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母債女還(2 / 3)

這可真是我親爹,時刻不忘為老婆大人說好話,都要五百萬彩禮了,我爸話裏話外還在偏袒老婆呢。

“爸爸放心,我沒事,也不麻煩。”左霄啟語調輕鬆道。

此刻的我是多麼幸福啊,一邊是通情達理的老公,一邊是來給我善後的爸爸。

回到家裏,老媽看到爸爸也沒有說什麼,我問過爸爸有沒有吃飯,他來之前已經吃過了,我也實在累了,就說要回房間休息,主要是給我爸爸時間做老媽的思想工作。

左霄啟不厭其煩的在客廳陪著爸媽,我真真為左霄啟感到悲哀,這是攤上了一個怎麼難纏的丈母娘啊,彩禮還要給兩次,一次比一次獅子大張口,收了彩禮還沒有一分錢陪嫁,他這到底是在娶媳婦還是在買媳婦。

如果左霄啟的媽媽還健在的話,我和左霄啟的生活夾在兩個中年婦女中間,不一定多麼熱鬧呢。

左霄啟回到臥室的時候,我已經迷迷糊糊就要進入夢鄉了,感覺到他的手臂搭上我的腰身,心底滑過一股踏實感,我便進入了夢鄉。

翌日睜開眼睛,看到空蕩蕩的大床,我知道左霄啟又去跑步了,想著我媽還在家裏,我就頭疼不已。

洗漱後,我準備去餐廳吃飯,剛剛打開房間門,我就聽見了中年婦女的尖叫聲,“我不走,我女婿答應的好好的今天陪我逛街。”

原來是昨天左霄啟許諾陪我媽逛街了。

緊接著是老爸無奈的歎息聲,“你就讓兩個孩子好好過日子行嗎,小左要上班,小璦也要上班,你說你……”

我疾步走到樓梯口,睨望著客廳裏我媽貪婪的臉色,“媽,霄啟沒有錢陪你逛街,我家所有的錢財都在我的手裏,我和你一樣,錢進了自己的口袋,別人都要不出去。”

“你。”我媽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手指指著我,咬牙切齒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我隻是遺傳了你而已。”我嘴角勾起淺笑,“媽,你別逼我,我名下有十幾套房子,你知道的隻有那套小兩居,和這套別墅而已,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找不到我,你還是跟爸爸回去吧,做為女兒,我不會虧待你,可是如果你不拿我當女兒,以後我就隻孝順我爸一個人。”

左霄啟小跑著走了進來,他拿著脖子上的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漬,“爸媽,早上好。”

“小左,是不是你昨天答應陪我逛街的?”我媽轉移著目標。

左霄啟眉眼含笑,“是,等會我們就去。”

我瞪著他,“你有錢嗎,左霄啟,你今天要是敢陪我媽逛街,敢給她花一分錢,我斷你一年的零花錢。”

左霄啟耐著性子,“老婆。”

我低斥道,“別叫我老婆。”

看到這一幕,我媽不幹了,“小左辛辛苦苦掙錢養家,你怎麼對人家的?他對你多好啊,你還不知足。”

我冷笑,“媽,我也是向你學的,我爸辛辛苦苦寵著你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對我爸的,家裏不照樣都是你說了算嗎,我爸的收入不也全部上交嗎,你不照樣限製我爸的零花錢嗎?”

娘親臉上的皺紋擰的似麻花一般,我坐在沙發上,雙臂環胸,“你是媽,我是女兒,我是你生的,我財迷,我摳門,我遺傳了你,我管我男人的錢,我限製我男人的零花錢,也是跟你學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我隻是有樣學樣而已。”

左霄啟低眉順眼地笑著,他坐在我身邊哄著我,“小璦,你別生氣,我就是……”

我眸色一厲,“你就是什麼,以後再敢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答應我媽什麼事情,我就跳樓自殺,讓你後悔一輩子。”

我也是時候學學我媽的潑婦本質了,尤其當著我媽的麵,不做潑婦,就隻能做怨婦。

左霄啟訕訕地閉嘴。

老爸也在一邊勸解著老媽,點頭哈腰的姿態和左霄啟如出一轍,“小英,我們回家吧,小璦不是沒有良心的孩子,以後我們能指望的,也就是這個女兒了。”

瞧瞧,我爸多明事理。

老媽抹了一下眼睛,“反正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我拉起左霄啟的手,“走,我們去吃飯,讓我媽在這裏住著吧,我們家不缺吃喝,養她一輩子也綽綽有餘了。”

吃完飯,我把老媽晾在一邊,拽著左霄啟就去上班了,他猶猶豫豫的還想著討好我媽,可是我媽是他想討好就能討好的嗎。

臨近中午接到老爸的電話,他把老媽帶走了,老媽臨走還去了我的臥室,見我的臥室房門是反鎖的,她就抱起客廳的一個花瓶走了。

我已經醉倒爬不起來了,庭院裏的樹她怎麼不刨一棵帶走呢,抱個小小的花瓶算什麼本事。。

不知道老爸施了什麼魔法,這日後,老媽沒再打過電話,也沒再出過什麼幺蛾子。

關於婚禮,爸爸後來給我打電話說了他的意見,我必須從家裏出嫁,就這麼一個女兒,而且也不遠,左霄啟必須去家裏接親,在市裏辦一場就夠了,我家的親戚,左霄啟要全部接去,娘家的禮金他們收。回門的一切花費,也由左霄啟來出。

我知道這裏麵有一大部分是我媽的意思,而且這也不叫事,我就痛痛快快地答應了,也開始給爸媽和阮貝挑選著參加我婚禮的衣服。

婚禮日期選在了9月19號,當我們把這個消息告知左立強的時候,他眸光一亮,我精準地捕捉到了刹那的驚喜,旋即他笑了笑,看著左霄啟說:“好,費用夠嗎,回頭我再給你轉點,不用省錢,一輩子就一次,一定要辦的合心意。”

他倒是好說話。

輕舟在一旁臉色悻悻的,爾後,她綻開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看著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我嘴角勾勒起優美的弧度,她跟著左立強混了十多年,孩子都13歲了,她連個合法妻子都沒有混上呢,還總是想著在這個家裏充女主人。

“日子選的不錯嘛。”輕舟似笑非笑道,她嘴裏這樣說著,心裏不一定怎麼恨我們呢。

左霄啟一向視她為無物,我眼眸低垂,不想太過高傲,但是也不會給她麵子去搭腔。

左立強則眉心蹙了蹙,麵無波瀾,“你不是要去逛街的嗎?”

輕舟訕笑了一下起身,“小璦,霄啟,你們隨便坐啊,我有事先出去。”

我微微點頭,視線淡淡地掃過她眸中幾乎噴薄而出的陰霾。

她本來就隻是左立強的情婦,且聽左一喏講過,他們母親的去世和輕舟有關係,左家兄妹對她恨之入骨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我自然不會在左霄啟的傷口上撒鹽。

見沒有人理她,輕舟臉色不佳,卻也無可奈何,隻有高跟鞋用力的敲打著地麵,光可鑒人的地磚映襯著她妖嬈的身姿,客廳裏回蕩著一種叫做憤怒的聲音。

“小璦。”左立強眉眼柔和地看向我,“婚紗做好了嗎,禮服做了幾套?”

自左霄啟宣布我們準備舉行婚禮以來,出乎意料地,左立強和我的話多了起來,狀似是在關心我,在我看來,他關心的是我們的婚禮,確切說是我們的婚姻,或者說是左霄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