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天已經這麼黑了,我們先休息一晚吧,晚上會有各種危險的。”墨汌看著雲邪和風禦天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隻能認命地說道。
“沒有時間。”雲邪丟下四個字,然後依舊快速地穿梭在森林中,風禦天自然不必說,墨汌眼前一片漆黑,隻能憑借雲邪的行為來判斷下一步要去哪裏。
墨汌忍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再次出聲:
“雲邪,我……”
“今天剛剛進森林,這時候的體力最好,所能夠承受的負荷也最大,之後的幾天我們的體力會越來越差,之後我會慢慢地增加休息的時間,這樣的安排可以嗎?”雲邪冷靜地將自己的安排快速地說出。
沒有辦法,隻有十天的時間,她除了抓緊時間趕路,其他的也是沒有什麼辦法。必須要趕在龍凰根成熟之前先行將它采下!
墨汌聽到雲邪的安排,不得不讚歎雲邪安排的精妙,但是這樣趕,究竟是為了什麼啊?他表示很不理解啊。
“我要去采龍凰根。”雲邪猜到墨汌的疑惑,回答道。
“這是什麼?”墨汌好奇地問道,他在煉藥方麵是一個盲,那麼在認藥材也是一個盲。
“一種天材地寶。”雲邪停頓了片刻,然後繼續說道,“其實,墨墨導師你可以不必跟著我們,以你的實力應該可以自己出去的吧。”
“不行!”墨汌激動地立刻說道,稍後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太激烈了,這才小聲地解釋道,“我怕黑。”
在黑夜中,雲邪的眼神沉了沉,墨汌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但是他並不打算跟她說。
雲邪不置一詞,對於墨汌的怕黑論,她也懶得去說。
三人沉默地往龍凰根的方向飛快地奔去,突然雲邪感到腰上一緊,身子就被人狠狠地扯到一旁。
“小邪!”對麵傳來墨汌焦急的呼喚身後,背後傳來稍顯急促的呼吸聲。
“禦天……”
“有魔獸。”風禦天言簡意賅,身上的氣場開始緩緩地變得殺戮。
雲邪手掌心滑出一把匕首,終於要開始了嗎?
禁地,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片天地。
“墨汌,不必管我們,顧好自己。”雲邪朗聲地對著對麵的墨汌說道。
“可是……”墨汌的話還不曾說完,一股帶著腥氣的淩厲攻擊便徑直往雲邪襲來,雲邪還不曾出手,風禦天便早已揮劍對上。
懷裏抱著一個人卻對風禦天沒有任何的影響,一招一式,皆是殺伐果決,雲邪感到耳邊的風聲猛烈地呼嘯,風禦天右手持劍,雲邪看不見風禦天的臉,但是她卻能感覺到那股睥睨於萬物之上的肅殺。
突然一股濃烈的腥氣直衝鼻,雲邪難受地皺起眉頭,風禦天將雲邪的腦袋扣向自己的懷裏,再次提聲上前。
在風禦天的懷裏,他身上的冷鬆木想將她鼻腔內的腥氣驅逐地一幹二淨,懷抱雖然不柔軟,但是卻很溫暖,在這個濕冷的環境中讓她感覺非常地舒適。
雲邪深吸了一口氣,想起其實這一路以來,風禦天當著她的麵出手次數極少,但是他卻常常一個人出去麵對一群人,然後帶著一身傷不露聲色地回到。
手緊緊地環上風禦天的腰,第一次,她可以什麼都不用幹,把毫無防備的自己交給別人。
“哼。”風禦天冷哼一聲,鬥氣注入劍中,紫光如煙花在黑夜中綻放,卻不曾被重重黑暗所吞沒,一道道劍光將空氣劈開,也將凶惡的魔獸劈開。
一直窩在懷裏的小尾這時嗖的一下從懷裏跳出,雲邪眼前一閃,小尾叼著一枚拳頭大小的內丹回來,然後在雲邪的肩頭上嘎嘣嘎嘣地直接用牙咬碎吞入腹中。
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被弄髒的爪子,然後不動聲色地將爪子在雲邪的衣服上擦了擦,接著在雲邪的懷裏重新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雲邪被小尾的行為看得哭笑不得,風雨體已經收了劍,抱著雲邪回到地麵上,兩人緊緊相擁,雲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咦,墨汌呢?”周圍的環境很安靜,雲邪感覺不到除風禦天之外的另外一道氣息,沒有人回答她,雲邪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墨墨導師?”
無人回答,清冷的夜風吹拂過她的臉頰,雲邪的腦袋又清醒了幾分。
“墨汌,如果在的話,回答我。”
“阿邪,他不在。”風禦天低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雲邪身子一僵。
“墨汌,聽到後,立刻回答我!”
依舊沒有人回應,在黑暗中,雲邪的瞳孔緩緩地放大,為什麼不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