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你還是左太太(2 / 3)

我雙臂環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卻也沒有忘記楚墨廷這個擋箭牌,“你放我下去,我要去找墨廷,我要回家,你放我下去……”

沉寂的車廂隻餘我的哭聲在無力的搖曳著。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住,我還在一聲聲哭著,哭的已經喉嚨幹澀。

感覺到寒風侵入,我的身體抖了一下,卻也沒有抬起頭來,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左霄啟摟上了我的肩膀,“小璦。”

我抬手揮開他的胳膊,“滾開,你讓我回去。”

“回去找楚墨廷嗎?”左霄啟聲音透出犀利。

我抬起頭,朦朧的視線對上他眸子裏的陰沉,我挑眉,“是。”

一個字,似是被激怒般,左霄啟像一頭睡醒的獸,猛的推倒我,開始撕扯著我的衣服,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暴怒,“他就那麼好嗎?”

我緊緊攥著我的衣服,掙紮,拉扯間,我還不忘咬牙切齒道,“他就是好,反正比你好。”

左霄啟對付一個男人都綽綽有餘,對付我簡直是手到擒來,很快他就褪去了我全身的衣服,鋪天蓋地的吻帶著觸手可及的窒息感逼來。

他的手鐵鉗般禁錮著我的身體,不顧我的哭喊和掙紮,他像一個強盜般在我的體內橫衝直闖……

事後,他在我的耳邊喘息著:“有沒有弄疼你。”

我無力地推著他,幹啞的嗓子裏竟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左霄啟拿過紙巾擦著我的身體,我用力揮開他的胳膊,開始穿著自己的衣服,委屈的淚滴就這樣一滴滴地落下。

左霄啟拿過我的衣服往我身上套著,口氣試探道,“小璦?”

我從他的手裏奪過衣服,全身的憤怒集中在手裏,我用力捶向他的胸膛,卻也一個字沒有說,我不想理他。

我抹了一把眼淚,繼續穿著衣服。

眼神撇到左霄啟,他的全身上下也隻鬆開了腰帶,解開了褲扣,連內褲都已經被他整理好,對比我的全身赤裸,更加顯得我狼狽不堪,我哭的嘴角直抽搐,雙手顫抖。

越是慌亂的想要穿上衣服,越是穿不上,左霄啟攥住我的手,扯下我的衣服,“我幫你穿。”

“滾!”一聲嘶吼似響雷般炸開。

左霄啟還在扯著我的衣服,我索性鬆手,朝他揮舞著雙臂,“左霄啟,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

左霄啟一動不動就這樣任我打著,直到我打累了,靠在椅背上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我感覺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是肮髒的。

好惡心。

我用力咬著唇瓣,左霄啟拿著衣服往我的身上套著,我死魚般一動不動,隨他而去。

衣服穿好,他把我摟在懷裏,我推開他,“你別碰我,惡心死了。”

話音落,我抬頭,朦朧的視線凝上他幽暗的眸子,想到他和覃瑤在床上翻滾的畫麵,再想想左立強和覃瑤……

這麼混亂的關係,現在我又被左霄啟……

我倏地笑了,笑的眼淚直流,我想衝口而出,你知道你捧在手心裏的星星早就被你爸爸睡爛了嗎。

看著他毫無瑕疵的俊臉,我抹了一把眼淚,心裏默默地說,繼續和你的星星翻滾去吧,時間越久,你才會越痛苦。

左霄啟眼眸一點點收緊,“你惡心我?”

“我早就惡心你了。”我眼裏的嫌棄意味愈來愈濃,“你信不信我報警告你強奸?”

左霄啟輕輕地勾了勾唇,“我們現在還是夫妻。”

我的眼角聚攏起霧氣,夫妻?好大的笑話。

“倒是姓楚的那小子。”左霄啟頓了一下,視線鎖住我,“光天化日之下和有夫之婦拉拉扯扯算怎麼回事,我打他是輕的。”

光天化日?

我嘴角勾起鄙夷,“我們離婚協議書已經簽了,現在就等著你去要來結婚證,我們辦離婚手續了,我的事情你管不著,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以後各過各的,別說我隻是和別人拉扯,我就是……”

左霄啟眼眸眯起,望進他眸中的陰鷙,我猛地噤聲,我不甘心地撇開視線,理直氣壯道,“你管不著。”

“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是左太太。”左霄啟的聲音凜冽非常。

尼瑪,這是什麼狗屁的強盜邏輯。

我抬手抓起掉在腳下的包包就朝著他的身上揮去,“你給我滾,我早就不是左太太了,你這隻種豬!”

淚水隨著怒吼的聲音一起傾瀉,左霄啟拉住我的胳膊,一把將我抱在懷裏,“小璦……”

“你不要碰我!”我用力推著他,他還是緊緊地抱著我,抱的我幾乎喘息不過,“你惡心死了,你放開我,我不想看到你……”

哭喊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有我的哭聲在回蕩。

左霄啟就這樣抱著我,在我終於哭累了的時候,他一遍遍在我耳邊呢喃著,“對不起。”

累極的我隻想就這樣睡去,我有氣無力地推了推他,抹了把眼淚,“送我回去吧。”

左霄啟又緊緊地抱了抱我,似是下定決心般開口,“好。”

他打開車門的瞬間,寒風逼迫而來,吹醒我混沌的腦袋,我這才想起看一下是在哪裏,我抬起眼簾,望進外麵的黑幕,竟是郊外的野地。

我淒然一笑,我們也曾在郊外做過這樣的事情,隻是物是人非,昔日的濃情蜜意如今隻剩不顧我哭喊執意的強迫。

車子一路行駛,車廂內一片寂靜,許久,左霄啟問我,“你回哪裏?”

我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蔫蔫地回答,“遠洋國際小區。”

車內又恢複了靜謐,我想打他,我想罵他,我想嘶吼,甚至我想要跳下車窗,這種兩人獨處的窒息感壓迫的我幾乎喘息不過,想著他和覃瑤,想著方才的一幕,我隻覺得我的胸口像被一塊大石壓著,沉著,痛著。

終於,我再次“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聲音近乎哀求,“你讓我下車吧,我自己回去,你以後不要再在我麵前出現了。”

車子停止,左霄啟回頭抬手撫上我的淚眼,“你恨我嗎?”

恨,我想說我恨,我想咬牙切齒地告訴他我恨他。

可是……

我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我隻覺得你髒,我覺得我自己好髒,你讓我下車,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左霄啟神色木然,指尖沿著眼淚落下的地方輕柔的撫摸,我揮開他的手,“你不要碰我,髒死了。”

左霄啟手指頓住,眉頭緊蹙,“你嫌我髒?”

我昂頭,直直地望進他眸底的黯然,“是。”

左霄啟麵色灰敗,“我先送你回去吧。”

……

車子快到遠洋國際小區門口時,左霄啟問:“幾號樓?”

“就停在小區門口吧。”我說。

“我送你到樓下。”左霄啟不鹹不淡的嗓音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我知道,和他對抗,今晚我就不用回家了,我乖乖地報了詳細地址。

到了戴雲飛家樓下,車門依然是鎖著的,我再也忍不住胸口的憤怒,“左霄啟,讓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