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昨天晚上回去之後,他除了讓我找錢江偉要錢之外就沒有提過任何和錢江偉有關的事。”
我點點頭,“嗯,我知道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以的話就出院吧,我給你找一家酒店,這次千萬不要再相信李勝的鬼話了。”
從醫院出來之前我就給羅瑾萱打了電話,讓她去聯係酒店,聯係好之後我帶著陳瑜直接過去。
花費一個多小時才把陳瑜安頓好,時間已經是中午了,羅瑾萱安慰陳瑜幾句之後我們才離開,隨便找個地方吃點飯,把羅瑾萱送回公司,又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都告訴她了,她也有些唏噓,感歎陳瑜的遭遇。
我可沒心思同情陳瑜,而是問道:“瑾萱,你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李勝已經找過錢江偉了,兩個人沒有談成,所以李勝又打起了陳瑜的主意。”
羅瑾萱點頭,“有這種可能,不過他要跟錢江偉談什麼?方躍,如果你站在李勝的角度,見到錢江偉之後,你會說什麼?”
“當然是找他算賬了,因為當時我可是說陳瑜和錢江偉有曖昧關係的,李勝肯定要找錢江偉對質,把事情說清楚,就算說不清楚也要胡攪蠻纏,從錢江偉手裏要點錢出來。不過以錢江偉的脾氣,怕是李勝占不到便宜。”
羅瑾萱繼續補充,“以錢江偉的脾氣,被咱們擺了一道是肯定要報複回來的,就算沒有別的辦法也要想辦法惡心咱們,我覺得今天這件事肯定跟錢江偉有關。我剛去公司的時候,陳瑜就經常歎氣,大家都勸她離婚,可她還念及舊情,盼著李勝回心轉意,錢江偉沒準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讓李勝去求陳瑜。”
我一拍桌子,“肯定是這樣!讓我捋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勝發現陳瑜離開之後,先是輸掉了十萬,很可能還欠下了更多的外債,又找不到陳瑜,沒有辦法之下就去找了錢江偉,但錢江偉和陳瑜並不存在曖昧關係,自然也不會承認,更不可能給李勝一分錢。李勝碰了釘子,就發狠話,說陳瑜已經準備出庭作證,讓錢江偉自己看著辦。錢江偉自然明白陳瑜的重要性,所以他的目的就是阻止陳瑜出庭,所以就唆使李勝控製住陳瑜,以此來要挾咱們,跟咱們要錢!”
羅瑾萱點頭,“如果這樣,事情就說得通了,如果能夠證實這件事,對錢江偉的案子也算是一種推動,而且之後陳瑜和李勝離婚會更加順利。”
我沉吟一下,又說:“還有一件事,李勝會不會以陳瑜出庭作證為要挾,要求錢江偉出錢,甚至我懷疑錢江偉會主動提出這一點,隻要李勝能夠阻止陳瑜出庭,他就給李勝一筆錢。如果能坐實這一點,錢江偉就徹底完了。”
“很有可能!”
“我這就給陳警官打電話。”
陳警官負責給李勝做筆錄,也是最了解李勝動機的人,也隻有他才能撬開李勝的嘴,從李勝那裏得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