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禦天骨節分明的手指滑過雲邪的眉心,雲邪感到眉心一暖,心裏便是一軟。
手指撫上風禦天的手腕,不動聲色之間已經將風禦天的身體情況記在心中,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解了他身上的荒蟒蛇毒,這玩意就像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不知道哪一天就爆炸了。
腦袋中回想起風禦天偶然提及的隻言片語,胞弟背叛,種下這樣幾乎沒有解藥的毒,雙眸微微眯起,黑眸中閃爍了幾分殺意。
“你不是去追查第三位麵的人了麼?結果如何?第三位麵已經滲透至元由書院了嘛?”雲邪看著風禦天問道。
風禦天想了想,張嘴說道:
“第三位麵的勢力並未滲透至元由書院,但是書院裏有第三位麵的人,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不是以前的那種感覺。”風禦天淡淡地說道。
雲邪眉頭緊了緊,猜到:
“你是說,第三位麵的另一股勢力在元由書院是嗎?”
“不知。”
風禦天太謹慎了,沒有得到證實的猜測,他都不於評價。
“你的傷已經好全了,隻是毒依然深重。”雲邪垂下眼瞼,語氣淡然,卻暗藏了幾分失落,如果她能解就好了。
感到下巴一緊,臉蛋被抬起,四目相對,雲邪心跳亂地沒有章法。
“不要著急。”風禦天說道。
“好。”心平氣和,然後大殺四方。
雲邪和風禦天呆一起的時候,大多數都是沉默,屬於那種不說話也不會尷尬的感覺,雲邪可以沒有絲毫防備地修煉恢複。
風禦天在山穀中,黑發飄揚,身子朝著一個方向,身上湧動著幾分冷然。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風禦天帶著雲邪來到餘初修所在的洞穴。
洞穴中本還在修煉的餘初修,刷的一下睜開雙眼,驚喜地看著風禦天和雲邪,看到雲邪時他是驚喜的,但是看到風禦天時他就有些閃躲。
明知道老大是風先生的女人,他竟然還會起歹念。
“老大,風先生。”
“恩,恢複地如何了?”
“已經完全恢複了。”而且還隱約地觸及到了藍階的門檻。
“那我們開始訓練吧。”雲邪垂在身子兩側的手緩緩成拳,語氣淡淡地吩咐道。
“是!”
餘初修的悟性很高,而且毅力也極為不錯,幾個月的相處下來,雲邪對這塊料愈發地滿意,所以錘煉的方式也是讓餘初修越來越聞所未聞。
寬敞的地麵上,餘初修渾身綁著十個沙包,臉色緋紅,汗水已經將身上的衣服全部弄濕,而且還不斷地沿著臉頰落在地上。
綁著沙袋的雙手雙腳已經酸麻地沒有任何的感覺,隻有本能性地出拳、抵擋、掃腿,當然雲邪並不會讓他這樣輕鬆。
刁鑽靈活的出招手段,力道同樣不可小覷,她能夠精準地找到沙包附近的脆弱點,然後毫不留情地攻擊。
如果說平日裏雲邪算是淡漠,那麼進行格鬥的時候,雲邪就是六親不認了。
第一天帶上沙包的餘初修,由於動作太慢、反應太慢、招式僵硬被雲邪打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
這天雲邪什麼話都沒有說,該睡睡,該吃吃,該和風禦天聊天就聊天,絲毫沒有來關心一下被她打得這麼慘的餘初修。
好在餘初修的心理素質已經被雲邪訓練地十分強大,自己敷完藥後還去給兩人打了野兔當晚餐。
第二天,稍好一些,第三天又好一些。
第十天,原本平坦的地麵在無數次的撞擊之下,已經有了一個個深深淺淺的坑,不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
已經完全適應沙袋的餘初修,在和雲邪的對打中也是竭盡全力,雲邪依舊難纏,隻是不像一開始那樣毫無反擊之力了。
從天色蒙蒙亮訓練到太陽已經毒辣到將身上滿是汗的衣服重新曬幹,雲邪才結束,站在原地的餘初修頭頂漸漸有白霧冒出,訓練了十天的皮膚呈現出小麥色,十分健康。
隻是他麵前的雲邪,皮膚依然白皙,好似這十天跟他一起訓練曝曬的人不是她一般。
“負重訓練你做的很好,十天的時間能夠到這個程度是我不曾預料到的,明日我會用另外的方式對你進行負重訓練。”雲邪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腳步匆忙。
雲邪快速地穿梭在樹林中,離餘初修也越來越遠,一直到了一處她不曾來過的地方,她才停下腳步。
雲邪打量了一下四周,十分安靜,她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