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牙齒打顫,說話也有些不順暢,
“你……你什麼意思,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他來這裏關我什麼事。“
夏國榮笑了,他笑的酣暢淋漓,過後他冷冷的看著莫未秧,
“莫小姐你可是貴人多忘事啊,我看了報紙的報道,本來我認為這都是媒體瞎說的,可是當我派人去江城之後才知道,原來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不過,我相信莫小姐怎麼可能將夏家的信息賣給顧易蚺呢,畢竟你是真心愛天佑的,又怎麼會舍得害天佑呢。不過外界可不這麼想。“
莫未秧看著夏國榮在沙發上仰躺著露出一個愜意的表情,他哪裏是在擔心夏家,恐怕他腦子裏想的是找機會將夏天佑推翻,然後自己坐上總裁的位置。
“你到想幹什麼快點說!“
莫未秧失去了耐心。
夏國榮坐正之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
“這個給你。“
什麼?他用錢把自己打發了?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自己是夏天佑的妻子,不是情人,更不是小三,不是用錢就能解決掉一切的。他給她錢就是對她赤裸裸的侮辱。
莫未秧把錢接了過去。
夏國榮滿意的說道,
“很好,你很識趣,其實乖一點就對了,還少吃點苦頭,將來拿著這筆錢去個好地方然後平平安安的享受美好的生活。“
隻見莫未秧將鈔票撕碎揚起手來撒向上方,揮揮灑灑的雪白的碎紙片如同飄雪般紛紛揚揚的落下,落在桌子上,地上,茶杯裏,甚至夏國榮的頭上。
夏國榮怒氣衝衝的拂了拂頭發,
“莫未秧,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莫未秧淡淡的說,
“我什麼酒也不吃,因為我現在懷著身孕,必須愛惜自己,宋姨給我端杯牛奶上來。”
她轉身向樓梯上走去。
夏國榮怒氣衝衝的喊道,
“告訴你吧,現在顧易蚺和爵爺已經開始聯手了,難道你眼睜睜的看著夏天佑一無所有?難道你想看到夏家的產業斷送在夏國榮的手裏?”
莫未秧的身形停頓了一下,整個人頭腦發蒙。
是啊,夏家的產業如果真的斷送在夏天佑的手裏,那夏天佑能承受這種愧疚帶來的負擔嗎?如果自己走了,是不是夏天佑的負擔就會輕一點?夏家是不是就有轉機了?
夏國榮看到莫未秧的遲疑,他咄咄逼人的說道,
“如果莫小姐這個時候退出,顧易蚺就沒有理由抓著夏家不放了,到時候他自然會跟爵爺解脫合作關係,隻要爵爺失去了支撐,夏家和他還是旗鼓相當的,到時候夏家勝算的機會大一些。”
莫未秧沒有說話,她徑直的上了樓
貼著門縫偷聽的左彩鳳走了過來,她貼著夏國榮坐了下來,
“你說她真的舍得走嗎?”
夏國榮篤定的笑了笑,
“我敢打賭,她一定是動心了。”
左彩鳳剝開桌子上的一個橘子,放在夏國榮的嘴裏,
“不一定吧,這個丫頭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夏國榮咬破橘子,在嘴裏狠狠的嚼爛,然後將渣渣吐在左彩鳳的手裏,
“哼!你懂什麼,隻要她愛天佑,她就一定會離開的。”
左彩鳳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笑的彎了腰,
“愛?你覺得她真的是愛天佑這個人嗎?如果天佑一無所有她還會跟著他嗎?”
夏國榮冷冷的看了看左彩鳳,這個女人太過膚淺,他隻需一個眼神就能看穿莫未秧眼裏濃濃的愛意,莫未秧一定是愛著夏天佑的,否則她的眼裏怎麼會隻剩下他,仿佛他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他也曾經被人這樣看過,這樣依賴過,這樣愛過。想到自己的發妻,夏國榮的眼神黯淡下來,他的聲音變得低啞,
“像你這樣的人懂的什麼是愛?你根本就不配提愛這個字!”
左彩鳳手中剝桔子的動作停止了,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沒想到這麼多年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竟然是這樣的。不過有什麼錯呢?她當年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的確是因為看上了他的錢和地位。
左彩鳳眼中的憤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繼續剝橘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將橘子揉搓的稀巴爛,汁水流滿了她的雙手,但是她仍舊揉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