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
“你那麼高興做什麼,小璦又不是你兒媳婦,人家才是左家未來的左太太。”輕舟扭著妖嬈的身姿,聲音也嗲嗲的。
看來輕舟和魏薇不知道我和左霄啟領證的事情,也就是說,左立強不會在她們麵前說起我和左霄啟的事情。
輕舟麵不改色,聲音更加柔和幾分,卻夾雜著顯而易見的火藥氣味,“我未來的兒媳婦,也是名副其實的左太太。”
她說著又端過果盤放在我的麵前,假假地笑著,“小璦,想吃什麼,自己拿,在家裏別客氣。”
魏薇在我身邊坐下,涼涼地看了輕舟一眼,“還真拿自己當這裏的女主人了,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立強都……”
輕舟臉色變了變,“我有左池就夠了。”
魏薇笑了笑,狀似低柔的聲音更加尖酸刻薄,“你也就有個兒子了,那是我不想生,不過除了孩子,我得不到的,你這輩子也得不到。”
輕舟在魏薇對麵坐下,朝著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說:“立強不過是看你年輕,多玩玩罷了。”
魏薇站起身,彎腰拿起果盤裏的一個提子扔進了嘴裏,笑道,“你想讓他玩他都不玩,他每天晚上可是……”她眼睛裏含著嫵媚的笑看向我,話鋒一轉,“當著立強未來兒媳婦的麵說這些幹嘛。”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兩個人的表演不發一言。
魏薇抓起沙發上的手包,一邊往外走去,一邊說:“小璦,可別讓這個賤貨在你麵前擺婆婆的架子,她還沒有那個資格。”
輕舟蹭的一下站起身,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道,“你這個狐狸精。”
魏薇回頭,下巴朝著樓梯的方向輕點,“你在這裏撒潑吧,我看立強回頭怎麼收拾你。”
輕舟的眼睛似一把刀子剜向魏薇,她胸膛劇烈起伏,似是隱忍著極大的怒意,卻敢怒不敢言。
魏薇踩著高跟鞋,扭著水蛇腰,就這樣走了,偌大的客廳留下一串妖嬈的笑聲。
輕舟臉色也不好看,卻在強裝鎮定,“小璦,你和霄啟準備什麼時候領證?”
她已經陷害過我一次了,我會相信她才怪,想從我的嘴裏打聽點口風,您老人家還嫩點。
我笑了笑,“我聽他的。”
輕舟訕笑了一下,“結婚有什麼好的,你看看我,就像個黃臉婆,又要照顧立強,又要照顧孩子,還得操持家裏。”
我端起茶杯淺啜了一口茶水,閉嘴不言。
我現在是左霄啟結婚證上的合法妻子,不管眼前的女人是什麼身份,有左池的存在,我和她永遠都是站在對立麵的,這麼淺顯的道理,我再傻也明白。
輕舟笑了笑,繼續說:“要我說,你才二十四歲,還很年輕……”
“你說什麼呢?”突然一聲渾厚的嗓音在偌大的客廳漾開。
我抬頭看去,左霄啟和左立強正站在樓梯間看著我們的方向,由於輕舟坐的沙發正好背對著樓梯,她回頭,身體猛的微微一抖,有些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就是閑聊天。”
“滾!”左立強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輕舟趕緊站起身,“我,我出去一下。”
左霄啟麵無表情的走下來,左立強看著輕舟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輕嘲。
不多時,左池在一個中年男人的陪伴下走了進來,“左董。”中年那人恭恭敬敬道,“二少今天,輸了……九千多。”
左立強笑著朝左池招手,“到爸爸這邊來。”
左池一蹦一跳的跑到左立強身邊坐下,左立強拉著左池的手,笑的慈愛,“今天玩的開心嗎?”
左池有些無所謂的說:“還行吧,就是輸了點錢。”
左立強眼睛直放光,“我兒子開心就行,錢算什麼。”他說著朝中年男人招手,“老劉,你先去吧。”
我不由感歎,有錢人家的孩子的確讓我大開眼界,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輸了九千塊錢,孩子的父親卻還引以為傲。
土豪的世界我不懂啊,我不由側頭看向左霄啟,難道他小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左霄啟嘴角輕揚著嘲諷,幽邃的眸子裏除了淡漠,就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冷。
這日的“團圓飯”是我們四個人吃的,左霄啟和左立強依然除了幾句不鹹不淡的公事,沒有其他的話題,他們之間依然隔著一把空著的椅子。
左池依然坐在左立強身邊,父子情分從座位上就表現的淋漓盡致。
“爸爸。”左池一邊吃,一邊眉飛色舞地說:“我下午還要去玩,太過癮了,你不知道,那個遊戲太好玩了,就是有點燒錢。”
左池一邊嗬嗬笑著,一邊說:“我兒子最不用擔心的就是錢。”
我好像看到了我媽,幸虧我媽沒有左立強這麼土豪,不然阮貝現在不一定成了什麼樣子。
日子就這樣漫不經心的過著,除了我媽會不時打個電話過來影響我的心情,不過我並沒有接起過,偶爾我也會猶豫,事隔半個多月,我心裏的氣也消了不少,隻是每每想到那句“懷孕了也得去醫院做了。”我不免心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