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唇際勾起一抹輕嘲,“左霄啟喜歡你什麼,你們門不當戶不對,你也沒有那麼優秀……”
瀟湘猛的噤聲,又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想說什麼,說吧。”我雙臂環胸,擺了個洗耳恭聽的姿勢。
瀟湘冷哼一聲,輕蔑地看了我兩眼,轉身就走,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質問道,“你什麼意思,說清楚了。”
我最討厭這種沒頭沒腦的話,需要我去猜測無數個可能。
“就是提醒你一下。”瀟湘說。
“那你把話說明白了。”
瀟湘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那麼明白,萬一再……”她尾音拉的長長的,意有所指地輕笑,“萬一再連累了別人,得不償失。”
別人?
我神色怔忡之際瀟湘甩開我的手走了出去。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想著瀟湘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連累了別人。
戴雲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小璦,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沒,沒什麼。”我搖頭。
戴雲飛拉起我的走,“走吧,吃飽了沒?”
我跟著戴雲飛的步子離開,腦子裏卻始終縈繞著瀟湘最後的那句話。
直到回到家裏,我還在想著瀟湘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左霄啟有別的女人,我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還真的沒有發現過一點蛛絲馬跡,要說不正常,也沒有什麼不合情理的地方。
我和左霄啟從相識到訂婚再到領證,一切都很順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十月六號我們就要舉行婚禮了,這是左霄啟和左立強商量後的結果。
左霄啟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一些酒意,他一邊拉扯著領帶一邊朝我走來,我放下手裏的手機,半靠在床頭,左霄啟一下子撲倒在床上,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抬手撫著我額前的劉海,“怎麼還沒睡?是不是在等老公回家?”
酒氣在鼻尖蔓延,左霄啟雙臂用力的抱著我,聲音帶著酒後的沙啞,“對不起老婆,今天回家晚了,鍾德平那小子不仗義……”
我雙手抱著他的頭,手指撫著他濃密的發絲,心疼道,“怎麼不少喝一點。”
左霄啟踢掉腳上的拖鞋,一個翻身就躺在了我的身側,隻是手還緊緊的摟著我的腰,“我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你就說吧,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老公有的,都給你……”
他絮絮叨叨著,典型的酒後話多,這也是領證後我才慢慢發現他有這麼個毛病。
“今天我看見瀟湘了。”我試探道。
“瀟湘?”左霄啟愣了一下,又緊緊的將我揉進懷裏,鼻子在我的脖子處嗅來嗅去的,“老婆,我沒有吃飽,還餓著呢,你給我做點吃的好不好?”
我推了推他的頭,“好,你想吃什麼?”
左霄啟抬起上半身,用力的吻了吻我的唇,“我老婆最好了。”他說著坐起身,摟著我的腰,“我們一起去,我看著你做。”
於是,半夜十二點,我又起床去給左霄啟做飯。
左霄啟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廚房邊,他雙臂交叉趴著椅背,迷離的眼神看著我,我一邊打開冰箱,一邊說:“你看我幹嘛?”
“我不看我老婆看誰?我看別人老婆,別人同意嗎?”
一股叫做心安的東西在身體的每一處彌漫。
我給左霄啟做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麵,左霄啟一邊吃一邊誇我,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我為他做一點事情,他都會奉上一大串溢美之詞把我誇的嘴角咧上天。
就在這做飯吃飯被誇獎的過程中,我心底的憂慮徹底消散,他真真實實的每日陪在我身邊,我們過著和其他夫妻一樣朝夕相伴的日子,我實在沒有必要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就去懷疑自己的丈夫,質疑自己的婚姻。
我不知道愛情的真諦是什麼,隻是通過這些時日的相處,我越來越喜歡現在的生活。
婚禮的相關事宜在不緊不慢的張羅著,距離婚禮還有半年的時間,我們也不著急。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前進著。
在一次回家的時候,我媽緊緊盯著我的肚子,冷笑,“小璦,你懷孕有四個月了吧。”
我訕訕地笑著,“是啊。”
自從我拿了13萬,我媽對我和左霄啟依然不冷不熱,卻也沒有再強勢要拆散我們。
“依我看,你肚子裏這孩子,一年都生不下來。”
“我前段時間不小心流產了。”我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
我的謊言自然瞞不過我那個精明的老媽,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眼眸發亮,“流產了好,不然沒有結婚生下孩子也是不負責任。”
我淡笑不語。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左一喏的來電,我慢條斯理的接起來,“嫂子,你快回來,哥哥和爸爸吵架了,哥哥出車禍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