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婉婉唇邊掛著溫柔的笑，輕聲問，“你剛才不是發短信說，晚上有個會議，會回來的晚些嗎，已經忙完了？”
“我把會議推到了明早，想著早點回來陪陪你。”肖念夜勾了下唇角，“怎麼樣，今天肖煜沒有惹你生氣吧？”
“當然沒有。不過啊，小肖煜纏了安情半天，非說要個漂亮妹妹，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我小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說他到底隨了誰啊？”
遲婉婉壓低聲音，吐槽起自己親兒子絲毫不留情麵。
說完，她就掀眸，直勾勾的看著肖念夜。
沉默兩秒，肖念夜語調平靜，“你別看我，我小時候也不這樣。”
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室內幾人都聽得見。
紀茶芝忍不住扶額，“多虧小肖煜現在還聽不懂，否則一定會以為自己是撿來的。”
肖念夜莞爾，視線輕飄飄落到一處。
沙發對麵，察覺到他的視線，墨耀辰淡淡掀了下眸。
四目相接，他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黏在沈安情旁邊的肖煜，複又看了回去。
他未發一言，但大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肖念夜硬生生從他眼神裏，讀出明晃晃的幾個大字。
那就是——快把你兒子帶走。
肖念夜無奈，抬手喚了句，“肖煜，過來。”
聞言，肖煜猶豫了下，才慢吞吞的爬下沙發，朝著肖念夜的方向噠噠跑過去。
抱了會遭遇嫌棄的親兒子，肖念夜又抬了下眼，看向對麵。
墨耀辰頷首，這才淡聲開口，“媽，紀阿姨，你們閑聊，我和夜有些事情，去趟書房。”
說著，他偏頭，指尖輕輕勾了下沈安情的尾指，“我待會就回來。”
“嗯，好。”沈安情輕微念頭。
肖念夜將懷中孩子遞給遲婉婉，也站起身。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朝著書房走去。
門扉在身後合上，肖念夜才開口，“我托我在外留學時的朋友調查了下，最近傅家那個研究所，鬧出的動靜的確不小。但保密信息做的很嚴，一時查不出究竟要做什麼。”
“之前那幾件人口失蹤案，已經找到了部分受害者的屍體。”墨耀辰淡聲說，“從秦警官那得到的消息，這些人屍體解刨後，身體裏全被注射了大量不知名的藥物。”
肖念夜一怔，一個猜想躍入腦海，“你的意思是……”
“對。”墨耀辰眸子裏一刹泛出涼意，“他們在用人體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