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派了三名藍階鬥士,其中一名更是藍階六級,已經超過了家主的實力了呀。”又是一道反對的聲音,咄咄逼人。
“按照三伯父的話,是應該把我交出去是嗎?”餘初修淡淡地問道。
被餘初修這樣一問,對方瞬間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難道真的要說,沒錯,就是應該把你交出去嗎?這顯然是不行的,要交出去護住整個家族安危呢,最好是自己提出來,哪有別人逼的啊。
雖然現在的確在逼,但是自己提出來也是不一樣的,按照雲邪的話,這些人就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吃了肉還嫌腥。
他輕輕一笑,果然是他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
餘初修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大廳的中間,看著座無虛席的族人,當他的目光掠及這些人時,他們都心虛地轉開腦袋去。
隻有當他觸及他父母時,他才覺得心裏有所慰藉。
“修兒……”王婉秋眼中淚水漣漣,抱著餘洪振的手臂,再三哽咽。
“修兒你放心,就算為夫拚盡這條命,也斷然不會將你送出去,讓他們侮辱!”餘洪振咳了咳,看著自己心愛的兒子,篤定地說道。
就算是餘初修帶了這樣大的麻煩給族裏,但是他還是以初修為榮,十四歲的年紀,達到藍階的實力,這樣的天賦,這樣的實力,假以時日必將能夠帶領他們一族走向輝煌。
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下這個希望。
“堂哥堂哥,心兒不想你走。”一個小女孩拉著餘初修的袖子,仰著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孩子的那份感情卻很純粹,沒有權衡利弊,也沒有審時度勢。
心兒是四伯父的女兒,四伯父看到這一幕,立刻將心兒抱回來遞給站在他身後的女人,還指責她照看不周。
心兒很疑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奶聲奶氣地問道:
“父親,前幾天我們不是還和堂哥一起玩耍的嗎?怎麼今日就不讓心兒跟堂哥玩耍了?心兒不明白。”
“住嘴!”
餘初修看著可愛的小堂妹哭鬧著被人帶下去,無所謂地笑了笑,人情冷暖,雲邪教他教地一向很深刻。
他走到餘洪振和王婉秋麵前,雙膝一曲,直接跪倒在他們麵前。
“修兒!”
“修兒。”
一道聲音渾厚詫異,一道聲音溫婉憐惜。
“父親母親,禍是我自己闖的,後果自然應該我來承擔。”說完餘初修對著他們磕了三個響頭,抬起頭,眼神已經是釋然和堅毅,“所以,所有的後果我都自己來承擔,您不必在護著我了。”
“修兒,你這是要做什麼?”王婉秋俯下身來,想要將餘初修拉起來,隻是餘初修的實力豈是王婉秋能夠拉起來的。
“夫君……”王婉秋見餘初修倔強執拗地很,一時間也隻能夠求餘洪振能夠勸勸餘初修。
餘初修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個從小便給他一個廣闊安全的天地,這些天他已經看到了父親的無力。
宋家派了三名藍階鬥士,兩名藍階三級的鬥士,一名藍階六級的鬥士。
但是他們家呢,除去餘洪振,僅剩的一名藍階鬥士便是這次回來,實力突然升至藍階的餘初修了。
餘洪振是藍階四級的實力,餘初修是藍階二級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完全不能和對方比拚。
“修兒,你決定了?”餘洪振將王婉秋拉起來,看著餘初修,問道。
“是,父親大人,我已經決定了。”
“這次回來,你的性子倒是比之前果決和堅毅了許多。”
“父親,我不會有事的,兒子總要學會承擔,既是我惹得禍,那便不應該殃及您以及各位宗親,您不會將我交出去,但是我總要自己去麵對,父親,您好好養傷。”
餘洪振看著氣質全變的兒子,在擔憂之餘心裏油然萌生出幾分的驕傲,他的兒子,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擁有這樣的心性比擁有藍階實力還來彌足珍貴。
微微眯起眼睛,餘洪振大手一揮:
“準了。”
王婉秋第一時間便要反對,卻被餘洪振緊緊地握住雙手,既是兒子的要求,他自然要做到。
“那兒子下去了,三日後我自會出來解決。”餘初修從地上站起來,隻對自己的父母行了禮,剩下的長輩,眼角都沒有給一個。
隨著餘初修的離去,餘洪振的神色也頓時萎靡了許多,手無力地揮了揮,對著一群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