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我們領證,給你一個家(2 / 3)

“我都輸了七百多了。”左池不滿道。

左立強揉著左池的頭發,那副樣子像極了一個慈祥的父親,我還是第一次見左立強笑的如此沒有架子,“才七百,七千七萬又算什麼,隻要我兒子高興。”他說著將遊戲機扔到了輕舟的懷裏,“給我兒子充錢。”

輕舟高傲地抬起眼皮掃了我們三個人一眼,拿著遊戲機,靠著左池的身子,“告訴媽媽,怎麼弄,你爸爸多少錢舍不得給你花,這麼幾百塊值得鬧脾氣嗎?”

我一直都認為我媽是溺愛阮貝的,今日看來左立強和輕舟對左池的溺愛比我媽對阮貝更甚。

左立強看著輕舟和左池眼裏閃爍著忽明忽暗的笑意。

我有些不明白,左立強既然如此看重寵溺左池,為什麼每次我和左霄啟過來的時候,左池和輕舟都不在,僅有的兩次見麵目前來看也是輕舟特意為之。

左霄啟的眼神似一條冰涼的蛇緊緊纏著左池和輕舟。

餐桌上。

左立強坐在了主位。

順勢而下的依然是左池和輕舟,我們三個人雖說是坐在了另一側,可是依照以往的坐次,左霄啟和左立強之間空著一個位子,左霄啟下麵坐的是我和左一喏。

左立強抬手指了指他和左霄啟之間空著的椅子招呼左一喏,“一喏,坐爸爸身邊來。”

左一喏淡淡地說:“我喜歡挨著嫂子坐。”

左立強便不再說什麼,而是將目標又對準了左池,他夾了一塊牛蛙放在左池的餐盤裏,左池剛咬了一口,噗的一聲吐在了桌子上,吼道,“誰做的牛蛙,這是人吃的嗎?”

我咀嚼著嘴裏的牛蛙,愣愣地看著左池一臉嫌棄的樣子,我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左池還在張牙舞爪地喊著,“趕緊把這個廚師辭了吧。”

左立強嗬嗬笑著,“好,左池說辭就辭。”

我眼角直抽搐,這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

左霄啟似是發覺我的窘態,他盛了一碗湯放在我的麵前,“慢點吃。”

每次在左立強家吃飯,左霄啟都吃不多,今日吃的更少,他自己心裏不舒服還要分心來照顧我,我抬頭對他笑笑,算是彼此無言的安慰。

左一喏將筷子往餐桌上重重一放,“我吃飽了。”她說著拉起我的手,“嫂子,你也吃飽了吧,走,陪我逛街去。”

我就這樣被左一喏拉著走了,走到客廳,左一喏說:“嫂子,我們走吧。”

左一喏是女兒,怎麼樣都好說,我的身份好尷尬,我想了想,“會不會不太禮貌。”

而且左霄啟也還在呢,丟下他一個人孤軍奮戰也有些淒涼。

左一喏悶悶地坐在沙發上,“好吧,反正這頓飯我是吃不下去,真不知道爸爸這樣做有什麼意思,每年都一起吃兩頓飯,每次都吃不安生。”

過了好大一會,他們四個人才從餐廳走了出來,我不知道左霄啟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和那“一家三口”同桌用餐的。

他們出來不久,左一喏就喊著要走了,輕舟臉上的笑愈發燦爛,“多坐一會吧,左池也很想哥哥姐姐呢。”

哥哥姐姐?得了吧,從我們進來到現在也有兩個小時了,左池可沒有叫過一聲哥哥姐姐,而且根本就沒有正眼瞧過我們。

輕舟還真是拿自己當女主人了,不過人家現在是最有資格充女主人的。

看著輕舟洋洋得意的臉,想著那次他和魏薇在這裏爭吵的場景,想著她曾經和我講的和魏薇同處一個屋簷下,我又覺得這個女人好可憐。

我剛剛想到魏薇,魏薇就來了,一陣高跟鞋蹬蹬的聲音飄來的時候,我下意識朝著客廳門口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身豹紋貂皮大衣的魏薇邁著貓步走了進來,她的手上拎著幾個服裝袋子。

魏薇走到客廳中央像是才發現客廳有人似的,她故作驚訝道,“都在啊。”

她腳步隻微微頓了1秒鍾,旋即扭著水蛇腰朝著樓上走去。

左一喏站起身,“嫂子,我們走吧。”

我眼神剛剛向左霄啟投去,他已經站起身走到我的麵前,“走吧。”

看著左霄啟和左一喏冷漠的臉,我和左立強道過再見後跟著他們往外走去。

車子駛離別墅,左一喏和左霄啟的臉還是冷冰冰的,我也不說話,不去觸到他們心裏的痛。

我使勁回憶著剛才魏薇朝著樓上走去的身姿,也不知道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左池的成長曆程和心裏會不會扭曲。

不過,這與我好像沒有什麼關係。

我正在為給我媽送年禮頭疼不已的時候,我媽的電話打來了,提醒我,左霄啟作為準女婿,該給他備一份厚禮了。

也不知道這厚禮的概念是什麼。

太貴重了吧,我也擔心露餡,以左霄啟一個月“一千零七十塊錢”的工資來說,準備的禮物輕了,我媽也會嫌棄,我也不想讓左霄啟再在我媽麵前吃閉門羹。

琢磨來琢磨去,我給發小沈麗打了個電話,她上半年訂婚的,這些禮節性的習俗她應該也明白。

按照沈麗所說的禮品,我又添加了幾樣,就和左霄啟一起去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