從井口往下望,黑漆漆一片,完全看不清。
雲邪彎下腰,剛準備打水,餘初修立刻上前,說道:
“老大,我來。”
雲邪搖搖頭,對著他們說道:
“你們退後一些,別讓水沾到你們,也別去碰這裏的人。”
因為不知道瘟疫究竟是什麼,但是既然是瘟疫,那麼傳染性肯定是很強烈的,否則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治好。
木桶丟下井中,許久後傳來一聲沉悶的水聲,看著這個井真的很深啊。
雲邪打了一點水上來,渾濁的水帶著黃沙,而且有一股臭味,雲邪臉上沒有半點不適,手掌一翻,拿出一瓶平日裏裝丹藥的玉瓶,將水小心翼翼地到了一些進去,分好後,繼續出發。
僅僅是一條路,雲邪數過去就已經又不下五口井,由此可見當年的荒城是繁華到了何種地步,荒漠之中竟然能打出這麼多的井。
隻是這些井大部分都已經幹涸,或者隻有一點點的水,打上來的水都是一樣的渾濁,散發著一股臭味。
雲邪分別裝瓶後,來到了荒城之中建築最豪華的城主府。
如今的城主府也已經是各種破落,一座城市的繁榮需要一點一點地積累起來,但是想要毀滅一個城市,其實很短的時間就能做到了。
城主府已經變成了收留所,各種人聚集在這裏,看到雲邪等人進來,眼中閃過警惕,但是並沒有人出聲詢問。
雲邪瞥了他們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朝著城主府內走去。
一間一間的房間,裏麵都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人。
直到來到城主府的最深處,這裏一座茅屋佇立著,周圍卻沒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