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借助身子往前的力量,膝蓋朝宋弘鑫的肚子猛的擊去。
精神力一絲絲地夾雜近宋弘鑫附在身上的鬥氣之中,意識催動,化成針狀的精神力在鬥氣之中炸開,將宋弘鑫護體的精神力炸的一幹二淨。
宋弘鑫喉結一滾,鮮血從唇角滑落。
臨淵當初教她的破護體鬥氣的方式,以她現在的實力施展出,威力愈發地大了。
宋弘鑫連退,不可置信地看著雲邪,他萬萬不曾想到,麵前這個臉意思鬥氣都不曾施展出的年輕男子,竟然將他的護體鬥氣給破了去。
他開始緩緩地發慌,麵前之人好像很弱,但是又強地讓他一絲都撼動不了,而現在他所能指望的,便是那趕來的救兵了。
“結束吧。”雲邪冷冷地說道,指尖悄然冒出一簇火。
宋弘鑫吐出一口血,眼裏露出發狠的眼神,手心再次凝聚起鬥氣,這次的鬥氣不同於以往他施展出的鬥氣,帶著狂暴因子的鬥氣源源不斷地從他的丹田中湧出。
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操作這樣大量並且狂暴的鬥氣,這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招式,但是宋弘鑫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了,麵前之人步步緊逼,他隻能拉著他一起去死。
雲邪豈會看不出宋弘鑫的打算,輕輕挑起眉峰,以為就這樣就能跟她搏命了?
那她的命豈不是太賤了一些?
五行之力悄然運轉,一簇簇極具危險的源火大量地湧現,既然欺負餘初修,那就提命來見吧。
餘初修抱著餘洪振將雲邪給他的丹藥小心翼翼地給他父親服下,一貫從容鎮定的臉上此刻慌亂成一團。
墨汌和風禦天走到餘初修身邊,他緩緩抬起頭,微紅的眼眶,喉間有些腫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墨汌歎了一口氣,蹲下身來,手上緩緩湧現紫色的鬥氣,手緩緩地貼上餘洪振的胸口,一股股綿長而有溫和鬥氣進入餘洪振的體力,配合著雲邪的丹藥幫助餘洪振挺過這一關。
餘初修十分感謝,但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墨墨導師看起來活潑,其實是一個特別淡漠人情的人,當初他要被趕出書院,他除了幸災樂禍並沒有其他的感情,若不是老大執意,想必墨墨導師根本不會收他為學生。
但是現在墨墨導師肯看在他的麵子上對他的父親進行施救,他感到……很感動。
另外,就算風先生幾乎沒有什麼動作,但是他能來,已經是莫大的支持了。
幾分鍾後,躺在餘初修懷裏的餘洪振猛的咳嗽了一聲,緊閉的雙眸緩緩地睜開。
“父親!”餘初修驚喜地叫道。
“修兒。”餘洪振掙紮想要起來,奈何傷的實在太重,稍稍一動身子,就疼的厲害,蒼白的臉上瞬間多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勸你還是別動,我沒有第二次出手救你的心情哦。”墨汌笑盈盈地看著餘洪振說道。
“謝謝墨墨導師。”餘初修連忙謝道。
墨汌恩了一聲,站起身來看著不遠處雲邪和宋弘鑫兩個交錯的身影,一股股狂暴之中夾雜著炙熱的氣息朝這邊湧來。
墨汌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風禦天,看出他眼中沒有絲毫的擔心,倒是有幾分滿意之色。
說來,墨汌對於風禦天和雲邪的感情也是有些疑惑,風禦天這樣的人和雲邪根本不在同一個世界,他怎麼就會看上雲邪呢,加之他總感覺雲邪和風禦天之間的感情有些奇怪,風禦天對雲邪,像女兒又像女兒……算了他不想說了。
墨汌還來不及收回目光,風禦天就朝他看了一眼,濃黑的瞳仁,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色,就像兩塊吸鐵石,他的靈魂好似都要被吸進去了一樣。
墨汌慌忙的收回視線,心髒劇烈地跳動,眼底翻滾著濃濃的忌憚和後怕。
算了,以後他還是不管揣測風禦天好了,這樣的人物,不是他這樣層次的人可以揣測的。
不遠處纏在一起的身影終於分開,雲邪的衣服微微有些淩亂,臉色也有些蒼白,但是那雙漆黑的眼睛卻亮的嚇人。
她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宋弘鑫,伸出手將自己淩亂的衣服整理好,轉身朝風禦天的方向走去。
而在雲邪走出十步之遠時,宋弘鑫的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