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圍觀的人哄笑不止,顧逸蚺則玩味的看向莫未秧,他的眼睛裏彌漫著好奇和探究的光澤。莫未秧靈活的躲閃著對手的攻擊,並且適時的抓住對手的手臂令對手的動作受到挾製,然後用膝蓋磕住腿腕敏捷而迅速的將對手撂倒。女孩們本來被餓了三天都已經筋疲力盡,而此時的廝打無疑是最後的搏擊,她們傷痕累累的癱倒在地上,隻剩下莫未秧和薛雪依然趔趄的站立著。
“這兩個女孩很有天分,不如就留下她們。”歐陽瑩瑩對沉靜與觀賞的顧逸蚺說道。事實上這兩個女孩確實沒有身手,但是她們兩個動作矯健,並且身子靈活,如果認真的訓練,或許真的可以成為像自己一樣的女保鏢,但是真正的決定權在顧逸蚺的手上,她也隻不過是提議。
顧逸蚺早已將莫未秧和薛雪的親密互動納入眼中。看來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主兒,那如果讓你們兩個廝殺,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嗬嗬,好像真的很期待啊,你還會這樣堅定和固執嗎?想到這裏,顧逸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
“你們兩個繼續打。”他抬手一指,仿佛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發出一道不可違抗的命令。
“不,我不會打她的。”薛雪怯懦的聲音卻透著一絲堅定。
“不,我會拚盡全力。”莫未秧盡量讓自己看向薛雪的眼睛充滿冷漠。
“你……”薛雪迷茫的看向莫未秧,這幾天建立的全部信任瞬間瓦解,原來友情在生命的抉擇前麵是這麼的脆弱,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顧逸蚺從沙發上起身,優雅的走了過來,從助手身邊抽出兩把鋒利的匕首塞進兩個女孩的手裏,說道:“徒手搏擊,實在很乏味,這樣比較有樂趣。嗬嗬……”他靠近莫未秧,輕嗅她身上少女淡淡的芳香,寬厚的大掌握緊她拿著匕首的玉手,用刀尖指著薛雪心髒的位置說:“你要看準方向,往那裏刺,才能一刀致命。”旋即悠然的退到身後。
莫未秧握緊匕首,做好了進攻準備。一會兩個女孩廝殺在一起,但是薛雪比莫未秧高大了一些,她瞬間占了優勢,很快的就將莫未秧壓在身下,此時莫未秧用那種孱弱的惹人憐惜的眼神看向薛雪,薛雪心軟了,就在她失神的一瞬,莫未秧翻身將她壓倒,用匕首指向她的脖頸,薛雪綻開一個淒涼的微笑,笑自己的蠢笨。莫未秧此時卻回了薛雪一個堅定的眼神,薛雪你要相信我,我有辦法讓你離開。
莫未秧迅速起身對著顧逸蚺說“我是不是有了成為你助手的資格。”
“嗯,不錯。”
“既然我成了你的手下,那麼你的手下有個小小的要求可以滿足嗎?”她挑釁的看向顧逸蚺。
“嗬嗬…我今天心情不錯,可以答應你。”顧逸蚺清脆的笑著,似乎真的心情歡暢,但是眼裏卻閃過一絲陰厲:從來就沒有人在我的麵前談條件,你是第一個。
“那,我要你放了她。”她說著回頭無比溫暖的看著薛雪,薛雪你回家吧,疼愛你的父母一定在焦急的等待。
此時薛雪的眼淚已經溢了出來,未秧,原來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你開始激怒我不過是想讓我拚勁全力與你搏擊,因為隻有這樣這些人才不會看出破綻,最後將我擊敗也是你的計劃。這麼做的原因就是想讓我離開,剛才我誤會了你,對不起。等我出去後,我一定會回來救你走。她們兩個的目光糾纏在一起,仿佛不需要說什麼,就已經知道對方的想法。
“好一個姐妹情深,我答應你。”顧逸蚺踱到莫未秧的身前,笑著說道。
莫未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轉過身,就在她左手要將薛雪拉起來的時候,顧逸蚺已經攥起她拿著匕首的右手,深深的刺進了薛雪的心髒。
薛雪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後扯開一個淒然的笑容:“替……我……好好的…活下去….”眸光漸漸的黯淡下去,胸前的血如泉湧般潺潺流出,蜿蜒在她的身下,就像朵朵綻放的紅蓮,妖豔,而觸目驚心。
莫未秧驚愕的看著這一切,雙手握緊,將匕首嵌進了肉裏,此時已經感覺不到了疼痛,感覺到的隻有失去的悲痛,她目眥盡裂,憤怒的吼道:“你不是說過放她走的。”
“對啊,可是我也說過,隻有屍體才可以離開。”他風輕雲淡的說著。
“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莫未秧握緊匕首向他刺去。
然而他一隻手就將她猛然擒住,另一隻捏著她的下巴:“我的女孩,第一你太天真,第二想成為我的助手那就得習慣殺戮。我今天隻不過是給你上了一課,否則你就會被別人殺掉,我對你很感興趣,舍不得讓你這麼快死去。”他展開了一絲嗜血的微笑。
這微笑是那麼的殘忍,那麼的冰冷,在地上妖豔血跡的陪襯下是那麼的刺眼。那雙睜開而眸光黯淡的眼睛,那抹嗜血的微笑,還有地上那片蜿蜒的血跡,這一切的一切在莫未秧的腦海中交替旋轉。莫未秧的腦中一片混沌,仿佛這些片段又像是返回地獄青麵獠牙的怪獸,張牙舞爪的向莫未央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