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並非付南是那種同十一一般的散財童子,爛好人,實則是但凡下山行走江湖的山上修士,包括山下武修也是,大都會遵守著一條不成文,但也已是傳承了千百年的規矩,那便是取靈不取盡,年年有春風,春風吹又生,生生不斷絕。
為的便是後世子孫,仍舊修煉有天材地寶可以支撐,為大陸之上,禮行現世的文明傳承,留下一絲香火延續,不至於最終人族修士,作繭自縛,自己斷了自己的長生路。
那麼很明顯,現在這些人,便是在行那自斷長生路之事了。
忽然間,付南仰頭清嘯一聲,一直存在於方寸物中的白玉,橫空出世,隨即他雙指並攏,向距離他最近,臉上表情也最是不屑的三位手持折扇的煉氣士遙遙一指,半空之中便有白光一閃而逝,直衝距離他最近的三個師出同門的煉氣士,疾斬而去。
速度之快,連殘影都不曾見。
那三位煉氣士早就心生警覺,一直在暗自戒備付南這位完全沒規矩,自然也不可能講道理的金丹境大能會突然暴起殺人。
隻是讓其三人沒想到的是,暴起殺人,是真的。
自己毫無反抗之力,也是真的。
在白玉在那三位煉氣士周身,繞過一圈,再飛回來時,便已是有著三具無頭死屍,軟軟倒在其麵前的靈草之地上。
三顆頭顱滾落在一旁,猩紅色的血汙,將周圍還未挖起來的靈草,盡皆染紅了。
剩下數百位修士齊齊麵色大變!
一劍就殺了?
還是三個四境巔峰的煉氣士?
便是那四個對峙在一起的煉氣士,也一同放下彼此之間的恩怨矛盾,然後齊齊轉過頭來,死死盯著不合規矩的付南。
其中那位身後懸立一柄靛青色長劍的俊俏男修,幾步走上前來,走到數百位修士身前,麵色陰沉,沉聲問道:你以為僥幸破鏡於金丹境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話音還未落,其背後懸立的那柄靛青色長劍,便驟然劍身直飛向前,劍身橫立,劍尖微微上翹,直指付南頭顱。
付南斜瞥了他一眼,大大咧咧道:對。
隨即付南伸手遙遙一指,便又是一道白芒閃過,在那俊俏男子身邊所站的一位持刀武修,毫無征兆地胸前便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待得白玉回到付南身前半空,懸立而停足有兩個呼吸時間,這兩個呼吸時間之中,此方天地,萬籟寂靜。
俊俏男修身旁那位持刀武夫,這才緩緩倒下,猩紅色的鮮血,緩緩流淌。
你!俊俏男修臉色陰沉至極,卻不敢出劍!
然後付南才淡淡開口道:你們不仁,我們不義,天經地義。
怎一個囂張了得?
緊接著便立即些仗著有數百位修士給彼此壯膽,自己也不信邪般的並不相信付南還會暴起殺人。
畢竟,事不過三。
於是開始對付南指指點點,其中所念叨話語,大都是些不堪入耳之言,有些聲音大的,例如你算什麼東西之類的狠話,最是聲音大,也最是多。
付南麵色不改,但白玉卻是再度劃過半空,帶起一蓬血霧和一顆頭顱之後,極速返回。
這一次死掉的一位,正是嘴巴最臭的一位。
現在,事已過三。
那數百位修士,全都害怕了。
付南向前走幾步,邊走邊說道:我的道理,全在我的劍刃上,你們講不講的過,我不管,但是我現在要好好與你們講講我的道理。
一人一劍,獨麵數百位修士,數百位修士噤若寒蟬。