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霄啟按著我的頭,他手掌的涼意絲絲縷縷襲來,聲音沉肅,“當然,你是我老婆,你不陪我誰陪我。”
我抬起頭,“老公,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左霄啟低頭深凝著我,許久,他釋然般一笑,聲音輕快了不少,“好,我們去睡覺。”
他說著將我打橫抱起,一邊朝著床走去,一邊輕吻著我的額頭,“還是我老婆好。”
晚上,左霄啟又看起了腦殘電視劇,我無語問蒼天,也不知道這破電視劇有什麼魔力,把一向隻看財經類頻道的左總勾的魂都沒有了。
我耐著極大的性子,等他看完了後,我盤膝坐在他旁邊,拿著遙控器對著他的嘴巴,說:“左總,采訪你一下,這部電視劇的看點在哪裏?”
左霄啟一把奪過我的遙控器,“不告訴你。”
我搖搖頭,“你真是……”
哎,我已經醉醉的了。
我的生活除了經常性的和電視搶老公,倒也一汪平靜,似一池溪水般,咕咕流淌,平穩而溫暖。
5月底接到了陳橙報喜的電話,她懷孕了,她和唐連仲準備結婚了。
我和戴雲飛第一時間趕到陳橙的住處,帶著各種各樣的補品。
陳橙笑話我們,“我這剛懷上,才35天,你們就給我買這麼多東西。”
“我們高興嘛。”戴雲飛撫著陳橙的肚子,“懷孕什麼感覺,快給我講講,有沒有動。”
我彈了一下戴雲飛的頭,“飛兒,你智障了,哪有一個多月胎動的,怎麼也得,得三四個月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又沒有經驗,不過我知道不可能一個月就胎動。
我們三個人正說說笑笑,唐連仲拎著一袋子蘋果進來了,“恭喜,恭喜,要當爸爸了。”我和戴雲飛說。
雖然經過那件事情,我心裏不太認同唐連仲,可是他對陳橙真的很好,看到他能給予陳橙幸福,我也很為他們開心。
唐連仲嘻嘻笑著,“現在我老婆最大。”他說著將蘋果放在茶幾上,又從廚房拿了個果盤,裝了幾個蘋果,返回廚房洗好後又重新端了出來,放在我們麵前,“吃蘋果。”
我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個大蘋果一口咬了下去,“連仲,你很有賢夫良父的潛質嘛,在外掙錢是把好手,回家照顧老婆也是一把好手,和你一樣好的男人還有嗎,給飛兒介紹一個,她都快嫁不出去了。”
唐連仲拿起一個蘋果,又拿過水果刀,細細的削著蘋果皮,“這個真沒有。”
陳橙笑道,“飛兒是不想找,不然她什麼樣的好男人找不到。”
一語中的,陳橙說的是事實,飛兒要臉蛋有臉蛋,要能力有能力,追她的男人,據我所知,不能說排成隊能繞豐雲市一圈吧,繞著我們小區一圈還是沒有問題的。
唐連仲將削好的蘋果遞到陳橙的手裏,戴雲飛拿過一個蘋果扔到唐連仲懷裏,“我也要吃。”
我又拿起一個蘋果扔到戴雲飛手上,“有本事讓自己的老公給你削。”
陳橙倒在唐連仲的懷裏笑的不亦樂乎,還火上澆油,“就是嘛,我才舍不得讓我老公受累呢。”
戴雲飛忿忿不平,手指指著我和陳橙,“你們等著,等我有了男人,讓他幫我欺負回來。”
唐連仲一邊摟著陳橙,眼睛看向我,眉開眼笑,“左總最近忙什麼呢,想請他吃飯,也見不到他的人影。”
我愣了一秒鍾,旋即自然地笑著,“他可忙呢,又是公司,又是學校的,天天忙的腳不沾地,都沒有時間陪我了,你有事情就給他打電話嘛,你們男人之間說話辦事也方便。”
反正我是不會再給他傳話了,陳橙是一回事,他是一回事,我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從陳橙家出來,戴雲飛撫著我的肚子,“什麼時候你這裏也能長出來一個呢?”
我推開她的手,嘴角咧開一朵花,“隻要我想要,隨時都可以,隻是我不想大著肚子穿婚紗。”
戴雲飛抬手捏著我的臉蛋,“瞧你幸福的,現在總是人財兩得了吧。”
我昂著頭,眉梢挑起倨傲,“那當然了,我阮璦是誰啊,我早就說了,我既要他的人,也要他的錢,最重要的這個人對我還是真的好,想不幸福都難。”
想當初,為了拿下左霄啟,我可真是費了一番心思,又是程澈又是楚墨廷的,我輪番的利用他們給左霄啟造成誤會,最後還得感謝戴雲飛那一個星期的玫瑰花,我才得以戴上了大大的鑽戒。
想到此,我挽著戴雲飛的胳膊,說:“飛兒,我和霄啟有今天你功不可沒,你說吧,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說的出,我就做的到。”
戴雲飛眉開眼笑,“這可是你說的,我想要什麼你都舍得給我買。”
我揚眉道,“那當然了,霄啟的卡在我手裏,自從拿到這張卡,除了我自己的房子裝修,其他的所有開銷,我都沒有花過自己的錢。”
此刻我是幸福的,並且在閨蜜麵前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福。
我將車子開到商場,和戴雲飛逛逛。
從試衣間出來,我站在鏡子前,問著:“飛兒,你看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
“好看,好看,買吧。”
我回頭,撫著身上的衣服,“真的好看嗎?”
“真的,真的。”
我正欲轉回頭繼續照鏡子,眼睛隨意一瞥,一個熟悉的人影撞入我的眼簾,是魏薇。
刹那的怔忡後,魏薇也看到了我,她自然的朝我走來,含笑著和我打招呼,“你也逛街?”
我點頭,嘴角噙著清淺的笑意,“和朋友一起逛逛。”
魏薇笑了笑,“你們逛著,我去看看別的牌子。”
“好。”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想,她倒是個識時務的,不會像輕舟那樣來招惹我,也不會特意和我講左家的事情。
二十六七歲,花一樣的年紀,跟著左立強那樣的男人可惜了,還是和兩個女人同居一個屋簷下。
不過,也許人家目標明確,除了和輕舟爭風吃醋並不摻和左家的是非。
“那是誰?”戴雲飛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