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手指戳著我的額頭,“你呀,不惹我生氣就好了,我可不敢指望你做我的小棉襖。”
她雖然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我熱情的挽著媽媽的胳膊笑著,仿佛我的眼前就是一輛新車在飄來飄去啊。
中午,我還很反常的到廚房幫我媽做飯,我雖然會做飯,但是我媽做飯是一把好手,她平時嫌我幹活太慢,都用不著我,我最多也就飯後洗洗碗什麼的,我媽有些不可思議,“小璦,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挑眉笑著,“沒有啊。”
娘親大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我怎麼覺得你今天不正常呢。”
艾瑪,是我表現的太明顯了嗎,這麼快就被中年婦女的火眼金睛看出端倪來了,不行不行,我可得收斂著點。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幫你做飯還不好嗎?”
母後大人不屑地說:“幫我把蔥和蒜剝了,切了,再切點薑片就好了。”
好吧,我幹活我媽一向瞧不上。
我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討了個沒趣,乖乖地完成我媽吩咐的任務後我就退出了我媽的戰場----廚房。
飯後,我主動收拾碗筷,主動洗了碗,我又來到了我媽麵前,“媽,我陪你去逛逛吧,給你買件新衣服。”
我媽白了我一眼,“你要真有那份心,就直接從市裏給我帶回來了,今天都年三十了,去買斷碼的剩貨嗎?”
我頭疼的直扶額,我這拍馬屁的又沒有拍對地方。
我媽抬手撫上我的額頭,嘴裏念著,“也不發燒啊,這孩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是不發燒,可是我快成神經病了,哎,我不禁在心裏暗歎著,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嗎。
爸爸拿過一塊抹布遞給我,“你把防盜門擦擦,一會貼春聯,還有車庫,也去擦一下。”
得嘞,我乖乖地幹活。
下午四五點,爸媽在廚房忙碌的準備著年夜飯,阮貝在房間自己打遊戲,我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著廚房裏那一對看起來異常和諧的身影,我不禁羨慕不已,媽媽脾氣不太好,爸爸則是老好人,這麼多年,我無數次見過爸爸低聲下氣哄著媽媽的場麵,每一年的這一天,我都能看到父母在廚房一起忙碌。
不隻是過年,平日裏媽媽心情不好了或者和我爸吵架了,我也經常看得到爸爸一個人做飯,然後招呼我們吃飯,爸爸說:為老婆孩子做飯是一種幸福。
以前我沒有過多的體會,現在和左霄啟同居了一段時間,我愈發羨慕我媽,幸虧她嫁給了一個可以包容她的所有缺點的和壞脾氣的男人,也正是我爸的好脾氣成全了我媽的張牙舞爪。
或許夫妻間就是這樣的一種互補吧,平日裏父母之間雖然也有吵吵鬧鬧,但是也都很快就過去了,吵完了,他們兩人還是會和沒事人一樣說說笑笑,我以前很煩他們的狀態,現在似乎有些明白過來,這未嚐不是一種攜手細水長流的幸福。
看著春晚,吃著年夜飯,一家四口倒也其樂融融、幸福團圓。
十點,我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
我拿過一看,是左霄啟的微信:在幹嘛。
我回:看電視,嗑瓜子。
左霄啟回:想你了,發一張照片給我。
我回:上午才分開就想我了?
左霄啟發過來一個笑臉,並一條文字:分分鍾都在想你。
一種叫做甜蜜的東西在心底滋生,在身體的每一滴血液裏流淌,我很快自拍了一張照片給他發過去。
一分鍾,兩分鍾,卻沒有了他的消息。
這個家夥,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一回事,要了我的照片卻不給我回複,您老人家就算不誇誇我漂亮,好歹也要有個隻言片語吧。
五分鍾後,我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左教授去火星了?
又隔了兩分鍾,才收到左霄啟的消息:都誰在家呢?
我回:我爸,我媽,小貝和我。
左霄啟很快回複:我現在想見你,怎麼辦?
我回:今天是過年,你好好陪一喏。
過年本來就是家人團聚的日子啊,不過這條消息回複過去,我才猛然反應過來,他的家裏應該隻有他和左一喏,他的父親在陪著另外的女人和另外的孩子。
我突然有些心疼他,我想了一下回複道: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過來找我,我陪你。
過了好大一會,左霄啟才回複:算了,不去了,不過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就是我老婆了,我的家才是你的家,你隻能陪我。
看著這條消息,我有些心裏發酸,也不知道他的母親離世多少年了,也不知道他們兄妹相依為命多少年了。
我腦補著一個偌大的別墅裏,兄妹兩人過年的場麵,應該有幸福吧,哥哥那麼的疼愛妹妹,可是也有淒涼吧,母親離世,父親忙著溺愛同父異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