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同心結兩頭(1 / 3)

江陵六月,滿目蔥蘢、夏雨霖霖、風荷亭亭、炎炎夏風,皆是風光無邊、清新甘甜的夏日美好。

方才在曲院風荷間和姮兒那青澀初吻的甘甜與清新還仿佛留存在唇畔纏綿不去,望著姮兒此刻歡躍入同心迷宮的窈窕背影,無邊幸福與甜蜜就仿佛仍然縈繞在我全身,揮之不去。

甜蜜充實之間,忽而一曲《江陵女歌》便浮現在我腦海,隻為我的此生至愛姮兒而出現。

方才夏日江陵裏,和姮兒的甜蜜初戀往事還曆曆在目——

一時阿姮的笑聲遙遙回蕩在這曲院風荷的廣闊蓮塘間,旁的聲音聽不見,卻是那一聲“阿瑀你真是氣死你阿姐我了!阿姐我真拿你沒辦法!”格外響亮,借著無比荷塘水域傳得格外遠。

恰巧,楊廣獨孤盛二人出來尋阿姮也找到這禦苑的曲院風荷處,遠遠地正好聽到阿姮這句遙遙傳來的笑語。獨孤盛不禁對楊廣感慨道:“王爺,這蕭姮公主和她的七弟新安王蕭瑀姐弟倆感情可真是好啊。”

楊廣聞言,望著遠處荷塘間阿姮的倩影,幾分心疼感慨道:“姮兒自幼被她的生身父母拋棄而被她的表姑母陳朝柳後撫養,雖為西梁公主卻成長在南陳皇宮,唯有她這位七弟蕭瑀最掛念他們之間的姐弟情誼經常跑去陳朝皇宮看望姮兒,也難怪他們姐弟二人如此情誼深厚了。”楊廣誤以為阿姮是西梁嘉寧公主,自然是下了一番心思了解“西梁嘉寧公主”了。

語罷,楊廣遠遠看到蕭瑀走遠了,便悄悄從阿姮身後走入曲院風荷深處靠近阿姮。

“嘚!”楊廣悄悄走到阿姮身後,特意大聲地在阿姮耳邊喊了一聲嚇了阿姮一大跳。

“啊!阿英你怎麼也學阿瑀那頑皮樣子來嚇我!哎呀嚇死我了!”被楊廣從背後一驚,阿姮果然嚇了一跳,嚇得直撫自己的胸口,又轉身用一雙粉拳輕輕地錘打楊廣堅實的胸膛。

楊廣輕輕握住阿姮捶打自己胸膛的一雙的纖纖玉手,溫柔地凝睇著阿姮含笑道:“好了好了,姮兒我知錯了!我不該嚇你,我錯了好不好!半年沒見有沒有很想我啊?”

阿姮聽到楊廣的動情之語,頓時停了手上的捶打,任楊廣溫厚的雙掌握住自己的纖瘦修長的雙手,抬頭深深望著楊廣久違的英眉俊目,眼底竟然控製不住的泛出淚花來:“阿英……我好想……好想你啊……”

阿姮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竟忍不住一把抱住楊廣,把頭深深埋進楊廣寬厚溫暖的胸膛裏。楊廣也情難自禁地摟住了阿姮,輕輕撫摸著阿姮的如雲烏發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們不是又見麵了嗎。”而楊廣和阿姮彼此身上獨有的瓊露凝香更是凝結了二人獨一無二的珍貴深情。

一時,二人久隔半年未見的深深思念皆化為了此時曲院風荷間情真意切的深情相擁。此刻,時光為此深情靜止,風荷為此深愛凝香。

良久,阿姮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離開楊廣的懷抱,輕輕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痕,嘴上又開始俏皮道:“我才沒有那麼想你呢!你不回來才好呢!”

楊廣聽到阿姮如此口是心非,不禁寵溺地刮了一下阿姮的鼻尖輕笑道:“某人啊,嘴上說著沒有,身體可很誠實啊!”

“哼我才沒有呢!”阿姮聽到楊廣的打趣,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又輕輕捶打了一下楊廣堅實的胸膛。

“好好好!姮兒你說什麼都對!”楊廣看到阿姮紅著眼又嘟著嘴的可愛樣子又憐又愛,寵溺地笑望著阿姮由她分說。

阿姮楊廣二人相視而笑又對視了一會,阿姮打量著楊廣一身華貴非常的錦冠華服不由得笑道:“阿英啊,現在隋朝剛剛建立,你們獨孤家榮升了隋朝後族外戚之後就是不一樣啊,連衣著打扮都這般貴氣不凡啦!聽說你最近也晉封了你們隋朝的車騎將軍,前途無量,恭喜恭喜啊!”

楊廣聞言眼底眼色幾變。其實楊廣此時已生出了不顧南北對立差異想要迎娶阿姮為自己獨一無二的妻子晉王妃的心意,但現在卻在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在當下和阿姮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但轉念一想,他們楊家大隋王朝建立未久、方興未艾,一切都還未安定,還有許多變數,和梁、陳兩國關係亦是微妙未定,隻怕現今並非是和阿姮坦白自己真實身份是隋朝晉王楊廣的最好時機。如此一思量,楊廣想著此刻隻能先繼續用“獨孤英”的假身份和阿姮繼續相處,等過一段時機時局穩定了自己再和阿姮坦白自己真實的隋朝晉王楊廣的身份、然後正式迎娶阿姮為自己獨一無二的發妻晉王妃!

故而楊廣含糊向阿姮解釋道:“時局變遷,順天應命而已。隻不過,任他時局再如何風雲變幻,我心於你,永世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