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裏,小黑子哭喊著要找媽媽,整個屋子裏回蕩著小黑子淒慘而斷斷續續的哭聲。

開始的時候那個身著呢子大衣畫著濃妝的女人還耐心的哄兩句,可是小黑子隻顧著閉著眼睛賣力的哭泣,那個女人便失去了哄小孩子的耐心,她煩躁的讓人把小孩子的嘴巴封住。

可是小黑子眼睛不停的流淚,那女人看的心煩意亂,索性在小黑子頭上套了個黑色的布袋。

她窩在沙發上無力的擺著手,

“真是煩死了,真不明白女人為什麼要生孩子,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說道,

“你不是早晚也要生的,到時候我看你還覺得煩不煩?”

女人鄙夷的瞅了男人一眼,

“那要看跟誰生。”

高高瘦瘦的男子眼睛裏閃過一絲譏誚的光芒,誰不知道你是夏天佑不要的鞋,你倒是挺想跟人家生的,可是也要看人家到底願不願意要你了。

大門打開了,帶著青銅麵具,穿著黑色披風的爵爺來了,他的身邊跟著寒陽。

他看了看在一旁發抖的孩子,一腳就將高高瘦瘦的男子踢開,那男子的身體飛撞在牆壁上,疼的他齜牙咧嘴的,他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

爵爺轉而冷冷的看著蘇雲曦,

“這就是你們幹的好事?”

蘇雲曦眼神嫵媚,她手指把玩著發絲,

“爵爺,您先別急著息怒,注意是我出的,跟尚城沒有一絲的關係,他隻不過是幫了我一個小忙而已。”

爵爺的麵具冰冷,看不出他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透過麵具的小孔可以感受到他眼神的冰冷。

“是嗎?不知道蘇小姐有什麼大計?”

蘇雲曦扭著屁股坐過來,她俯身趴在爵爺的肩頭,

“大計倒是說不上,可是足以能夠敲山震虎。你想想啊我把這個孩子在夏天佑的地盤上弄來了,這就是給他一個警告,讓他為人別太囂張,凡事呢要為自己留個活路,另外呢,你想想啊,這個孩子是黑子的親兒子,黑子是誰啊?他表麵上是夏天佑的保鏢,實際上呢他跟夏天佑交情匪淺,我們動了他的兄弟,就是要告訴那些靠近夏天佑的人,隻要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你說我這一招是不是高明啊,這是一箭雙雕啊。”

爵爺冷笑三聲,然後猛然將蘇雲曦掀翻在地,

“一箭雙雕?我看你就是為了報自己的私仇,你見不得莫未秧一點好,你看到人家兩個兩口子親親熱熱的心裏就不得勁,你看到人家莫未秧有好朋友聊天就暴怒,你是不是在想,明明自己要家世有家世,要身段有身段,要能力有能力的,為什麼就不得人心呢?我告訴你吧,因為你蠢!”

爵爺一步一步的逼近,蘇雲曦小巧的身子埋在他的陰影裏,

“你知不知道你可是害苦了我,誰都知道夏天佑跟我是有仇的,敢跟他叫板的人隻有我,敢在他地盤上動手的人也隻有我,你這不是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呢麼?”

蘇雲曦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過爵爺,但是此時她卻覺得他有那麼一絲的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爵爺直起身子向外走去,

“記住,我限你明白把你的屁股擦幹淨,如果讓我的人替你善後,就不是僅僅的擦屁股這麼簡單了,還有就是我們之間雖然是同盟關係,但是我很討厭有人單獨搞小動作,如果再有下次,我覺得我們的合作可以結束了。”

爵爺停頓了一下,然後問寒陽,

“陽,幫裏私自行動的人該怎麼處置?”

寒陽恭敬的答道,

“去手或者去腳。”

爵爺點了點頭,

“很好,我交給你了。”

寒陽拿出匕首步步緊逼,尚城下的連連後退,

“大哥不要啊,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都會聽你的,我會孝敬你的。”

寒陽冷冷的說,

“我隻是按照爵爺的吩咐行事,念你是初犯,我隻剁掉你的兩根手指。”

隨著一聲淒慘的叫聲,地上出現一攤血跡,尚城痛苦的打滾。

蘇雲曦已經嚇傻了,她連忙推搡著小黑子走了。

尚城看著斷了的殘缺的手指咬牙道,

“爵爺,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此時一個身材圓潤,有啤酒肚的矮墩墩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著尚城的狼狽相嘖嘖歎息,

“這麼好看的手成了殘廢,真是可惜了。小夥子,你如果想報仇就跟著我幹。”

尚城抬頭一看,他正是幫裏的重磅人物,秦乾。

他對秦乾是早有耳聞的,聽說這個人詭計多端,是爵爺軍師級別的人物。而且他還是爵爺埋藏在夏天佑身邊的一顆重磅子彈。

這麼牛哄哄的人物他平時是很難見到的,他早已有心取義了,可惜總是沒有機會見到,今天卻被他看到自己的狼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