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初修心裏默默吐槽,爹啊,您終於發現了。
“父親,其實我實力和心性能夠至現在的水準,這一切,都是雲邪一手培養起來的,我和雲邪都是墨墨導師的學生,但是雲邪不用墨墨導師教導,而我也是雲邪教導的。
至於墨墨導師,他很器重雲邪,所以對他的話幾乎沒有什麼反對意見。”
“你說你現在的實力都是雲邪教出來的?”餘洪振吃驚地問道。
“是!”
“他幾歲了?”
“額,比兒子要小。”餘初修弱弱地說道。
一刻鍾後,餘初修從大廳中走出來,雲邪三人站在一處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老大,風先生,墨墨導師。”
“把這個給你父親,裏麵有一枚空間戒指,請他親自交給我大姐,另外如何找到我大姐,裏麵都會跟他說。”雲邪丟給餘初修一個錦囊,說道。
“是。”
餘初修飛快地送完東西後出來,雲邪看著他,眉梢輕輕挑起:
“走吧。”
“是。”
四人的速度極快,餘初修在走出餘府府邸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從此以後,他要構築起一個讓家人可以喜樂無憂的天地。
餘初修一路沉默地跟著雲邪的腳步,直到雲邪停在一個路口,這才發現,這個方向根本不是去往元由書院的路。
“老大,我們要去哪裏?”
“自然是去殺人放火。”雲邪幽幽地說道。
“……”
耳邊漸漸傳來一陣整齊的角馬聲,餘初修神色一凜,渾身的肌肉緊繃,飛快地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今天被那人逼到那份上很不爽吧,這次來了兩人,皆是藍階五級的實力,你現在才藍階二級,知道扮豬吃老虎不?”
“知道的。”雲邪當初沒少教導他,這樣的招式他怎麼能不知道呢。
“那走吧。”
雲邪和餘初修腳下一瞪,兩束黑色的身影如利箭般射出,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不動聲色地射殺敵人。
餘初修感到熱血沸騰,雲邪實在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心理大師,總能夠輕而易舉地激發起他昂揚的鬥誌。
“把我教你的都用出來,不拘泥於一招一式,出人意料,初修,你學會了麼?”
角馬的馬蹄已至眼底,雲邪手上執一柄匕首,匕首上塗了黑色的顏料,在黑暗中不曾有半點的光露出。
加之雲邪的氣息和殺氣收斂地極好,饒是餘初修離她這樣近也絲毫感覺不到她身上的殺意。
突然雲邪如一直潛伏已久的獵豹,猛地躍出,餘初修緊隨其後,宋家派來的兩名皆是高手,雖然無法識破雲邪的龜息大法,但是反應卻是不慢。
兩人腳尖點在角馬背上,高高地跳起,身下兩頭雄壯的角馬嘶鳴了一聲身軀猛地往前衝去,四隻蹄子不受控製地彎曲,沉重的身體砸在地上,揚起一陣陣的黃沙。
“誰!出來!”宋家兩人穩穩地落在地上,手上持著慣用的兵器,眼睛警惕地朝著四處望去。
餘初修緩緩地從陰影中出來,冷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臉上,秀致的臉一半沐浴在月光中,一半掩在黑暗中,表情不猙獰反倒是很平靜,但是這樣平靜的表情卻讓宋家兩人如臨大敵。
“閣下是誰?不知道攔下我們兄弟二人,所謂何事?”年紀稍長的人看著麵前的人,雖然容貌極為年輕,隻是展示出來的氣勢卻讓他們不敢亂來,隻能客氣地問道。
餘初修手持長劍,泠泠的月光灑在他身上,嘴角的笑意愈發地悠長。
“來找我,卻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麼?實在是太沒有誠意了。”餘初修涼涼地說道。
宋家兩人猛地一驚,連連後退了幾步,兩人對視一眼,問道:
“你是餘初修?!”
“你說呢?”餘初修一步一步地往他們走去,背後黑色的寬大鬥篷被夜風吹地輕輕揚起,猶如手持鐮刀的死神一般。
兩人心中警鈴大作,麵前之人根本不像是如宋子謙所說的實力,藍階二級的實力,嗬嗬,麵前之人的氣勢哪裏是藍階二級鬥士所能展示出來的。
“既是餘初修,那便隨我們去宋家一趟吧,我們家主也不過是想要親自向你道歉,子謙的做法實在是太糟,我們此次前來,也並非要挑事……”
“嗬,不是挑事?傷我父親將他打得重傷?不是挑事欺淩我族人?不是挑事對我下殺手?”
餘初修冷笑出聲,聲音森然,殺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