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敢用眼睛瞪他,她甚至不敢看他,畢竟他曾經是鬼麵爵爺,她怎麼能忘記這個人的手段和狠辣,其實她之所以救他,一方麵是忌憚他狠辣的手段,另一方麵是別有用心的,希望他能夠有利用價值。她雖然很想利用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死在他的手裏。她現在明白了,她現在不僅僅是與虎謀皮,更是與狼為伍,虎雖然凶悍,但是沒有狼的狠戾和狡猾。

夏明芷點燃一節蠟燭,雖然現在是白天,可是竹屋裏有些昏暗,但是他斷然不敢開燈的,生怕引起夏天佑的懷疑,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饒是夏天佑精明睿智也不會猜到自己竟然在竹園。

蠟燭昏暗的光在他俊朗看似天真的臉上投下陰影,整個人顯得陰冷,

“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則即使我死也會拉上你墊背。”

蘇雲曦的身體顫抖,剛才,她切身的體會到生與死的邊緣,那個時刻,她想到的是自己剛剛當上夏太太就要死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她還要看著莫未秧死,她還要跟夏天佑白頭到老,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可是眼前最先做的就是安撫夏明芷的情緒。

蘇雲曦慢慢的撫著牆壁站起來,她讓自己的聲音盡量的放軟,

“爵爺,我隻是心情有點不好,不是有意冒犯的,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嘛。”

夏明芷嚼著又硬又冷的麵包,就著一瓶礦泉水,仿佛麵前的麵包就是夏天佑,他一口一口狠戾的咬著,整雙眼睛裏迸發著仇恨。

蘇雲曦見夏明芷沉寂在自己的思緒裏,她悄悄的轉身正要離去。

夏明芷的聲音響起,分不清憂喜,

“你想不想抓住夏天佑的心?”

蘇雲曦連忙轉過身來,

“想,當然想了,做夢都想呢。”

她太渴望抓住夏天佑的心了,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對夏天佑抱著幻想的,可是看著夏天佑對自己的冷漠,她的熱情一點點的退去,她心中的積壓的怨恨越來越厚,厚的能蓋過整個竹園。

“其實你可以跟他生個孩子。”

她怎麼不想跟他生孩子,可是他在自己身上流連的次數越來越少,她甚至都請過名醫,專門打聽過早日懷孕的妙招,可是藥雖然吃了不少,自己的肚子仍然沒有動靜。

“你可有什麼好法子?”

“有,當然有。”

夏明芷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進,他挑起她的下巴,他的手指有點微涼,猶如雪花飄落在自己的身上。

頃刻間蘇雲曦的身上一片冰涼,原來她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夏明芷撕下大半。

蘇雲曦又羞又憤,她抬起手來給夏明芷一記耳光。夏明芷不躲也不閃生生的受了她一記耳光。

響亮的響聲回蕩在空曠的房子,蘇雲曦的手指顫抖著卷曲起來,要知道剛才這個男人曾經想掐死自己,而自己剛才竟然一時衝動給了他一記耳光,她不知道說什麼了,隻是咬著嘴唇。

夏明芷的臉上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登徒子的皮相,

“其實我也是夏家的人,你懷了我的孩子跟懷了他的孩子有什麼區別呢,不都是夏家的種?況且,我還知道疼惜你,保準比他更愛你幾分。我想對他而言,你不過是他的發泄工具,估計他對你也沒有什麼溫柔可言。”

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夏天佑在自己的身上除了發泄就是發泄,從來就沒有溫柔可言,他在自己的身體裏橫衝直撞,從來就沒有顧忌過自己的感受,每次都讓她不可承受的昏死過去,但是當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空如也。夏天佑跟自己做完之後,總是回到他跟莫未秧曾經住過的房間,而她隻能萎縮在冰冷的被窩裏,貪戀著他身上的一丁點的氣息。

蘇雲曦覺得好冷,竹園裏的竹子颯颯作響,風兒吹落了竹子上的雪,落了一地的翠綠,白的雪,綠的竹,斑駁相應卻觸目驚心,看的人的眼睛發酸發澀。

她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貂絨,遮住了胸口的雪白,可是依舊覺得冷的可怕。她加快速度逃離竹園,她害怕自己如果有一刻的停留就會改變心意,就會……雖然夏天佑不愛自己,可是她也不想背叛他,無論是心還是身子。經管她做了許多跟夏天佑背道而馳的小動作,可她覺得那不是背叛,那隻不過是為了挽回夏天佑的垂死掙紮,如果沒有這些小動作,她又怎麼如願的當上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