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一開始對催債的人也是不理不睬,但後來才發現催債的人已經摸清了她的底細,包括她在什麼地方上班,她家裏人的聯係方式,並用這種方式來威脅她,如果不想辦法還錢,就去公司鬧,給她家人打電話,讓她不得安生。
用家人做威脅,的確是一種非常下作的辦法,但卻很有效。陳瑜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就答應會想辦法提李勝還錢,還款金額則是八萬。
但是答應下來不代表就會有錢,陳瑜先用自己的工資還利息,同時想辦法籌錢,結果就等到了錢江偉讓她幫忙轉移資金的機會。
放在平時,陳瑜肯定不會答應錢江偉這種要求,但現實的殘酷就在於它無時無刻不在消磨一個人堅定的意誌,哪怕你已經有所察覺,卻仍然無法阻止。
經曆過內心的鬥爭之後,陳瑜終於還是犯了錯誤。
犯錯誤這種事往往都是第一次很難,在嚐到甜頭之後,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無數次,所以在錢江偉第二次要求幫忙轉移資金的時候,陳瑜很痛快的答應了,而且還要求錢江偉把一開始的十萬封口費漲到了二十萬,因為當時的情況特殊,錢江偉沒有功夫和陳瑜討價還價就答應了,這樣一共是三十萬。
我多少能理解陳瑜當時的心理,反正都已經做了,十萬跟二十萬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既然承擔的後果一樣,為什麼不多為自己想想?
“在我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後果,可當時催債的人催得太緊了,我根本沒有辦法。我原本以為我幫李勝還了錢之後他會改,但沒想到他竟然變本加厲。之前轉賬的時候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我用的是他的銀行卡,所以他知道我有多少錢,從那以後就隔三差五跟我要錢,要是不給就跟我動手,這才一個多月,剩下的二十二萬已經被他輸得隻剩十萬了。”
“我已經想通了,既然李勝根本不在乎我,我幹嘛還要給他錢,我要跟他離婚。我把剩下的十萬塊錢給你們,已經輸掉的二十萬我會想辦法還。瑾萱,我現在沒有別的要求,隻希望你不要恨我,我當時真的是沒有辦法。”
羅瑾萱有些唏噓,我知道她是聽了陳瑜的遭遇之後心中更加不忍,便出聲道:“陳瑜,你沒有辦法是你的事,可這不是你把瑾萱害成這樣的借口,你必須要為你的自己的行為負責!”
陳瑜再次低下頭,“你們報警吧,反正跟李勝在一起過日子已經沒什麼意思了。”
我重重地哼了一聲,“你以為報警之後你把什麼都交代了,瑾萱就不恨你了?真要想讓瑾萱原諒你,就得按照我說的做!”
陳瑜抬起頭,“你想讓我做什麼?”
“做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