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而在下一刻,封夜頓時感覺自己腦中嗡得一下,他的反應已是極快,卻依然快不過雲邪的催眠術。
雲邪看著麵前已經被催眠的封夜,關上門,對他說道:
“禦天,過來。”
封夜緩緩的朝著雲邪走去,雲邪看著這張臉,心裏脹得疼,她一下撲入封夜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說道:
“禦天,我好想你,好想你……”
繾綣旖旎的話,一點都不像是從雲邪這種人口中說出來的。
封夜如一根木頭一樣站在原地,雲邪再次說道:
“禦天,抱著我。”
封夜順從地伸手將雲邪緊緊抱住,剛剛沐浴完清新的味道,卻讓雲邪有些不適得蹙起了眉頭,禦天身上有不濃不淡的冷鬆香。
畢竟不是真的。
但是,此刻,她也甘願沉淪。
“禦天……”
淺淺的歎息聲在房中響起,房中相擁的兩人半點都察覺不到外麵的情況,比如,這裏已經被團團包圍了。
穆修然挑著眉頭,雲邪竟然還真的來了,以他的智謀,不會看不出來這根本就是一場局,可還是來了。
看來與夜相似的人,在雲邪的心中真的很重啊。
穆修然示意士兵上前把門打開,士兵謹慎得上前,一腳踢開了門,裏麵的情況令眾人大跌眼鏡。
所以道理他們都懂,但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封大人會和這個雲邪抱在一起啊!而且還是以一種戀人的姿態?!
難道說,封大人是斷袖?!
我的老天啊!
他們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穆修然也是驚呆了,講真,他是很清楚封夜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和雲邪這個男人抱在一起?
他們兩人是不是真的認識啊?
這樣的想法出現在穆修然腦中片刻就被他直接掐死了,他問過封夜,封夜明確地說他不認識雲邪。
但是現在的一幕,也忒詭異了。
“抓住他。”穆修然索性直接掠過這個問題,雲邪不管怎麼說,都是敵軍的領袖,擒賊擒王。
士兵們聽到這個命令,頓時尷尬了三秒,然後幾個人上前,將雲邪拉出封夜的懷抱,本以為會很難拉開,誰知道竟然這麼簡單。
隻是封大人為什麼還保持這個擁抱的姿勢?
而且封大人穿浴袍……穿地真他娘的xing感啊。
穆修然看著封夜這幅樣子,頓時就怒了,他就說,封夜怎麼會和雲邪抱在一起!
“你把他怎麼了?!”
穆修然看著雲邪,冷聲問道,此刻他一臉的肅然,目光犀利而尖銳,帶著濃鬱的壓迫,這才是一個玄武國國主該有的氣勢。
雲邪看了封夜一眼,打了一個響指,封夜便從催眠的狀態中出來,身子微微一軟,不住超後踉蹌了三步。
穆修然一把抓住封夜的手臂,看著雲邪,說道:
“帶下去,伺候著。”
“是!”
雲邪自然不會以為穆修然真的要伺候自己,她被帶到陰森的地牢之中,綁在架子上,帶著倒鉤的鞭子如影子一般得落在自己的身上。
雲邪一臉的冷漠,仿佛鞭子根本不是落在她的身上,她也需要冷靜,需要用這樣極端的方式來讓自己冷靜。
雲邪,你死心吧,風禦天根本不在這裏啊!
你不要再執拗了!
他不是風禦天,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一直沉淪下去,你要一直沉淪下去嗎?
雲邪?
心中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最後徹底充斥她整個腦海。
雲邪,雲邪,你醒醒啊……
黑色的衣服許多地方被打破了,血色將黑衣浸濕,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甚至可以聽見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聲音。
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雲邪從頭到尾,連一句悶哼聲都沒有發出。
她低垂著腦袋,仿佛已經昏迷過去了,但是這三百鞭還沒有結束呢,不能停。
揮鞭子的士兵都有些打累了,換一個人繼續打,同時不禁為雲邪的硬骨頭而感到讚歎,這麼多年了,少有的硬骨頭啊。
穆修然在雲邪打了兩百鞭的時候出現,封夜已經換了一身尋常穿的衣服,精致的鎖骨被衣領埋住,但是所有見過那副鎖骨的人,都不會忘記那樣的美景。
麵前的雲邪血肉模糊,衣服也被打地稀爛,但是他的脊背依舊筆挺,好似沒有什麼能夠將她壓垮。
“國主,封大人。”
打的士兵停下來,朝著兩人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